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关二爷把人家赠颂的封号当眾抖了出来,刘辩即不好意思的逊揖道:「二师叔谬誉,小侄愧不敢当;咱夫妇只是秉承师训,尽本分罢啦。」
「此乃两道上的朋友们赏脸,全肯卖我夫妻一个面子而已;」乐当丈夫副手的唐真亦开玩笑说:「『侠侣』或者勉强够资格了,但『神剑』一语嘛---,在师父跟前谈这二字,岂不是如同小孩找鲁班玩斧头?」
话一说完,连肩负讨蛮重责的孔明都忍俊不住笑了出声来;于是待处理妥肃清县衙内应的事情后,已掌握敌人踪跡的刘备可没等两蛮酋先行报讯,三更饭毕便按战略由曹Cao提夏侯惇、夏侯渊、于禁、李典、乐进领五万人马偷袭孟获位在云南县郊的右翼大帐,以徐庶统陈到、宗岳、李严、李通、张任的五万蜀师劫取他左侧寨栅,诸葛亮则率甘寧及已加入「特战队」的魏延、黄忠父子,和孙策、马超领五万兵直攻南蛮中军,关羽、张飞,赵霖、郝昭并引本部Jing锐于各路口埋伏。
至于那边仍期待讯息传达的孟获却哪里晓得汉室兵马正悄悄逼近中,仗着自己兵强马壮、粮草充裕,未过午就邀诸将到帐中饮宴,一直喝到黄昏日落方醉醺醺的入榻安歇;眾将领瞧这几天均安然无事,全带酒意离开时也没做甚防备,所以人衔枚、马裹蹄的大汉劲旅沿途压根未受阻碍。
终遇机会得一展身手的徐庶首先抵达预定攻击目标,他看眾蛮军的警戒极为松散,一砍开了鹿角即点火杀人;另一侧,已摸入寨子的曹Cao见对方因火光及人声喧杂而纷纷探出帐篷,亦立刻下令施放着火的箭矢,同时一马当先衝进了蛮寨内到处踹营,其馀人等皆紧随在后的奋勇歼敌!
孟获则待胞弟孟优与慌张来报的近侍唤醒不久,迷糊片刻才发现中军营帐外竟已遍佈袭至汉兵,吓得他连盔甲都不及穿戴,套上鞋子便拎「『狮头金环刀』」欲闯出重围;然而眼尖黄忠焉肯给此人有机会遁逃?拽开「神力弓」就一箭震掉其刀刃,黄旭动作敏捷,马背上轻舒猿臂,只一招即将他生擒,魏延见状便也赶紧下鞍,活捉孟优以为军功。
给夜劫敌军痛宰到没空还击的群蛮眼睁睁瞧主帅两兄弟全已落入人手,争相奔告下早无心拼命,五十馀万兵马顿时溃散瓦解,未能逃跑之洞丁见大势已去,皆丢弃了刀刃就地投降;那完成突袭任务的诸葛亮亦不过份追杀,吩咐部队一扑灭了火苗即于此安营扎寨,等整编完降兵并把亡殞尸骸与夺得的军粮器械处理毕,便恭请师父升帐。
可是刘备却不抢他风采,和均有培养接班人概念的曹Cao旁坐在侧后,就让这规划战略的年轻俊彦主导一切;而如今文武双全的孔明倒也没叫他俩失望,向亦师亦友的两前辈施礼完竣,犹穿银鎧的他即居中拍案道:「诸将听令,把犯界的一干俘虏押候议审!」
待如雷轰诺罢,皆神情狼狈的蛮王兄弟及遭俘酋群已陆续解至中军大帐内,暗自观察的刘备瞧孟获虽人高马大且一脸横rou,眉目间居然隐隐散发着一方王侯的威严霸气;所见略同的诸葛亮等虏犯到齐时却不忙于发落此君,反朗声喝问说:「董荼那、阿会喃何在?把人给我押上来了!」
话才刚问完,四师母赵霖、三师兄郝昭已从门口将五花大绑的他们两个迅速提至了帐下,并躬身抱拳的应承:「末将赵云、郝昭缴令!」
待左右卫士先拿回悬于二者腰际的四颗人头,孔明便语带模糊的假装斥责道:「枉你两人皆为一洞之主,竟连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妥;今天误闯我军层层佈置中,係因未曾事先告知你们,算尔等走『不斩来使』的狗运,下次眼珠子都要给我擦亮些,倘再落入吾手---,定严惩不赦!」
搞不清楚状况的董荼那、阿会喃看人家没杀他们,既惊且喜之馀哪敢再讲什么?一松缚就唯唯诺诺的退出帐去;诸葛亮待士卒将孟优及为首的头目全推近阶前,又冷然的问:「败军之将,如今有何话说?」
儘管面面相覷,不解其意的群蛮在这种情形下自也不敢多言;已料到对方反应的诸葛亮即接着说:「凡侵我汉境者,原该处以极刑;但姑念尔等均未对本地百姓有所加害,放你们各回故土,切不可再犯!」
此话一出,帅帐中除知悉旧史的刘备不感到讶异外,包括曹Cao亦忍不住起了疑心;不过无视于周遭眼光的孔明待酋眾又全离去,仍用同样态度问一脸茫然的孟获道:「尊驾以为勾结了雍闓、朱褒二人便可横行我益州偏南四郡?相信若现在杀了阁下,谅你死也不会服气;把金环三结和忙牙长的首级顺道带走,我让你去重整人马前来决战!」
昂然起身,他口气倔强的道:「没错,要不是由于内应已洩,董荼那、阿会喃又没能及时通报本王,我等焉有此败?你这小元帅颇具器度,是一位值得较量的对手;倘任我回头调集部队,必与你战个过癮。」
「届时若再打输了仗,尊驾可不能后悔。」诸葛亮点头依允,并立刻将他送出了帐门;眾人待蛮王一走开,就由已得刘备示许的曹Cao带头发问说:「孟获乃作恶蛮族魁首,今幸擒之,南方遂定;先生何故放离?」
「稟大将军,吾擒此人如同囊中探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