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有话直说,简直不给他们忽悠的机会。“说了,说了。”没办法,当着面质问出来,他们就算再想否认,怎么否认?明明他们都是为了杨觉好不是吗?居于一个小娘子之下,传扬出去就不怕损及杨觉的名头?“诸位,云娘子在此。”杨觉当面锣,对面鼓的将话说开了,结果怎么样,一个个还当作没有这回事,直到现在都不懂表示?云锦绣更是配合地负手而立,眼眸扫过他们,等着他们的反应!靠!这两个人怎么能配合得这般的好?一时间,一众人的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而挑拨的名头他们还真是不能让云锦绣和杨觉给他们扣下了。那要怎么办呢?“方才我们是见到杨公子太过激动了,一时失礼,望云娘子恕罪。”开脱的话,这些人都是过来人,最是Jing通,怎么能不会说呢?云锦绣点点头,“无妨,杨公子也是自己人,我不会怪罪。不过,诸位激动就失礼,看来还是修炼不到家。”修炼不到家什么的,够扎人心的啊!宁栖梧好些不曾说出口的话,云锦绣代为说出,怼得这一个个都不敢吱声,真真是畅快无比。被云锦绣暗指一通的人,面上流露出难色。“且看在他们初来乍到,并未适应青州情况的份上,娘子饶过他们一回?”杨觉于此时开口,算是给人一个台阶下。云锦绣相当给杨觉面子地道:“且依杨公子所言。不过,下不为例。我并不希望自己为诸位出力,最后诸位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助了诸位,甚至还让我为之付出惨痛代价。”有言在先地提醒他们,希望眼前的这些人别拿她当成了傻子,以为她年纪小就好欺负。来之前确实存了不少坏心思的人,在听完云锦绣的话后,连连否认地道:“怎么会,怎么会。”这般否认无非希望云锦绣能够相信他们。云锦绣也无所谓,心知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让他们乖乖听话,那可比登天都难。斗智斗勇,云锦绣从来不怕他们。至于将来谁胜谁负,总会有分出来的时候。“诸位还有别的事?”见嘛,这算是见着了,下一步呢?一群人如何也想不到云锦绣竟然如此不给他们面子。分明他们这才刚到,云锦绣却有逐客之意?“诸位看来不太喜欢青州的人招呼,那就自便吧。”云锦绣一看他们的反应,岂会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想归想,云锦绣须得让他们心里有点数。进了青州,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对青州内的人,该客气就得客气。若是不客气,显然是不满于青州的安排,行啊,他们自便就是。一群人听着云锦绣的话一愣,一时间略为反应不过来。而云锦绣已经起身离开,丝毫没有要送他们的意思。这样的态度,让一群远道而来的人都傻了眼。不是,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杨觉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云锦绣是在帮宁栖梧找场子呢?看看宁栖梧站的位置,从头到尾一群人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宁栖梧,可见这群人对宁栖梧的无视和轻蔑。这可是杨觉安排去接待他们的人,他们的眼里没有宁栖梧,是不是同样也没有他们?既然如此,何必为他们事事安排周全?杨觉朝宁栖梧挥手道:“栖梧,回去,让他们自便。”一听云锦绣的话,宁栖梧心下一暖,知道云锦绣这是护短呢?那有什么不好的?宁栖梧这一辈子被人无视到了极致,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无视。只是势不如人,莫可奈何之下,宁栖梧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他忍得,总有那忍不住的人,比如云锦绣。这里可是青州的地盘,跑到青州的地盘无视云锦绣的人,这确定不是在无视云锦绣?他们的眼里既然没有云锦绣,难道云锦绣还得上赶着捧着他们?别逗了!别说是他们有求于云锦绣,就算是云锦绣有求于他们,谁规定的说云锦绣就得在他们跟前求着他们,盼他们能够看她一眼,至少眼里得有她了。做成一件事的办法有千千万万种,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尤其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这个时候要是他们自甘堕落,作践自己,那就是给了别人随时可以将他们踩在脚下的机会。人须得自尊自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云锦绣走得毫不迟疑,杨觉交代完宁栖梧一句,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宁栖梧还会理会一旁的人吗?一个转身,最后给了他们一个礼,同样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这一干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难以相信他们竟然遭遇这样的对待,云锦绣和杨觉,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气愤之余,一个个火气也上来,拂袖而去,当然,他们不忘丢下一句话,“尔等如此无礼,从今往后,我们绝不会再登门。”这话,原封不动地送到云锦绣耳朵里,云锦绣在听完之后,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云锦绣随即招呼一旁的小子上来,绿袖原想劝着云锦绣退一步,结果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云锦绣的交代,面相流露出了难色。这些世族全然忘记这里是青州,也不曾想过在青州之内,云锦绣的话那是相当的管用。当然,他们也绝对想不到,云锦绣竟然会想出这么损的主意。一时间之际,绿袖不禁在想,难道是曹家的血脉太过强大,哪怕云锦绣姓云,身上沾的多是曹家那边的习气?在绿袖怀疑曹家血脉强大之时, 出了云府大门的一群人,迎面便被泼了一大桶的水。“啊!”气呼呼大骂着走人的人,如何能想到,刚出门竟然就被迎面泼来那么多的水。说来也是巧, 这都是运水的人, 一个不小心轮子坏了, 这不全洒了吗?不仅仅是他们, 就是运水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