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略地很重要, 如何安抚民心, 让百姓接受云锦绣的存在, 且任人唯贤,安定百姓, 云锦绣早已经有了一套章程。况且云锦绣素来任人唯贤,从不看重人的出身, 门程。对于云锦绣身边的人来说,这些胡族人的后人,颇让他们心有余悸,按他们的意思是巴不得把这些人全部赶出中原境地。然而他们也清楚,如果他们这样做,对于后续收复凉州等地,必然会产生恶劣的影响。要知道凉州等地现在还在匈奴人的手里,要说云锦绣没有收回凉州的打算必然是骗人的。对此,云锦绣干脆利落,愿意留下来在她手底下混日子的人,她收;不愿意留下,有心要回他们老家的人,云锦绣绝不强求。当然云锦绣也得约法三章,既然愿意留下了,那就是她的人,那就得守她的规矩。如果想留下来,却思量要帮着哪一个部族的人打听她这边的消息,那一切就按jian细论处。jian细,死的就不是一人,而是他的家人,朋友。云锦绣将规矩道明,说来说去也就总结一句话,听她的话留着,不愿意听她的话,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自打云锦绣立好规矩,也就开始以人才而用之,无论是哪个民族的人,只要愿意为她效力,云锦绣也会择人才而用。有用或是没用,至少这一两年以来云锦绣攻下的城池没有任何的反复。这何尝不是让东晋朝乃至匈奴等各部惊奇无比的地方。攻城略地,反反复复,这是常有的事儿。像云锦绣这样一旦攻下城池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叛乱的情况,实属意外。那也是有迹可循的,谁让云锦绣攻下城池之后,驱逐了鲜卑的兵马,从此便开仓放粮,更是平分土地,只要是愿意留在她的城池内的人,按人口分布土地。至于所谓的胡族之人,在她这里就不存在了。无论是哪个民族的人都有同样的想法,安居乐业。各民族开战,或许对于上位者而言,能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战争一起却是无休止的杀戮,让他们痛苦不堪。杀人或者是被人杀都不是他们愿意的。云锦绣刚刚夺回并州甚至幽州的时候,的确让居于此处的鲜卑各族的人胆战心经,生怕云锦绣也跟其他汉人一样容不得他们。可是云锦绣在分土地的事情上一视同仁,这让他们有了强烈的归属感。以至于在云锦绣率先示好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站出来反对云锦绣,反而期待着云锦绣接下来的表现。这也是为什么云锦绣攻下的城池,没有引起任何反复的原因。等到凉州和幽州安定,云锦绣更是布防成功之后,确定无论鲜卑再怎么反击,都不可能夺回城池时这才返回的青州。一众人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云锦绣,却也欣慰与云锦绣愈发的成熟稳重。当然也是因为云锦绣这一次回来,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方向将有所改变。“公子。”云锦绣一路行来,众人纷纷,见你待见到杨觉的那一刻,云锦绣何尝不是朝杨觉作一揖,杨觉还以一礼。杨觉一身靛蓝长袍,温文尔雅,眉宇之间皆是淡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杨觉如同一坛好酒,越发沉淀,也越发耐人寻味。与之相比,云锦绣依然是一身白色长袍,发间不见他色的装饰,皆是一体素色。有人也就想起了云锦绣刚出孝期不久。“建康很是热闹。”杨觉也不和云锦绣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告诉云锦绣这么一则消息,云锦绣微微一愣。建康是为东晋朝的京师之地,杨觉这样提起,言语之间都是嘲讽和看好戏的意思,如何不让云锦绣意外。“新旧氏族为了土地,争执不休,自相残杀。高高在上的皇帝想和稀泥,却又不想想他为何能成为皇帝。失了公正的皇帝,也就意味着这个原本没有多少可信度的朝廷,失去了旁人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杨觉说起这番话,言语之间流露出的都是对那样一个朝廷的不屑。“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咬去吧。”云锦绣听完之后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那样一个朝廷早就已经不是天下人的希望,反而是天下人的噩梦。云锦绣之所以将东晋和所有其他胡族隔绝开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南下的世族能够狗咬狗。如所料的面对那样一群人咬得不可开交,云锦绣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兴致勃勃。“曹将军被召回建康了。”如果不是牵扯上别的人,杨觉也乐意由着他们继续闹下去。但是东晋朝廷奈何不得云锦绣,只能放权让云锦绣干事,偏偏云锦绣事情干得越来越漂亮,似乎要脱离东晋朝廷的掌控了。这种情况下要说东晋朝廷没有人给东晋的皇帝出主意,想办法收拢云锦绣,定然是骗人的。显然有人觉得奈何不得云锦绣,便要对云锦绣的外祖父曹耀动手。“他们是不是忘了我的父兄也在建康。”云锦绣不能说很意外,但是她的父兄一直都在他们的掌控之内不是吗?“醉生梦死的云家父子早已成为他们的棋子,况且他们又不是没有动过让云家两位郎君出手的心思,只可惜素来无果。撕破脸皮,此刻的东晋朝廷还不想。”杨觉言外之意,无非是指云家的父子们,在面对东晋朝廷的时候,要么是装着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管不顾,沉浸于荣华富贵之中。要么一旦东晋朝廷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病了。
这病究竟是不是装的,东晋朝廷心里有数。直到现在为止,云家的人都没有任何不幸的事情传来,也就意味着东晋朝廷还是信得过那一对装病的云家父子们。既然云家那边没办法动手,东晋朝廷只好转移目标。如果不是云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