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给任何人再有任何机会能够残害汉人,无论是谁都一样。王申懂了云锦绣的意思,拧紧了眉头,最终道:“你们把人送到房里,在我没有跟他谈妥之前,谁也不许进来。“你,如此待人无礼,抄《礼记》十遍。”最后指的人自然是小涡,王申吹胡子瞪眼睛的,虽然觉得这个事云锦绣也有责任,毕竟她要不是跟小涡吩咐,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把人弄过来,也不会有这事儿!可是,云锦绣这个上梁啊,他就算要罚也得私下罚,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云锦绣的脸。小涡一眼瞥过云锦绣,云锦绣点了点头,小涡乖乖地应一声是。“走走走!”王申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就急急地把人打发了去,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们一眼。“我先把他扛进去?”小涡总还能记得王申刚刚吩咐的事儿,把范长生扛进屋呢?一事就不烦二主了吧,她也能把人扛进去。云锦绣挥挥手,意示她麻利些,小涡立刻上去,一个弯腰起身,捉住范长生的臂膀这不就把人扛起来了!王申看着这一幕,心情之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起。等把范长生安置好, 王申再一次忍不住催促云锦绣和小涡一道滚!等出了门,云锦绣道:“走,趁这会儿得闲,我帮忙抄《礼记》去!”小涡忙不迭的点头, 能有云锦绣帮忙, 谁还能不乐意。《礼记》什么的, 多厚的书啊, 小涡当时没回王申一句她都不识字,还不是怕把王申气出个好歹!当然,那也是因为云锦绣点了头!既然云锦绣点了头,这件事云锦绣肯定会帮她!小涡乐呵呵地跟云锦绣一道走,王申看着榻上躺着的范长生,心肝阵阵抽痛!小涡干的这个事,换成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范长生醒来要是知道自己被人给劫了, 这件事要想说跟云锦绣没有半点干系, 鬼都不信!云锦绣还想将人纳为己用, 真真是打的如意好算盘, 没有一丁点的自觉!王申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云锦绣的不像样, 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帮忙收拾残局!方才小涡说是给范长生用了点药,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醒!这时候,床上原本不动的人眼皮动了动, 手也动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 王申激动地站起来, 对着范长生的脸问:“范道长?”迷迷糊糊的人不确定睁眼, 光线太强,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缓缓之后再睁眼。入眼是王申那张老脸。范长生已是耄耋之年,跟王申一比,他也是妥妥的长辈。“范道长觉得如何?”王申伸出手,想扶着范长生起来,范长生望着他,不甚确定地问:“阁下是?”“某王申。范道长,闻名久矣啊。”王申扶着范长生起来,其实很是担心范长生的一把老骨头被小涡给扛散架了,小心翼翼地打量范长生一圈,心里依然七上八下!范长生脑袋晕乎乎的,加之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王申自报家门,他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竟然是王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想竟然在这儿碰上王先生。”王申不愿意出仕为晋朝卖命,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有耳闻之人,焉能不对他心存敬意。“不敢不敢,比不得王道长。”王申得了夸赞,在范长生面前不敢有半分自傲。范长生对上王申也是星星眼,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激动,“闻先生之名久矣,没想到有生之年得幸见先生一面,老朽不枉此生。对了,先生也是被人掳来的?”感慨之余,范长生也终于想到昏迷前的情况,他可是被人打昏了的。看四周的环境,全然陌生,自然让范长生不得不怀疑,王申也是被掳来的。这话成功让王申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小涡这熊孩子,实在坑人不浅啊!“此事,此事实在是误会,有些事我代表我们娘子向道长赔个罪。”事情摆在眼前,再想把事情抹去,根本不可能,这种情况下怎么办?老老实实地端正态度,承认错误啊!王申赶紧起身同范长生赔礼。范长生虽然刚醒,半响没缓过来,但是,并不代表范长生傻。闻王申所言,范长生立刻惊觉,侧头问:“是先生命人绑的我?”王申万分羞愧地望向范长生,再次作揖道:“教徒无方是在下之过也。”范长生瞪圆了眼睛,颤着手指着王申,王申一个箭步上前抱住范长生的手,情真意切的道:“请道长相信我,我们是真心希望道长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此刻的范长生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颤着手想要挣脱王申,王申却抱得紧紧的,无论范长生怎么挣脱愣是挣不开。“我知道长也有宏图之志,眼见天下纷争再起,更希望能为天下百姓寻得一处安居乐业之地。“李雄此人,虽有心请道长出仕,然道长若当真觉得李雄此人信得过,就不会一拖再拖,直至今日不肯答应入朝。“相比之下,我们娘子就不一样了,想必纵然先生居于巴蜀之地,也当听说过我们娘子的名号。“比之天下男儿尸位素餐,为名利而各自图谋,甚至摒弃百姓,我们娘子一直以救百姓于水火为己任。且自攻城略地以来,广施仁政。我们娘子一定比李雄更懂得用人为贤。”王申煞费苦心的劝说范长生,可惜范长生却冷冰冰的丢下一个字,滚!该说的话王申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事还得范长生自己想清楚。再者,小涡干脆利落的将人硬捆了过来,换成是谁能坦然接受如此局面?是以,范长生此刻无论怎么动怒,在王申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不过王申这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转头一看云锦绣竟然帮着小涡抄《礼记》,更是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