过一辈子。
第二日,第三日,我都没有碰她,到了第四日,我见她面色红润,也没了疲态,心想今晚应该能成,便跟她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其实我是为了买些漂亮的玩意儿讨她欢心。
我回来时,见院子里竟然没人,心中疑惑,便赶紧到房子里去看,她这几日都羞答答的不愿见人,大多都在屋子里,可我尚未走近,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一声声娇yin。
我急忙冲了进去,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裴升苦笑了一声,“我看见她浑身赤裸,正在一男子身下承欢,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兄长。”
柳澄波抬头,轻轻的抚了抚裴升的后背。
“被我撞破,我那兄长丝毫没有悔意,竟跟我说,他跟她早有了首尾,之所以她会愿意嫁进来,不过是为了和他一起。
多可笑,我求兄长帮我娶她,毕竟我父亲前几年过世,大我十岁的兄长就是一家之主,没想到他还真帮我娶了她。
我还不能把这事捅出去,只因我一家数百口人,都指望着我兄长,我不能把他毁了。
他们给我钱,随便我纳妾,只是不能碰她。
从此,我便成了洛阳城的浪荡子,名声一天比一天差,直到那夜我和你一起,没有回去,不知怎的竟然被岳家知道了]兄长便打了我。”
说到这里,裴升低头捧住了柳澄波的小脸。
“我浑浑噩噩数日,想一死了之,谁知我找裤子悬梁时,发现一条短了一截的,哈哈哈哈……”
裴升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记起了还跟你有约,我错过了日子,可我还是想见你,想的骨头都疼,所以我就来了。”
“你这么说,那你这条命就等同是我救下的了,我现在跟你说,别死,好好活着,你答应么?”
你的真名叫什么?
看着裴升脸上的泪水,柳澄波只觉得万般刺眼。
抬手便给他擦掉了。
“想哭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笑,难看。”
裴升一把将柳澄波从怀里捞起来,整张脸埋在她胸口,来回蹭了几遍。
“想哭的时候已经过了,能找个人说出来我好受多了,这两年我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我最好的朋友,他家人都让他远离我,好在他够义气,竟整日陪我来逛青楼,他性子燥,我还不敢对他说,怕他一时冲动会为我抱不平,到时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薛寿?”
想到薛寿经常跟裴升一起,柳澄波心里突然有点怪怪的。
“是他,本来他都要去军中历练了,就是放不下我,蹉跎了一年多,唉,可我终究还是落到这般境地,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你兄长为何不直接娶了她。”
柳澄波看着裴升的头顶,漂亮的眼睛里,一片冰冷。
“他不会,他这些年平步青云,多是我嫂嫂家提携,我那妻子也出自一等世家,不可能给他做妾,没想到,他们竟想出了这个法子。”
久久的沉默。
“你没想过报复他们吗?”柳澄波突然问道。
裴升愣了一下,把脸从柳澄波胸口抬了起来。
“想过,可我一介白身,如何与我兄长对抗?而且这件事我还不能戳破,不然整个族里怕是都要把我活剥了,这可是家丑。”
柳澄波定定的看着裴升,突然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
“裴擢云,你人品很好,相貌不错,人也体贴,应该有很多姑娘会喜欢你这样的,而你兄长,他必然不如你,如果要我选,我选你。”
“真的?”裴升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你知道我的字,是不是背地里打听我了?”
柳澄波微微瞪了他一眼,“你坐在前排时,我听薛寿这么叫过你。”
“我不管,反正我就当你喜欢我了,你刚刚还说,如果我和我兄长比,你选我。”
裴升这次真的笑了,还在柳澄波唇上连亲了好几下。
“不许再寻死了,你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柳澄波却是一脸正色,眸中有担忧,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坚定。
“离开洛阳,离开他们,到别处建功立业,你有显赫的家世,学识应也不差,只要你愿意,总有一天能超越你兄长,到时你就不会再处处受制于他了。”
裴升再次讶异,他本是想寻一丝安慰,现在却似乎寻到一盏明灯。
曾经,他的恩师,也是现在的帝师,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他是因为自家兄长入朝五年,年年升迁,他有些自卑,总觉得一辈子也追不上他了。
恩师说他待人赤诚,不宜入朝,反到去外面历练一番,会有大作为。
当时他并未听进去,只当会在京中入仕。
如今看来,这确实是他的出路,不过这话从一个来青楼讨生活的小寡妇口中说出来,让他有些恍惚。
“月影,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