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说他的大腿rou被人吃掉了,是吗?”印归湖淡淡道。
广警官瞪了印归湖一眼,道:“被害人的口供我不能告诉你。”那态度就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还问?
果然,这起案件还是“天秤”集团的“作品”。
从印归湖进入特案部以来,第一案的“子承父业”,第二案的囚禁重现,一切一切,都是针对印归湖的设计。
设计者的目的是什么,到现在印归湖都还猜不透。也许,只是某人觉得无聊做出的恶作剧。
而这个案子,则是为了再现印驰锋的作案手法。
是的,印驰锋不仅囚禁受害者,还会在受害者受尽折磨,几近癫狂后,把受害者拆解分离,煎炸烹煮,吞入腹中。
只为了满足自己那极度的占有欲。
“受害人现在的Jing神状态正常吗?能让我见见他吗?”印归湖问道。
“不行,”广警官毫不犹豫道,“你一个嫌疑人怎么能去见受害人?!”
“要是我真的做过什么,他也能指认我,不是吗?”印归湖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镣铐,道,“我已经被你们控制了,不能再干什么。”
广警官听完还是强硬道:“不行。”
“我记得你刚才说,队长吩咐了,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印归湖有些不耐烦了,他说道,“你去问一下你的队长,再告诉我行不行吧。”
广警官犹豫了一下,依然说道:“不行,你就乖乖呆在这吧。”
他们队长的意思明明是让印归湖去找律师,或者自己去特案部搬救兵,怎么就被解读成能随意提要求了?
印归湖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他强忍着自己杀人的衝动,也没有心情去伪装友善了,冷冷道:“你直接把你们队长叫过来,我来跟他说。”
广警官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印归湖才装了一会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果然不是善类,他说道:“我去找一下林队,但是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搞小动作没用,我们队长不会答应的。”
说罢,他对候问室门口的值班的民警道:“看好他,小心一点,他有特殊能力。”
值班民警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在这里都多久没出过事了。”
过了没多久,广警官回来了,脸色有点臭臭的,他对印归湖说道:“跟我来吧,林队在医院帮受害人做笔录。”
于是,印归湖又被押回警车上,来到了江岩市第八人民医院。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的手铐从背后换到了前面,拿衣服遮盖了。与印归湖同样姿势一起来到医院的,还有另外五名年龄身材跟他相近的男性。
这些人,应该也是犯了事被抓进来,不过,犯的事不会是刑事案件,应该只是偷鸡摸狗那些小事,拿来充当辨认的工具人。
印归湖没有再说话,跟在广警官后面,来到了住院室外面的走廊,与另外五名男子,一起坐在了外面的长凳上等待。
没等多久,住院室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名中年男性,剃着平头,神情冷冽,他对站在门口等候的广警官道:“带进去吧。”
想必,这就是广警官口中的林队了。
“行。”广警官点头,然后对长凳上的一排人道,“站起来,一个一个排好队进去,不要说话,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印归湖乖乖地跟在别人后面,走进了住院室。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却只有靠里的那张病床睡着人。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名身材瘦小、皮肤白皙的女性,她戴着口罩,看不出样貌。
印归湖他们就这样,跟受害者隔着一张床,一字排开,供受害者辨认。
病床上的女生怯怯地望着走进来的人,她在看到印归湖走进来时,开始发抖。在印归湖站住望向她后,慌张地向后缩去,差点摔下床……
还好旁边的警员扶住了她。
她指着印归湖,声音颤抖着说:“就是他。”
指认过后,江岩市公安局候问室内,印归湖已经被带了回来,一同赶到的,还有牧教授。
“特案部找人去看过现场了,没有能量波动的痕迹,这件事不归协会管,”牧教授有些焦急,道,“我拖不了多久,明天你就要被送到看守所,进入正式审讯阶段了。”
“有人Jing心策划了这个案件来陷害我,”印归湖盯着铁栏杆,出神道,“为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不通。老师,你有思路吗?”
牧教授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协会早就关注到‘天秤’这个集团了,他们的首领代号是‘白狐’,可能跟你有点渊源,我们推测,他们想把你发展为他们的内线。”
“协会早就关注到‘天秤’了?连他们的首领都有代号了?”这信息量有点大,看来他真的是不被信任的人啊,印归湖轻笑出声,他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内线?他怎么可能……
但还没想完,印归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的确是有可能实现的。
他身上流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