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带头将领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瞧随己尽陷围困的儿郎正一个个身中连弩落鞍,他剎时间亦没了主意;已徒步死战的孟优等挥「螭尾金雀斧」杀退了首拨官兵,即挡于兄长身前提醒说:「二哥,快率领着亲卫队衝出包围!锦带山便在那里不远处---;你回去再整人马,来此接应咱们!」
真是一语唤醒了梦中人,孟获纵使极为不捨这一向力挺的胞弟,如今却也不得不壮士断腕,儘量把停损点降到最低的程度;于是待一咬牙后,召集三万多名心腹的他就暂撇了孟优火速朝锦带山撤退------。
俟情况均符算计的诸葛亮復领军攻击一阵,群龙无首的蛮兵败如山倒,被生擒者无数;而回顾族亲一一躺下的孟获心似刀割又无法可想,只能忙往锦带山急驰,不料才奔至十馀里外忽喊声大起,关羽、张飞更分从两侧赶来,他引部将奋力廝杀方始得脱,而奔走之际又闻前面人语喧嚣,拦路一彪军的为首将领正是陈到、甘寧、黄忠、黄旭!
「我等奉军师将令,早在此处久候多时了!」孟获见状不由得脸无血色,扬鞭即朝小径逃遁,所剩万馀骑大都遭汉军活捉;疲于奔命的他瞧追随之人已不满千仍未放弃,覷准了方向便继续在丛林间赶路。
看看终于来到了山脚边,倖存的诸将、卫侍方要松口气,那厢候伏在此的几队官兵就由孙策、马超指挥现身,一齐喝道:「蛮王早降!」
差点吓得魂不附体,慌不择路的孟获一见只剩下山谷可走,即与部眾弃马步行的纷往里面窜逃,而负责逼他进谷去的孙策、马超亦不穷追,捉拿了大部份落单将士便牢牢地守于入口处,任由他自投另一罗网。
在这地势陡峭的半山腰绝境中,孟获料想劲敌不会急着来赶反倒安了颗七上八下的心,转头就对眾亲信说:「那刘汉小元帅虽擅用谋,终究漏算了此处;咱得快些回后寨去调动预备队,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正说话间,久候于此的夏侯渊已先率眾自潜藏涧沟里列队而出,跟着与伏兵从一旁树林走来的夏侯惇更是哈哈大笑道:「追随孔明先生征战诚乃人生一大乐事;看,这个傻瓜不又乖乖落入军师的神算中吗?」
心头顿时凉了大半截,事到如今他甚至连攀山越岭的逃命念头都不敢再想,即和走投无路的无奈下属们一起弃械遭缚;而诸葛亮待折腾整天却再度被擒的孟获一解回了大帐外,便先对案下包括孟优在内的董荼那、阿会喃等蛮将说:「汝等皆是汉藩的好百姓,不幸被他所拘集,今饱受战祸惊吓,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必倚门而待,若听知败阵,定然割肚牵肠、彻夜难眠;吾今尽放各位回去,以安家眷之心。」
言讫,各赐酒食米粮而遣之;群蛮深感其恩,皆跪地泣拜而别。
没多久,居高上坐的孔明又唤武士押过孟获来问道:「这次服了没?」
「山僻路狭,误遭汝手,如何肯服?」怒瞪着铜铃眼珠子,他脾气特倔的答说:「讲好要光明正大的对决一场,你却用这难登大雅之堂的伎俩来坑人,我死都不甘愿;有本事就放我走,和孤家一较高低!」
「枉你深通韜略,竟不晓得『兵不厌诈』的道理---」冷哼一声的诸葛亮随即道:「罢了,我便再让尊驾离开,做好准备与吾决战吧。」
已松绑的孟获也不跟他客套,憋了满肚子火一返抵洞丁聚集处,立刻欲回距此不远的「邛都」暂驻另做打算;不料残部才刚到城外,昂首一看墙上岂止早遍插了敌军旗帜,那偕宗岳、李严、李通、高定、鄂焕居高临下睨视的徐庶更说:「军师已命吾等先佔领这座城了;他要咱转告尊驾,我大汉决不容许异族欺凌,请蛮王回去想个清楚!」
那股子窝囊气莫说多呕就有多呕了;他见人家把唯一的立足点都已抢了去,即连夜渡过蜿蜒瀘水,下妥寨栅会合各洞酋长尽搜船筏于南岸一带另筑土城,要藉高竖敌楼储备的眾多弓弩砲石,与官兵做长久鏖战之计。
汉军接着便拔寨长驱大进;途中哨马忽飞报道:「瀘水之内并无其它船隻;又兼水势湍急,隔岸一带已筑起城垛,楼墙皆有蛮兵守把。」
时值大将严顏奉州牧卢植军令押送解暑药至营,孔明就偕眾至瀘水边观看;刘备怕他又如同拐骗马岱般叫此君做探险的实验品,随即提点的说:「当今炎天,河毒尽聚瀘水,兼且日暑甚热毒气正发,有渡水者必中其毒,饮之则必死;若要渡时须待夜静水冷,毒气不起,并饱食渡之方可无碍。」
诸葛亮闻言便差Jing壮士卒五万名随着马超、孙策左右先锋来到瀘水沙岸,扎起了木筏半夜渡水果然无事,二将领着壮军令土人引路,逕取蛮洞运粮总路口夹山谷而来;这谷拗两下是峭壁,中间小路只容一骑人马而过,官兵佔据此谷就分拨战士立寨,洞蛮浑然不觉正解粮到,被他师兄弟俩前后截杀夺了粮百馀车,蛮哨急忙报入孟获大帐中。
话说他在新造寨内终日饮酒取乐不理军务,并醉对眾酋长道:「孤若与其硬拚必再中对方的jian计,今靠瀘水之险要深沟高垒以待疲乏;来敌受不过酷热必即退走,那时某与各位随后击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