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两人分站两边并非站桩,而时迈开大步一面纠缠一面寻找矮小男子破绽。
名为孟小刀的男子当身手更是了得,以一敌二虽落了下风,却有惊无险时常以迅捷身法躲闪过李四、王五拳脚。
四下叫好连连、喝彩不断,下了赌注的人更是暗暗捏一把冷汗,叫骂呐喊好不热闹。
一众看客大多身负武艺,瞧着场上三人伶俐动作尚且还有些目不暇接,于楼上距离较远,才刚踏足武道苦旅的菜鸟陈小咩更是只能瞧见三团人影纠结碰撞,本欲偷学个一招半式如此一来盘算算是落了空,只得苦着脸孔唉声叹气。
瞧见陈小咩手掌半生不熟的比划着楼下三人支离破碎的招式,拓拔无双含笑又道:“你若想要学武为何却不来问我?只需你跟了我,我发誓必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陈小咩笑道:“你以为世上就只有你一个出尘境高手?当真不巧,我家娘子与你境界相同,我何不请教我家娘子,多此一举找你做啥?”
拓拔无双道:“那丫头武艺确实不俗,但你可知道出尘境中也分三六九等?在姐眼中,你家娘子的出尘境也就是个花花架子,要不然何不运转气机散尽酒气,又哪里会醉成这样?习武可不比读书能够自学成才,哪怕你有天人资质,未得名师指点武道攀升亦缓慢至极,自古不论文武皆有先辈前人打底子铺路,付诸于笔尖的武功秘籍便是最好证明,假如谁都得如前人一样跌打滚爬,又哪来君亦然这等一日千里的武道鬼才?需得知道不同高度俯览的天下景象也都大不相同,所谓名师出高徒,你信不信我与你家娘子同时教导同样资质的两人,待得武艺学成后拉出去厮杀,定是我教出的弟子更胜一筹!”
陈小咩抬头做了个鬼脸:“拓跋姐姐武艺自是比我家娘子高明许多,可教出来的徒弟却不一定比我家娘子厉害,我家娘子温柔贤淑、循循善诱,弟子听话苦学、渐入佳境,又岂会不如拓跋姐姐手下的顽劣弟子?”
拓跋无双眉头微微一抽,陈小咩的话听着煞有其事甚是古怪,待得回过神来不觉心中恼火,一扭陈小咩耳朵娇嗔道:“好呀!感情你是说我不如你家娘子温柔贤淑了!”
陈小咩“诶哟”一声捂住耳朵,一双妙目瞅着拓跋无双神情戚戚然,眸子里却闪烁着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狡黠。
拓拔无双这时方才发现自己如此一举,不正好印证了陈小咩所言无误么?
“你个狐狸Jing!”拓跋无双哭笑不得,手指轻轻点了点陈小咩鼻尖,意味深长的骂了句。
陈小咩轻轻摇头:“我倒也希望自己是。”——毕竟“那女子”当下便被天下人冤枉成“狐妖”,若能替她背负罪责陈小咩自是愿意,退一步说,哪怕是那位私下里被陈小咩唤作“红狐狸”的柳红嫣,若能得她一半儿城府谋略陈小咩也已然知足了,至少沙海与胡安生的那场厮杀,交由柳红嫣手中指不定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万万不会如她陈小咩这般顾此失彼、险些死无葬身之所。
便是这陈小咩心中颇多感慨的时刻,本该熟睡中的薛琉儿猛然坐起身子,瞧见窗口拓拔无双搂着陈小咩的亲密模样,鼻子一酸委屈的大声嚎哭起来。
陈小咩一惊之后立刻起身来到薛琉儿身边,拍着女孩背脊说了诸多安慰。
薛琉儿一手扯住陈小咩衣领,一手胡乱在陈小咩脑袋上拍打,一边打得陈小咩抱头求饶,一边抱怨着陈小咩“喜新厌旧,不再喜爱她了,只将她当作妹子,再也不如从前那样唤她娘子了”。
陈小咩一是想要安抚酒后的薛琉儿平静下来,二则害怕一通谎言被拓跋无双揭穿,到时候指不定便要被这武艺颇高、喜好女色的天下第十一美人儿虏去做妾?
薛琉儿头发凌乱,脑袋无力靠在陈小咩肩头,撒娇着央求陈小咩说一百声“娘子我好喜欢你”,陈小咩近乎奔溃,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拓跋无双此刻表情,依照薛琉儿吩咐在她耳边小声念叨。
一旁的拓跋无双嘴角不住抽搐,陈小咩口中所谓的“温柔贤淑”便是这等模样?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拓拔无双起身来到床边,故意搂住陈小咩胳膊,在她耳朵上用牙轻咬,惹得陈小咩浑身发颤,正念到一半的“娘子我好喜欢你”骤然停顿,薛琉儿醉眼朦胧中显得极是不满,用力一推拓拔无双肩膀,任性埋怨道:“你这女人也是,林家小姐也是,银丝丫头也是,你们这群狐狸Jing干嘛老是要勾搭我家相公?她生的又不好看,人傻不聪明,如今孜然一身可再没多少家当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好女人,你们怎得和我一样犯傻,偏偏看上了她?”
陈小咩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感情她在薛琉儿口中竟已然没有半分优点。
陈小咩想,薛琉儿醉得实在厉害,竟还以为林家小姐与银丝喜欢上了她,殊不知前者有骊雨相伴终老,后者喜欢的只是她陈小咩的银子,哪怕再退一步说,女子之间又岂能相爱?
拓拔无双也听不懂薛琉儿在神神叨叨着什么,只是故意要与薛琉儿唱反调好叫陈小咩难堪,不理会陈小咩哀求眼神,这位美人儿笑着言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