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印归湖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静谧时刻。
他慢悠悠地走着,走出了落脚的酒店,穿过一片椰子树林,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清祖湖的湖边。
太阳刚好升起,晨间的微风吹过湖面,金色的光在灰蓝色的湖面上跳跃着,波光粼粼。
这里的shi地被保护得很好,环境洁净,视野广阔。如牧教授所言,是能让人看一眼就平静下来的景色。
洗去尘世的繁杂,洗去……印归湖在案件上沾染的血腥。
印归湖在湖边找到了一个长石凳,他坐在上面,面向湖面,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在此刻得到了短暂的减轻。
印归湖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手机铃声冷不丁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写着“老师”。
难道是案件有什么新进展,牧教授来“通风报信”?
印归湖兴奋地接起电话,道:“怎么了,老师?”
“哎,小湖,这么早就起来啦。”那边传来了牧教授慢悠悠的声音。
印归湖的兴奋劲顿时没了,听牧教授这语气,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会是印归湖期待的内容。
“是啊,睡不惯新床铺,就起来了。”印归湖道。
“昨晚刘教授打电话跟我说,让我不要再撮合你和筱棠了,你根本不搭理人家。”牧教授不满道。
“老师你怂恿我来休假的时候,可没告诉我要跟人谈朋友。”印归湖怼了回去。
牧教授像是被梗住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歹接触一下试试看嘛,你怎么就这么……唉。”
“老师,我不喜欢她,”印归湖认真道,“与其接触中给她希望,还不如让她认清现实。”
他知道这只是长辈关心晚辈的一种方式,牧教授也不能免俗。没等牧教授回话,印归湖就继续说道:“我才二十一岁,急什么呢,以后总会遇到合适的。”
“行吧,”牧教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管你了,你放假就好好休息吧。”
说罢,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印归湖又坐在石凳上吹了一会儿风,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天空一碧如洗,那颜色映在湖水上,变成了漂亮的深蓝色。
印归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湖边,他倚在木栏上,低头去看自己的倒影。
又一阵涟漪泛过,模糊了印归湖的模样,那倒影,在印归湖眼里,竟然变成了印驰锋的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印归湖猛地抬起头来,后退几步。
慌乱中,他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举起双手,别乱动!”
印归湖听到了一个中气很足的男性声音。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印归湖有些疑惑,却也不敢乱动,很快,他就听到了自己周围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用余光瞥到了自己的两边都是手持真枪实弹的警员。
他被包围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要是在这时做出反抗,明显是不明智的选择,印归湖缓缓把双手高举过头,做出投降的姿势。
然后,他就被人粗暴地按在栏杆上,双手被人扭到了身后,拷上了手铐。
这大概是印归湖成为特案部成员后,最狼狈的一刻。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印归湖道,“我是特案部的,我衣服右边的口袋里有我的证件。”
那名逮捕印归湖的警员没有回话,他把手伸进印归湖的口袋,拿出了他的证件。
翻阅过后,那名警员道:“没有误会。你没发现这是抑製特殊能力的手铐吗?我们要抓的人就是你,印归湖!”
印归湖的心里凉了一截,却还是故作镇静道:“那敢问警官,我这是犯了什么事?”
“故意伤害,而且受害者身上都是你的dna。”警员语气嫌恶道,“你别问了,跟我狡辩也没用,留着去跟检察官说吧。”
说完,就把印归湖押上了警车后面的囚笼。
指认
逮捕印归湖的警员一路把他押送到了江岩市公安局的候问室,从小笼子换到了大笼子。
印归湖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当成嫌犯抓起来的一天,在这铁栏杆后不安地等待讯问。
那名警员浓眉大眼,一看就是很正派的长相。此时,他正在向另一名警员吐槽道:“还是个关系户,林队说有个教授要来看他,先不着急把他送进看守所。”
“那先把他放在候问室呗。”另一名警员倒没有那么愤世嫉俗,他附和道。
“喂,”那名浓眉大眼的警员转头,对印归湖语气不善道,“我们队长叫我跟你说,有什么要求现在提,明天我们一早就要把你送到看守所了。”
“请问你怎么称呼呢?”印归湖笑着问道,“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吧,告诉我名字,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好找你。”
“我姓广,广阔的广。”警员道。他确实该一开始就自报姓名,却不知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