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几乎全权接管徐家黑白两道的职权者,唯一承认且是徐太太多年前辛苦怀孕,难产生下来的继承人徐佳应家的山脚下的本家基地之一,此刻里面的每一个忠于徐佳应的不论是保镖,心腹,马仔……严格分配的各级人员,都在这个不眠之夜里为即将到来的明天而忙碌着。
基地内探照灯调到最大,使整个内部在黑夜里亮如白昼,每个人都在为明日的徐氏家徽的交接仪式做着最后的检查,确保仪式上的每一寸布料,每一颗螺丝钉,甚至是风向天气,经由大师测算过黄道吉日里的每分每秒,徐家人所站的每一寸土地都要Jing确Jing确再Jing确。
是的,半截入土,年近百寿,整日躺在疗养床上的徐文邹终于有一天想开了,要将徐家大权正式交接给他唯一承认的儿子-徐佳应。
一个一身灰扑扑保洁服的小个子瘦小男人,推着垃圾车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在偌大空旷的楼道里,畏畏缩缩地走来走去,很快就引起了一个确保场地安全问题保镖的注意,他凶巴巴地冲那个矮矬子摆摆手:“你!给我过来!”
保洁工颇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抛下垃圾车拖着不知道穿了几辈子的老旧运动鞋跑过去,颤声问道:“怎怎么了?”
保镖毫不客气地用对讲机恨戳了几下保洁工的肩膀,质问道:“你是谁手下的人?在哪拖着个破车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这恶狠狠审视的眼神仿佛要将保洁工全身从里到外都解剖干净,好让他看个清楚这个人到底是留着热血还是黑心恶骨。清洁工留着厚重的刘海,将他异于常人略细的瞳孔遮掩,缩手缩脚的,更显得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矮穷矬,祖上开光了才能到这里工作,“我我我是刘哥介绍来的,刚来没几天对这里还不太熟……带我的文姐去忙了,所以我,我就……”
此时响了一晚上,恼人的对讲机又吱吱响起来,呼唤着保镖的标号,保镖不耐烦地摆摆手:“哪里发财哪里待着去,别在这里碍眼!”
保洁工如获大赦地拖拉着他的垃圾车跑了,保镖想了想,冲那个逐渐远去的,灵敏的身影大喝:“闲杂人等都给我去综合楼待着!”
保洁工被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啃屎,专业的保镖强忍着笑意拿起对讲机听候指令,听到对讲机对头寒如冰霜沉寂的声音,保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像是突发恶疾般浑身又发冷又发热。
保镖本以为徐少在莅临真正执掌徐家成为下一任掌门人这种天大的喜事,就会暂且忘记几个月前那个被他亲自送去基地给手下当玩物的男宠,离仪式还叫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保镖原本妥妥安放回胸腔的心脏,瞬间又弹射回到了嗓子眼!
待保镖再度胆战心惊地踏入徐佳应的书房,沉静的书房莫名让他感受到空气中逼仄的威压,而这源头正是来自伫立在窗边,一身白领黑袍,brioni全黑系定制西装的徐佳应。挺翘的翘tun在宽大的黑袍下微凸出一个圆弧状的轮廓,即使是一夜未眠,那张Jing致的,目似雪狼般的脸上不见半分疲态。
听到保镖恭敬地问候声,面无表情的脸微侧过头,死水般毫无波澜的音调令人听不懂他此刻情绪地波动:“我让你找花过雁,你找了吗?”
保镖好像又回到小学时,没完成作业老师当堂质问,令人头皮发麻的情景。分明徐佳应什么都还没说,破云遮天的金光洒在通身肃黑,即将手握权柄,几小时后的徐家掌权人的身上。
在金辉挥洒的粉尘下,徐佳应身上的黑袍仿若化为扬翼展翅的,新生而又邪恶的纯黑六翼,每一根羽毛都黑的没有一丝杂质。保镖吓得几乎要给他跪下求饶了:“对对不起徐少,最近忙于您的交接仪式一时给忘了。但但但是!我一直有让人去全力搜找花过雁的!”
徐佳应转身扫了他一眼,双手抱胸俨然一副轻松状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将来那个兄弟碰巧遇到了我那只不听话的小蛇,就给我当-场-击-毙-”
保镖暗自松了一口气,忙点头哈腰道:“好的,徐少!”
无用的保镖走后,徐佳应掏出口袋里两枚从替罪羊肚子里剖出来的卫星导航芯片,失去定位体的Jing准导航永远也不会停下原主的探寻和定位,他近乎虔诚的,又携有白浪滔天般疯狂的轻声低语,呢喃着说道:“再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送还给我。”
今日无风无雨,天空湛蓝,风度气温适宜,是我这个文盲能想到最好的形容词了(花:明明后妈才是真正的大文盲!!!)。
用来形容……一个十分适合练习狙击的日子,徐佳应的生日,也是他正式交接徐家权柄的意义重大的一天。
好命的人出生都生在不冷不热,新生暖阳的春日里。徐文邹旧病缠绵,苍老到仿佛一阵风就吹过去的残灯败烛,竟也在姨太太林长思的细心搀扶下顺利来到了交接仪式,有一句没一句地通过360度无死角环绕式广播诉说着对新任家主过去的细心栽培,以及对犬子未来崇高的盼望。徐娘半老的徐太太站在徐佳应的身侧,搀扶着儿子结实的臂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