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萧还是没有回答,牛偲再次道:“微臣拜见君上!”
这一声声唤终于把君萧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且对着牛偲道:“起来!”
牛偲:“微臣多谢君上!”
说完这一句,牛偲起身,本想着行君臣之礼站于旁边,结果被君萧给否决开来,见得他站在旁边,君萧道:“你若是再不过来,本君就过去了!”
牛偲:“……”
君萧见牛偲一脸的抗拒,很是不满又道:“如今殿内无人,只有你我,偲儿若是再低着头不看着本君,那别怪本君做出让你恼火之事!”
昔日的称呼让牛偲强忍了一路的心瞬间有些许的崩溃,他抬头,与君萧四目相对,二十年来的遗憾让两人无言的心伤,一个满眼通红,一个脸上悲喜交加,牛偲没有说话,君萧朝他招了个手道:“偲儿过来本君这边!”
牛偲想拒绝,但是拒绝不出来,这种常年形成的习惯让他无法说出违于心中的话,只能顺着内心,照着君萧的指令朝着他的方向缓步过去,一步三停歇,明明不过五丈之远的距离,一炷香过了,牛偲尚未走一半!
他能忍,君萧不能忍,见得他一直不过来,便直接起身,在牛偲的惊呼中疾步过来一把把他的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喜悦,遗憾,对牛偲的情让一向冷静的君萧瞬间决堤般,对着他语气都是满满的抱怨与浓浓的爱念,道:“偲儿,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便再也不再独自来见得本君,你让我为社稷着想,让我为黎民百姓考虑,弃了你,撑起了这江山!如今,我听得你的话,江山美了,孩子有了,但是你的人却不在了,须得我半生遗憾,你娶妻,我生子,是否平生你我只能是陌生人了?如若,我说如若能够再重来,我不再听得你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也不必过得如此痛苦,你还是隻属于我一人?”
牛偲:“……”
这一袭跪于过去简单的总汇,还有对于未来的描绘,还有对于他所描绘的重来无法实现的遗憾,让牛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无法回应君萧那满心热烈的情感!
他想推开君萧,但是如他所讲,是他让他要了江山,弃了自己,如今再说他后悔,需得让多少人因为他们的自我成全而痛苦心伤!
牛偲想推开君萧,但是下不去手,如他一般的浓浓爱恋,想伸手,不敢,觉得于理不合,主要是怕自己手伸上去了,便再也收不回了!
过于许久许久,沉默的两人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牛偲对着君萧道:“君上,你为君乃上,我为臣乃下,臣下生怕有人过来见得臣下与君尚如此不合情理的行为让人抓了话柄,请君上放开臣下!”
君萧:“不放!偲儿,你是不是以后每次见得本君都要这么说话?”
牛偲:“君上,你我不再是当年的少年,而今君上背负天下,臣下已然成家,而且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君上与臣下做出何有伤大雅之事,到时候伤心的人太多,我想着君上也是不愿意的!”
君萧:“我有何不愿意的?今生我为他人活的时候太多了!你为他人想的也够了,再不为你我设想,日子怕也是快到到头了吧?”
牛偲:“……”
虽然他说的极是,但是而今的情况又不是他不管不顾,他亦放下权贵便能解决的情况,牛偲一把推开君萧道:“臣下有话同君上讲!”
君萧怔怔的望着牛偲,没有对他的话给出评价,且道:“过来为本君更衣!”
以为自己听错,牛偲抬头,大眼珠子望着君萧一脸的疑惑道:“嗯?”
君萧:“过来同本君更衣,是听不懂本君的话吗?如你所说,我既是君,你为臣,君为臣纲,君上所说的话,做为臣下的你,想违抗吗?”
君萧说这话的声音有命令,有心伤,有一种此次见完再无下次的悲哀,牛偲一概装作不知,好像他脚步的移动就隻真的是顺着他的意思一般!
贵为君王,他还是有些许的笨手笨脚,牛偲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好似他们之间并没有这二十年的隔阂,除了发上多了些许时间的遗留下来的风霜外,他与他的感觉什么都没变!
君萧坐在铜镜前,牛偲过来为他束发,君萧道:“为我编制当年你最喜欢的辫子!”
牛偲:“……你已经老了,不适合了!”
这话应得君萧差点儿吐血,道:“我才三十九,就比你多两岁,至于这么埋汰本君吗?是有多老?”
牛偲:“挺老的了,我们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
听到这话,加上方才的密信跟牛偲对自己的调侃,君萧忍不住说道:“我故意的!”
听得这话,牛偲一脸疑惑道:“嗯?什么故意?”
不想同他回答,他很明白,回答了话题就会到此结束了,便朝着牛偲不满的说道:“手歪了,辫子编得不太好看!”
听到这话,牛偲很是不满,心想着,我是有事来找你,不是听你指东指西让我做这个做那个的!
看得君萧还是一脸的嫌弃,想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