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好心,谁料大快朵颐后竟是要拉着咱们付账,陈家小姑娘你定是晓得的,我与小竹儿哪来什么身外之物?便被眼前的女施主关了起来……”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肠,陈小咩望向拓跋无双刚想做个和事老,拓拔无双已然抬手止住陈小咩话头,瞥了眼李四道:“你说给‘妾儿’听究竟是咋回事儿!”
李四行了一礼,与陈小咩道:“这酒rou和尚说话一半儿是假的,哪里像个出家人?他们本想来吃霸王餐,被咱们逮了个正着,大和尚是抓到了,那小子却是溜得挺快,只得由我家掌柜亲自出手方才绑回来,原本咱们也只想剁他俩一根手指作为惩戒,哪里那小乞儿满口污言秽语,说我家掌柜皱起眉头是什么‘东施效颦’,比不得他家‘主人’,‘难怪只能是天下第十一’……诶哟!”
被拓跋无双恼怒踩住脚背的李四悻悻然收口,陈小咩尴尬捂额,知晓是小竹儿胡言乱语戳痛了对自己美貌自负、却离天下十大美人榜单只差一步之遥的拓拔无双软肋,如今拓拔无双约莫是要寻一个良辰吉日宰了这两人以泄心头只恨,任她如何劝说也已是枉然。
小竹儿并不说话,冰冷目光并未瞅住关押他二人的拓跋无双,反而死死盯在薛琉儿脸上,惹得性子懦懦的薛琉儿莫名其妙却不禁一缩身子躲在了陈小咩身后。
见口无遮拦的小竹儿这回沉默不言,陈小咩惊讶望向拓跋无双,后者耸肩解释道:“我是想割了他的舌头,不过还未动手。”
玄生和尚笑道:“陈小施主慈悲,小竹儿在好贫僧打一个赌,赌他不许在绿洲子客栈说话。”
陈小咩这才放下心来,转念一想不禁又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胡闹?”
说着,陈小咩忽而身子一软,抱住拓跋无双手臂,嗲声撒娇道:“拓跋姐姐,你就放了他们俩成么?大不了我和‘薛小咩’一同嫁给你做妾儿。”
拓拔无双眸子一亮,最终还是忍痛拒绝道:“这话若是先前说我倒是答应,此刻我与你家娘子有赌约在身,怎好言而无信?不过……”
瞧着面带哀求的陈小咩,拓拔无双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道:“不过你若是能够多打赢我家几位仆人,我便放了他们,你们一行四人,除去你还需得顾忌三条人命,你打赢我手下一位仆人我便放过一人,但只需你输上一局便需得给我做妾儿,你可愿意?”
陈小咩面容尴尬,大和尚玄生拍手叫好,在旁不住劝道:“陈家小姑娘呀,你还在犹豫个啥?三条人命都等着你救呢!”
陈小咩将心一横重重点头,拓拔无双哈哈大笑,留下一根火把领着两位仆人离去,好让这回必然成了自家“妾儿”的陈小咩与牢房内两人好好叙旧,此番决策拓跋无双不过是想赢得更有把握,她从未如此想得到过一个女子,只需“陈琉儿”做她的女人,她不介意捏着鼻子放了牢中二人,叫“陈琉儿”对自己更死心塌地!
拓跋三人走后,玄生和尚嘿嘿发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陈施主慈悲”。
薛琉儿双目含泪,跺脚气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我家相公要胜过李四、王五任意一人都麻烦的紧,何况乎是三人?——欸?还有一人能是谁?”
玄生和尚尴尬笑道:“自是那位孟小刀了,你们回去路上不妨看看那个身手矫健、颇具武道根骨的年轻人还在不在了……”
话音刚落,孟小刀的笑声便即传来,接着越行越远,显是被拓拔无双带出了地牢。
薛琉儿几欲晕厥,低垂头颅气馁呜咽:“比之李四、王五,能和那二人较劲的孟小刀岂不更难对付……呜呜,都怪我,假如我没有酒后失言,没有躲进这地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陈小咩无奈摇头,轻抚薛琉儿脑袋故作洒脱劝慰说道:“琉儿何必自责,这钞过家家’对咱们分明百利而无一害,刚才当着拓拔无双的面需得苦着脸做出为难模样,否则又如何能够让她掉以轻心?”
薛琉儿一惊之下破涕为笑:“有何法子?”
陈小咩笑道:“多着呢——我练武许久,正缺少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作为磨刀石,这场武斗正对上了我的胃口,指不定便能在这绿洲子一日千里境界大涨,要与那三人车轮战,我定然得吃败仗,但只需你们走远了,我还会怕没有脱身的法子?退一万步说,就是做个一年半载的‘妾儿’,有拓跋无双这位天下第十一的豪迈美人儿为伴,显然是我赚了。”
薛琉儿不知何故眉头大皱,轻轻哼了一声便即低下头颅不再言语。
玄生和尚摸了摸光头,迟疑道:“谁说陈施主一定会输?”
陈小咩一愣,而后自嘲笑道:“我自己是啥武艺自己晓得,与胡安生那场搏杀,若无琉儿相助、若非林佳玉出手、若不是胡安生贪图什么‘武功秘籍’且过于轻敌,只需他出手便能要了我的性命,我此刻也就不会站在这儿了……在习武以前我倒是真想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可当真自己练武了方才明白其中的不易,想要成为高手我怕是这辈子都不成了,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