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喜,用手掌轻拍陈小咩绝望面孔,与薛琉儿言道:“有何不敢?姐姐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便就事现说好,若是我输了发誓再也不会打你俩的主意,如此可好?”
“成交——”说完这两个字,薛琉儿再度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拓跋无□□也似得跑出房间,估摸着是要去寻纸笔留下凭证,独剩下失神落魄的陈小咩摇晃着身子回到窗边。
方空地上的武斗正巧结束,那以二敌一的打斗未如想象中一般轻松,可谓险象迭生,却也未让一些个投机者得逞,最终还是由李四、王五制服了矮小男子孟小刀。
孟小刀坐倒在地满面不服,李四、王五以二敌一方能胜出故而神情也颇显尴尬,向拓拔无双原本所在的窗口轻轻一拜便即低头退场。
孟小刀抬起头来还想再瞧瞧那位天下第十一的美人,这回却只看到了一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倚在窗前愣愣出神。
陈小咩与孟小刀四目相望,想起彼此名中第二字都为“小”字,想起此刻两人同是一对伤心人,便向矮小男子报以善意微笑,哪料孟小刀拍拍屁股站起身后,却是又向地上啐了口唾沫,瞥过陈小咩一脸不屑。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绿洲子有拓拔无双坐镇,是以颇有些底气,但即便如此依旧还是会有一些个不怕死的混账在客店中胡来。
绿洲子客店地下有一处酒窖,酒窖颇大,藏酒之余更辟出了一块地儿铸以铁牢,用来关押那些个不服管教的下人或是犯下罪过的来客。
陈小咩在拓拔无双的陪同下来到此地,口中呼唤了“薛琉儿”的姓名,终于在地窖的角落边上寻到了满面通红的薛琉儿。
陈小咩上前蹲身,轻轻一拍抱头呜咽的薛琉儿的脑袋,故作嗔怒道:“你去哪儿呢?我不过离开一趟,回来便发觉你不在房中,请拓跋姐姐帮忙一通好找,你却躲在这儿,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回去便打你屁股!”
薛琉儿微微抬起脑袋,自胳膊中探出两只水汪汪的泪眼,哭丧道:“我……我再也不喝酒了……以前王师兄便说过‘人间三毒酒rou色’,我果真犯了傻事儿……以后打死都不敢再碰酒水了……”
想起薛琉儿先前酒醉模样,众人莞尔一笑,陈小咩拿手指轻柔戳了戳薛琉儿脑袋以示惩戒,柔声安慰道:“知道便好,与其在这儿悔恨咱们不如来想想法子,与拓跋姐姐的博弈比之先前沙海的生死一战仅算得是小儿过家家,都能自沙海活下来,眼下难关又算得了什么?”
薛琉儿轻轻点头,一旁拓跋无双狡黠笑道:“你可算酒醒了,之前说过的话可不得不算数,唉,都说酒醉误事可怨不得我。”
薛琉儿歉意的望向陈小咩,见她朝自己微笑点头,便鼓起勇气与拓跋无双言道:“拓跋姐姐放心,琉儿……不,‘薛小咩’说话一定算数,‘家中长辈’自小有训,教导我辈门人务必言而有信。”
拓跋无双点头道:“听着有一股子酸腐味,但比之醉酒时的胡言乱语可彬彬有礼多了。”
薛琉儿闻言再度悔恨呜咽,拓跋无双笑道:“至于自家徒儿你大可自己来选,只需是在这店中的人,除你我二人都能作为棋子。”
陈小咩摆手道:“不必了,我家娘子的‘棋子’必定是我,用你店里的人可不放心。”
拓拔无双瞪了陈小咩一眼,睁大的眸子里却反倒带着些赞许:“你就不怕受伤?我可告诉你,哪怕是你陈琉儿上阵,我断也不会手下留情!”
陈小咩摊开手掌展示满手伤疤,而反问:“我会怕受伤?”
拓跋无双连道三声“好”,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李四、王五:“李王二人我都教导过一招半式,勉勉强强能算是我的徒儿,七日过后你便随意在他俩之中选一个便是。”
想起武场上这两人能碎山石的拳脚,陈小咩背脊一寒,幽怨的望着拓拔无双,好似在责怪她“怎得当真不手下留情”。
便是此刻,地牢深处传来一声讥笑:“你李四、王五两个徒弟拆开了没一个能过我五十招!拓跋姑娘何不雇佣我、教导我武功?可比之李四、王五有用多了!”
李四、王五本欲大怒,闻听似是先前那位孟小刀的声音,不觉垂下脑袋满脸羞愧。
“好大的口气!”拓跋无双笑道:“咱们不如一同去瞧瞧这位只身一人挑战我两位家仆的狂妄小子!”
四人一齐点头,随拓拔无双向地牢深处走,名为孟小刀的男子哈哈大笑引吭高歌,唱的是大漠里独有的豪迈气度,拓跋无双三人手持火把,将幽暗地窖照得通明,于一间牢房前驻足。
房内那位矮小男子用脚勾在墙壁石缝中,身子倒挂,眯眼瞧着领头的绝美女子,笑容猥琐道:“拓跋姑娘怎得倒着瞧依旧那么惊艳?不成不成,待我得到宗师境体魄,说什么都要娶你做我的女人!”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唯有拓跋无双嗤之以鼻,冷笑道:“牛且先别吹得那么早,你当自己有多少能耐,这辈子可有望挤进宗师一境?刚才瞧你与我两位家仆过招,倒也确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