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庵有心瞒他,他堂堂一个帝王,又何必在个倌儿身上多费心神。于是便舒眉展目,只做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罢了,不过是你没这福分受朕抬举。传医官来诊治吧。”
未等传唤下去,万红庵却又牵住他一只手拦道:“不消恁的劳烦,桌案上的五彩奁里便有消肿化瘀的油膏,待小人取来自己涂上便是。”说着就欲挣扎起来,也不管那强撑着的身子左蹀右斜,十分难看。
孟谌单手便将他推进被褥堆里卧着,又拿眼刀剜他一眼,教他安分,自个踱到桌前打开奁匣,端出个盛满白膏的小方盒子,回到榻边。
此后万红庵终于乖觉,赤条条倚着锦枕任孟谌为他上药。莹白的脂膏被抹上皮肤,不多时便被体温化得清透如水,把腰肢染作油汪汪一片,孟谌竟然不嫌,拢着十指在他侧腹推拿揉弄,促发药性。
侧腹的淤痕染了油光更是刺目,赤红青紫在明晃晃的灯火下开成一片,万红庵耳畔似还回响着孟柯人早先的奚落叱骂,一声声尖似利刃,比伤淤处的疼痛更教他抓心挠肝。好不容易驱散回忆,眼前见的是孟谌正垂眸替他耐心抹药的模样,竟似有几分体贴温柔,不知怎的就使他鼻头泛酸,须得十指攥紧被褥,才不使眶子里落下些甚么。
第二十二章
孟谌戎马半生,一双手掌拿刀弄枪惯使过兵刃,自然布满厚茧,摩着万红庵腰侧的细皮嫩rou就似狸奴伸着粗粝的舌头来舔舐,微微刺痛,又有些酥麻作痒。万红庵鼻间酸意未过,心下竟然又生出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就将手探到孟谌正推弄的手边,与之勾缠起来。
先还只是拿手指在孟谌掌心搔挠,后来愈发放肆,竟攀上一边臂膀,露骨地撩拨起来。孟谌挥开万红庵几回,见这厢仍纠缠个没完,索性腾出个空子将那双作乱的手一把握住,抵在他胸前。怎知万红庵并不甘休,被缚了手臂,又翘起只脚伸到孟谌后头,顺着小腿肚一路上移,落到他胯间去勾勾探探,状似无意的地拨过那沉甸甸的物件。
事做到如此份上,若还有人能庄持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怕不是柳下惠的便是天阉了。果见孟谌就一个猛子压到万红庵身上,厉声厉色道:“你这奴儿好不知趣,不过稍容你几分颜色,怕不是当真以为朕是个怜香惜玉的,不敢办你了?”说着就拿下腹去挨万红庵,一根铁杵果然刚硬勃发,硌得他腿间生疼。
万红庵原只想着同孟谌亲昵,却不料招来这等热火灼身,当下又服软告饶,将一双翦水瞳扑动得十分可怜。孟谌恨恨盯他半晌,终于是从他身上起开,坐到一边:“你腰身不适,总不碍着嘴上的功夫罢。”
见着孟谌将两腿排开,胀鼓鼓的胯间正对着他。万红庵当下会意,趴到孟谌身前,把头凑近那凸起处,尚还隔着布帛,已闻见一股雄浑之气,腥热熏人。他隔着布帛一点一点含吮,只把那处打得浇shi,透出下面黑紫怒涨的形状,才用牙齿叼着布料,慢慢揭开。一根粗壮挺翘的阳jing霎时就窜出头来,直抵万红庵鼻尖。
万红庵对孟谌这尺寸早有预料,只是亲眼见到,还是未免被嚇得一颤。他含住一个gui`头,已稍显吃力,而后半个jing身塞入他口中,就几乎将他嘴巴撑满,再没缝隙。幸喜孟谌倒不强求,未迫他把整根rou具都吞进去。
那小嘴裹着roujing半含半吐,一时拿了舌头去搔柱头前端的孔洞,一时又吸紧了两颊的软rou套紧柱身,偶尔又拿牙齿轻轻碰了那冠沟,便听得上头传来阵阵粗重喘息,仿佛快意之中又存着压抑。
吞弄半晌,孟谌揪住万红庵头发将他扯开,一股腥浓的Jing元立时喷薄在外间,仍有几点溅到万红庵面上。
万红庵似是浑不在意,附上嘴唇将那尘柄上残余的浊ye舔去,粉舌轻扫几下,竟又勾得roujing一阵搏动。孟谌面无表情,眸色却是一深,当下按住他的动作,将人放倒在榻上,随后自己也躺下与之骈肩。彼时中宵已过,帐内灯影昏沉,几只飞虫撞灯在白绸上投下一片跃动的残影,博山炉内的香已燃尽,尘间万物皆露疲态,唯有室内流动的几许腥浊之气还昭彰着先前发生在这一方天地的激荡。
须臾,二人皆已入眠。睡至半途孟谌觉着怀中钻进个活物,便稀里糊涂地搂住,翌日起身,方觉自己右边胳膊钝麻无力,被个东西压得伸展不开。他正欲发作,才看到是万红庵一颗乱蓬蓬的脑袋搁在他臂弯里,眉眼还未张开,正睡得酣然。
孟谌不动声色,又闭目养神半晌,见朝晖已透进窗牖漫到榻前,方才拿个金丝枕替了自己的胳膊,起身上朝。待到午间宫人侍奉孟谌用膳,一个个面露异色,互相拿眼瞠望,只因不知孟谌今日如何心血来chao,执箸夹物都改换了左手。
第二十三章
拈指又过半月,不觉已残春将尽,步入暑天。
万红庵侧腹淤痕已然痊愈,青红散尽,端的又是一段滑溜溜、雪腻腻的腰肢。只是身上疮疤易愈,心头伤口难消,孟柯人那日的叱辱历历在目,就似根刺立在他胸口,总无端端就引来一阵抽绞。
故以万红庵此后行事都着意避开孟柯人,无论是宫内吃酒做宴,抑或其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