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尉如遭雷击,碰地跪在地上,惊惶失色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顾公事,他是河南知州的小儿子!”作者有话说:这个副本目前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宝们云里雾里:啊啊啊啊好多人,好多不认识的人,谁和谁啊!!!其实没这么多人qaq……只是视角问题再加上某些人的故事情节还没到,所以造成一种好多“神秘人”的感觉。这个副本是阿九在推动,为的就是以她的视角来彻底揭开当年发生在王爷身上的事情。以及,之前的欠条算是撕成功了吧(单方面宣布)感谢在2022-11-22 23:55:15~2022-11-23 23:5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文小嘉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神降于莘9“凤凰山的神女庙。”顾九讶然。一个知州的儿子却跑来县衙当个狱卒?陈县尉继续求情:“顾公事, 您不是还要查池禄吗?此人吴狱卒熟得很!您就饶他这次吧,让他将功赎罪,替您打探消息!”闻此, 顾九让流衡停了手。她冷眼瞧着被摁在地上的男子:“你认识池禄?”吴狱卒斜了楚安一眼:“你就让我这样回话?”顾九下巴微抬,不咸不淡道:“你若想被吊起来回话也可以。”吴狱卒脸颊凹陷, 颧骨突出, 两只Yin恻恻的黑珠子嵌在眼窝,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吴狱卒不说话, 面色不善地盯着顾九。“吊起来。”顾九轻飘飘道。她才不在意这人是谁的儿子,反正案件一破,她就回了汴京,天高皇帝远的,他爹就算是想找她麻烦,胳膊也伸不了这么长。陈县尉在一旁拼命使眼色, 意识到顾九是动真格后,吴狱卒终于服了软, 咬牙切齿道:“认识。”顾九笑:“你情我愿的事情,小郎君为何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吴狱卒眼底淬着毒,嘴角抽了抽, 露出一个僵硬又扭曲的笑容。顾九皱了下眉,开门见山道:“你觉得池禄这个人怎么样?”吴狱卒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听陈县尉那语气,想必池禄和吴狱卒关系应是不错,没想到他对池禄会是这般评价。顾九疑心道:“你们不是朋友?”“是,”吴狱卒古怪地笑了笑,“可我也从没说我是好人呐。”一旁的陈县尉听得心惊rou跳, 他深知这祖宗脑子不太正常, 生怕他口出狂言, 再次激怒顾九。顾九却像是忽然来了兴趣,蹲下身,语气颇为友好:“那你能说说,你为何说他是伪君子吗?”吴狱卒仍想讨价还价:“老子胳膊痛,不想说。”顾九莞尔:“那换腿痛行不行?”吴狱卒气得嘴唇发白,僵持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开了口:“池禄他杀妻取子。”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愣住,满脸惊愕。顾九蹙起眉,语气加重:“说清楚。”吴狱卒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双眼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他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池禄有过两位正妻,一个是他结发妻子,生二子时血崩而死,另一个便是我那妹妹。”“可自始至终池禄那发妻根本没有血崩之症,”吴狱卒道,“他是为了迎娶我的妹妹,堂堂知州的嫡女!”“池禄故意在他发妻临盆之际,打着静养的幌子把人送到别院。待发妻生下儿子后,池禄便割其腕,放其血,伪装成血崩而死的假象。”不对。与凶手有过接触的人绝不可能是那他亡故的发妻。顾九眸色渐沉:“你妹妹身边的贴身婢女是不是死了一个?”吴狱卒神色微怔:“你怎么知道?”顾九哪里有心情给他解惑,只问道:“那婢女与池禄之间可有过什么牵扯?”
吴狱卒好笑道:“婢女和主君,这种家宅秘辛我怎么会知道?”顾九沉声反问道:“那你又怎对池禄杀妻取子这事知道的如此详尽?”“当然是因为那时我也在场啊,”吴狱卒面上露出几近病态的癫狂,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我亲眼、亲眼看着他杀的人!你是不知道,他那可怜的发妻当时是多么的难以置信,眼神又是多么痛苦和绝望!日日同床共枕之人,竟是这么个畜生!”“哈哈哈哈,当真是有趣极了。”顾九看着这个疯子一般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她站起身,冷意袭遍全身:“你为何不救她?”吴狱卒神情Yin冷:“我为何要救?”他直勾勾地盯着顾九,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大宋律法,哪一条规定了我此举有罪?”说到这,吴狱卒又Yin森地笑道:“况且,你又怎清楚我一定是故意不救,而不是无能为力呢?”顾九冷冷吐字:“疯子。”这种人显然已经丧失了lun理道德,再多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她转身看向脸色煞白的陈县尉,面无表情:“我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我还留在西京一天,他就不能出现在衙门里,否则今日之事,我便算在你头上。”陈县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连应声。顾九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还有,三年内西京所有失踪女子的名字尽快送到我下榻的邸店。”出了县衙,顾九算了算时间,决定先带着人去凤凰山看看,待天色稍晚,便再去池家探问那婢女的事情。不过很巧的是,凤凰山恰好离池家也不算太远。三人拿着曹氏的画像,顺着山路往深处走,沿途碰到不少村民,仔细一询问,大部分都曾在凤凰山碰见过曹氏,甚至还有些人知道曹氏是来寻找她那失踪的老伴的。而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并未见过曹氏身边出现过旁人。还有六月十八那天的事情,他们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