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嘉的舌头还放在李迢嘴里,听到小厮的提醒,他也察觉自己今日太放纵了,连忙推开李迢,想抱怨都是他缠得自己太久误了时辰,可一看到他嘴唇被自己啃得红肿肿、亮晶晶的滑稽模样,差点就要笑出声。
李迢知道他家风甚严,也不好多挽留,只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放手道:“明日我便去找你。”
钟元嘉回到府中,听下人说钟慎要见他。
钟元嘉唤道:“父亲。”
“坐吧。”钟慎抬头,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自己与逝世爱妻元氏所出的唯一的儿子,这孩子性子冷清、与世无争,这倒罢了,可他偏偏继承了夫人的好容貌,这在京中,并不是好事。
钟元嘉见父亲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担忧。
“嘉儿,为父听闻你近日与十三皇子走得甚是亲近。”钟慎道,“你要知道,那人是陛下宠爱的十三子,是太子人选之一。你若是与他关系紧密,等到他日皇权更替,权力若是落到其余皇子手中,为父与你乃至钟府上下都会深陷其害啊。”
钟元嘉幼时一直在边陲之地生活,没有那么多城府,可世事变迁,他也不得不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低下头,“是,孩儿知道了。”
经过一夜的思虑,钟元嘉决心要与李迢保持距离,回到最初。
李迢来寻他时,坐在他身边,也察觉到他今日分外的冷漠和疏离。
“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钟元嘉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又追上来,势必要看着钟元嘉的眼睛,“告诉我。”
钟元嘉一扭身子躲过他,起身离他两步远,怎么也不肯看他一眼。
李迢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也愈发冰凉。他走上去,从背后握住他垂在身侧紧握的一只拳头,“元嘉,你就算要让我‘死’,也得让我清楚缘由,让我‘死’个明白。”
李迢握着他的手是那样的炙热,好不容易才冰封的心又渐渐被捂得融化开了,他松开攥紧的五指,李迢的手指立刻扣住他的,紧紧的,热得两人手心都湿了也不肯撒手。
钟元嘉无法,只好和他说了昨日发生的事。
李迢听后,心中哭笑不得,“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据他所知,钟慎个性正直、爱惜羽毛,除了皇权斗争之外,恐怕还忌惮自己过去劣迹斑斑的行径会影响到钟元嘉。
“你贵为皇子,而我最多只是将军之子,身份本就悬殊。”钟元嘉的声音越来越弱,“更何况你我皆是男子,这样的关系,本就不该的。”
那一刻,李迢开始痛恨自己的出身,但若是没有这个尊贵的身份,他恐怕连钟元嘉的衣袂都触不到,更遑论如今“这样的关系”。
他迫切地抓住他的双手,哀求道:“元嘉,不要这样想。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钟元嘉挣了几下,挣脱不出自己的手,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快放手,这是在外面。”
“你答应我,不要和我疏远好吗?”李迢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紧紧捂住,“快答应我,你答应了我就松手。”
钟元嘉犹豫片刻,轻轻地点头。
钟慎奉旨前往钱塘修筑河渠,最快也要至隆冬才能回京。
而在这数月里,李迢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出钟府,甚至夜不归宿。当然,钟元嘉也时常去渊王府,常常被李迢半强制性地留宿。
这段时间里,皇子之间斗争并未波及钟府,而钟元嘉和李迢成日黏在一块,也未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一切平淡如常,钟元嘉也渐渐淡忘了父亲所说的话。
渊王府。
屋内桌上平摊着一幅长画,画中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下体密不可分,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画里那两个小人的交媾处赤裸裸、明晃晃的展示在眼前,受到不小冲击的钟元嘉咬牙骂道:“你下流!青天白日的,给我看这东西做什么!”
李迢却硬拉着他坐下来,对这幅画里的内容指点起来。
“这画里有九九八十一式,我们得一一尝试过去才好。元嘉,你瞧,这招‘攀龙附凤’我们可是做过的,还有这招‘观音坐莲’……”李迢对春宫图一一细数他们做过的姿势,不由感叹,“元嘉,没想到我们都已做了这么多式。”
这倒是事实,钟元嘉没有反驳。
“元嘉……”李迢开始暧昧地揉弄他的手,“我们今日来试试新鲜的可好?”
不知是画的缘故,还是旁边这人的缘故,钟元嘉被他摸得口干舌燥、身体燥热。他的手指一弯,勾住李迢的手指,李迢立刻把他抱上床。
钟元嘉的衣裳被扒了个干净,浑身赤裸地坐在李迢怀中,李迢上下撸动他的鸡巴,咬住他的耳朵,“你的鸡巴好像长大了些。”
“呃嗯我不知道~啊好舒服、再快点……”钟元嘉喘息,他的鸡巴被李迢粗糙的手掌握住,指腹转着圈搓弄龟头,他只觉得自己下腹酥麻不已,舒服得想摆腰迎合李迢的手。
“小淫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