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迢登基已有一年,期间虽无人胆敢在他面前妄言钟元嘉,但宫里宫外还是传着不少流言蜚语。
下朝后,李迢身边的太监禀报太后要见他。
宋太后并非李迢的生母,也因为他的生母生前过分受宠而不喜欢李迢。正因如此,李迢与她的关系也不亲近,但到底名义上她还是他的母妃,他必须尊她为皇太后。
“皇帝你继位已满一年,也是时候考虑皇嗣之事了,免得天下百姓和众大臣议论纷纷。你执意要娶男子为妻我拦不了你,但你如今身为皇帝,不得不未雨绸缪,要想稳固皇权,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有流着天子血脉的皇嗣。”
“我知道你还喜欢着皇后,但这件事与情爱无关,你坐上龙椅就必须承担这个重任。”
“我会用其他理由告诉皇后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无需担忧。至于皇嗣一事,我已安排好一切,你这两日便去吧。”
宋太后说的话不无道理。
李迢考虑过,他是皇帝,他得有子嗣,但是这个子嗣一定非要是他所出的吗?可是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又怎么能有资格坐上皇位?
江山和爱人,李迢陷入天人交战中。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宋太后安排的地点在宫外,李迢换了常服瞒着所有人出宫乘马车来到宋太后所说的私宅。
李绪已在门前等着他。
李绪同样褪去素日的华服,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着装,纵然如此,也瑕不掩瑜——谁也无法忽视他那张名动京城的脸蛋。
李迢掀开帘子,看到李绪望着他笑,嘴边左下角一颗美人痣似乎也带着笑意。他也不禁朝他笑了。
兄弟二人有段日子没见,李迢一下马车,就紧拉着李绪的手,靠着他的肩头抱住他,竟幼稚地道:“十哥,为何近日都不入宫看我,我想和你说说话都不成。”
“见你忙,我更不敢打扰你了。”李绪拍拍他的脊背,又抚摸他的头发,“我的好迢儿,当皇帝也不容易,辛苦你了。”
跟随李迢一起出宫近身太监在远处垂着头,余光瞄见二人亲密地抱在一起,心道这举动哪像是寻常兄弟间做得出来的,不过是这两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迢的生母因难产逝世,他一生下来就过继到宋太后名下,不受宠爱的他被其他皇子和宫人欺凌,只有李绪和他的母妃护着自己,直到数年后他的天赋渐显,被先帝看重,才不再被他人欺辱。
因此,李迢对李绪是格外信赖和依赖的。只不过当年的依赖已变成了依恋。
“十哥,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轻重。”进入宅子,李迢低声道,“我不想背叛他,却也不想丢了我们李氏的血脉,所以我想让你代替我……”
“这倒无妨。”李绪看向他的胯部,轻笑道,“只是你光看着,那里能受得住吗?”
李迢靠近他的耳畔,像调戏钟元嘉一样,习惯性地调戏道:“若是受不住,十哥来帮我可好?”
李绪一愣,随即笑道:“好。”
李迢也发觉自己说错话,避开李绪的脸不再看他。
当年,二人为躲避朝堂上的腥风血雨而流连花街,李迢一向只好女色,而李绪男女皆可,便也想让李迢试试走男人后门的滋味。
李迢尤其排斥男色,他对跟自己一样带把的男人提不起丝毫欲望,直到那天,李绪强迫他露出鸡巴,而自己则裸着身子蹲在他的胯下,摆着脑袋吞吃他的鸡巴。他看着李绪的脸和那只因为吞吐而不停后撅的肥白routun,忘记了对同性的排斥,爽得射在了李绪的嘴里。
从此,他也染上了男色,偏爱走美貌男人的后门。但是像十哥这样俊逸风流的美男子,他再未见过。
因为一句不经意的玩笑,遥远的记忆被唤醒,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但在看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两人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在青楼纵yIn享乐的日子。
李绪幸灾乐祸道:“太后可真是下了大手笔,对你的喜好了如指掌,男女俱全……今儿非把你榨干净不可,不生出一男半女我看你是别想走了。”
李迢道:“我走不走得了,就要看十哥的本事够不够了。”
守在屋外的老婆子眼睛尖得很,一看到他俩立刻赶来迎接他们进屋,又叫一屋子的男女排排站好。
“这位就是你们今后的老爷,可好要好好伺候着,谁若是有福,怀了老爷的孩子,这辈子就甭愁吃穿了!”
“是!”无论男的、女的,都口口应道。
接着,老婆子又说了一堆好话,讨得到了赏赐方才离开。
屋里顿时冷清下来,李迢道:“你们都去伺候他。”
一群人面面相觑,他们听说这家的老爷因为夫人不孕,又不想纳妾,才出此下策,花重金,让外面的女人替他传宗接代。可现在,老爷又要他们去伺候别的男人……
李绪不像李迢那般冷漠,他展颜笑道:“我是你们老爷的友人,他说什么你们便做什么,还不快来伺候我。”
六名女子三名男子簇拥着李绪,帮他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