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这些话,齐思柔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担忧的问道:“老爷莫不是想辞官?这个时候?哄儿不在,你若是辞官不成反倒是被圣上怀疑,哄儿怎么办?”
听到这话,牛偲举起双手放在了齐思柔的肩膀上道:“想是这么想,但是怕是不容易!如若事情都能如我所想,便不会发生这么些个事了!”
齐思柔:“那老爷的意思是?”
牛偲:“我想去试试看,太子在府内,哄儿的事早晚得露馅,还不如趁着别人开口之时,我还是先坦白从宽!”
听到这些话,齐思柔还想说话,但是被牛偲给阻止了,且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你我已经是活过半百之人,踏过了青春的不羁,走过了而立的风雨,来到这不惑之年,凡事应当都是以孩子江山为重,在其位谋其政,你我相处二十年,我希望夫人能相信为夫!”
听到这话,便知她的夫君已经知道自己所想,齐思柔没有辩解,只是说道:“让我送你到门口?”
牛偲:“不必了,人多嘈杂,而且极其容易引起别人侧目,为夫为官之道你也明白,一心忠于陛下,一心为民,如此这般,难免树敌,本来相府都是是非之地,只不过是没有把柄落于人手,方能撑得到此!而如今我欺君犯上,以儿代女嫁入王府,恐怕早已经被有心人知得,皇上没有传唤,也许是真不知,但是也有可能是等着我去说,夫人在府上等我便是!”
说完这一句,牛偲没有再给齐思柔说话的机会,便朝外走了出去!
齐思柔:“……”
养心殿内
君萧拿着那张传送过来的密信仰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模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太监德子进来了几次,君萧都装作不知,不同他说一句话!
对于传唤或不传唤他早已经各种结果!
正在思考,养心殿的门外传来了声音,是二德子还有……
君萧一把起身,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
随意拿起黄缎带绑起自己的头髮,再拿起腰带,正要着装,这是他第一次在私下里来找了自己,君萧告诉自己,不能碍了他的眼!
那句女为悦己者容,只要形容在初恋之人的身上,无论男女还是一样合适!
很是喜悦,很想控制,他也不再如当年十几岁的年轻,但是只要知得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衝动和掩饰不住的喜悦!
未穿好,二德子走了进来,道:“皇上,丞相求见!”
听到他的名字,君萧还是有一丝的慌乱,一时间忘记回答,二德子又道:“皇上,是否传丞相觐见?”
君萧拿着腰带的手有些许的抖!
不想让下人看笑话失了君威,君萧故作潇洒道:“让他进来!”
听到答案,二德子恭顺的回道:“诺!”
二德子一走,君萧控制不了双手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的模样,为了不想让有心之人乱说话给他带来不便,君萧努力了好几次又深呼吸了即便才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慌乱,给人留了话柄!
同样紧张的还有门外的牛偲,二德子一进去后,牛偲有些许的不确定君萧会见他,毕竟如他同齐思柔所说的那般,二十年了,人心是会变的,他还是当年的牛偲,君萧是否还是当年的君萧?
正在忐忑间,二德子出现在眼前,牛偲有一瞬间的想要逃,生怕听得答案,但是已经来不及,二德子来到了他的跟前道:“丞相,皇上在里面等你!”
听得这话,牛偲努力的克制了一番,方让自己不会做出让人怀疑的举动,且道:“多谢公公了!”
二德子:“奴才不敢,相爷请!”
从二德子的身边走过,牛偲明显带着紧张,但是被他克制了!
就如同里面的人见到他明明全身紧绷,但是却故作疏离的模样,君萧对着门外的二德子道:“二德子,把门带上,我同相爷有事商量,如若有人过来不可让进,谁人敢闯,杀无赦!”
二德子:“诺!”
他与他心伤(二更)
二德子一走,牛偲与君萧两人都在演着一场戏,一场见证二十年来对方是否成长,又谁人能憋得更久,情感能显得更是淡漠的大戏!
牛偲朝君萧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条路自己同他人来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二十来以来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走,第一次走得如此紧张,如此不适,如此的满心忧伤!
牛偲来到了君萧的跟前,单膝跪下,道:“微臣拜见君上!”
君萧:“……”
他很想衝上去一把抓起他,同他说你让不让我活?这里又没人,你跪着是想折煞我?还是对我无声的讥讽?亦是对着我无声的践踏能让你喜悦?
说不出话,这是自己二十年来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就这么赤裸裸的看着他!
感受到君萧目光的火热,牛偲努力的装出一副淡漠毫无所觉的模样!
二十年来,他不再同君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