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一枝枝火箭已朝群蛮所在的陷阱射去,腾腾烈焰顿时裹向四下窜逃的来敌,尾随宗岳的李严、李通更领着本部Jing锐拦截狠杀,疲于奔命的孟优还是靠身边牙将垫背方得脱困;另一边,孟获在愤怒驰骋下遥望前面烟漫夜空以为计已得售,心急雪恨之馀即催促洞丁前进,但才刚过半途和沙散的袭兵遇上,便被孟优这狼狈样吓一跳。
「兀那蛮子,快快束手就缚,省得咱们浪费时间!」原来候驻于彼的甘寧、魏延、黄忠、黄叙四将等他队伍一到了包围圈里,即与夏侯惇、夏侯渊、陈到、鄂焕各路兵马一齐衝阵;暗暗咒骂的孟获无奈中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应战,却哪是以逸待劳的人家对手?未及一盏茶辰光,他所带的残存预备队早被对方切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军师有令,擒孟获者,赏金封侯!」听四下里到处都是汉军的捉拿口号,愈加慌张的他不免萌生惧意,便与千馀亲随弃了部下朝旁边的狭路策驰急窜;甘寧等人亦不啣追,仅忙着整顿周遭的降蛮军士。
见身后并无敌兵来抓拿自己,怯心稍定的孟获就与群酋逕奔大寨,谁晓得还没抵达营门,又见本应留守的败逃士卒纷纷涌报道:「不好了,咱寨子适才已给人家名叫关羽、张飞、赵云的三将---踹烂啦------」
恨得牙痒痒,然而无计可施的他却没笨到不知躲避,一拍马颈即果断的领眾往南后撤;幸运捡回小命的孟优刚欲出言安慰,一旁的某酋长忽指着不远处愕问说:「大王快瞧,那独坐林荫前的---不正是诸葛亮吗?」
「此人辱我太甚,孤家非把这小子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不可!」孟获一看那确实是单枪匹马的宿敌孔明,怒火中烧间未曾细想便带头直衝;哪知耳畔一声「哗喇喇」轰响,復中圈套的他已跟着战驹摔入了坑底!
孙策、马超、郝昭、高定、于禁、李典、乐进、张任、严顏待目标人物已上当遭擒,就引伏军控制住剩下的蛮骑;充当诱饵的下鞍孔明索性连回去议审都懒了,等左右将额冒金星的绑缚孟获一提上来,即走上前去笑问着道:「希望这个坑没把你给跌糊涂了;现在---,尊驾又怎么说?」
「那是我自投罗网,误遭尔等刻意佈置的假象所设计,方落得如此地步---」他摇了摇晕眩的斗大脑袋,兀自强词夺理的抝说:「你这狗汉军师恁的jian诈狡獪,如今既栽于汝手,有死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倘真要杀你,阁下虽有十颗头颅不也早砍了?你带他们一块走吧!再若被吾军逮住,必不轻饶;汝可勤攻韜略之书,再整亲信之士择用良谋,勿生后悔。」环视群蛮的诸葛亮只稍作沉yin,就吩咐卫士把他们逐一松绑。
孟获亦不多讲甚废话,一转身即偕那伙亲信离开;随征的鄂焕忍不住问:「呃---,咱好不容易才又抓到了为害祸首,放走岂不可惜?」
「亮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但这一来,便大大违反我的初衷---」孔明待唤信使去交代前军可就地纵俘,接着方语重心长的对诸将解释道:「吾引诱此君遍观各寨虚实,正欲令其劫营,颇晓兵法的孟获看某破绽必用火攻,我顺势用计,他焉能不败?咱四番擒而不杀,诚欲服其心耳,不欲灭其类也;今明告汝等,勿辞劳顿疲累,可用心报国。」
眾人闻言不禁讚说:「军师智、仁、勇兼备,虽子牙亦不能及。」
话说孟获连连受了四擒之耻,忿忿归到银坑山即差心腹齎金珠宝贝往八番九十三甸各处并蛮方部落,借使牌刀獠丁壮健数十万剋日齐备,各队人马云堆雾拥俱听他调度;孟优荐至交朵思大王来援,妻祝融氏之弟带来洞主也举「八纳洞」木鹿大王为盟,另银冶二十一洞主杨锋引三万兵助战,其五子入拜皆虎体彪躯、威风抖擞,群酋大喜。
引军入驻其居所的朵思遂献策道:「汉军屡挫吾锐势,切不可再攖其锋;某有一计,肯定叫他们片甲不回,与那诸葛亮皆死在此处!」
待诸蛮询问,他便继续说:「我这『秃龙洞』只两条路走,咱所聚之东北一途地势平坦且土厚水甘,倘以木石垒断洞门,虽百万军士不得寸进,西北上有一条路却山险道狭,其中小径多藏蝎蛇,黄昏时刻烟瘴大起,直至已、午时方歇,惟未、申、酉三时可以往来,而此处更有四个毒川:一名哑泉,若饮之则不能语,不过旬日必死,二曰灭泉,此如汤水,倘沐浴却皮rou皆腐,三叫黑泉,其水清澈,若溅之于身则手足皆黑而亡,四为柔泉,其水冰冷,倘饮之身躯就软弱如绵;此四处均无虫鸟,唯有汉伏波将军曾往赴,今断我东北一路令大王、各洞主稳驻蔽洞,若敌兵见东路截断必取西径,保证尽灭耳。」
以手拍额的孟获喜道:「任神机妙算的孔明再有通天本事,亦难防备;谅那四泉毒水,必足以报我兵败之恨,届时加倍奉还方快吾意。」
而王师见蛮酋始终不出,沿途高歌南下的这一日也已渡过了西洱河到达秃龙洞数十里外,正行之际忽哨马飞报说:「孟获gui缩洞xue并垒断脐要路,内有兵丁守把,不能前行。」察看过的诸葛亮果然即朝西侧进军;事先知晓的刘备便赶紧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