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瑰星多雨的冬季已经快到尽头。郁重岩从暗礁回归已经有了一段日子,等到他不紧不慢地把手头上的事务都重新整治打理了一遍后,才赏脸家族里的长辈答应出来应酬一下,露露面。
常京星作为整个星系的政治核心,拥着众多家族的主宅,郁重岩幼年时期也是在常京度过。此次的宴会正是举办在常京星的一处旧式建筑里,宴会的章程送到了郁重岩的桌上,时间定在下个周末。
近些年,郁氏的动作并不大,也没有向政界和军部渗透的意象,然而沉眠的巨龙盘踞在如山的宝藏上,它的鼻息依旧滚烫灼人。
能前赴郁家宴会的,除却像是贺家之流的同阶级世家大族,就是一些从属已久的附庸家族,另有一些社会上的新兴人士,风头正劲的政客,万人拥趸的影视新星,在往外就是什么郁家小辈的好友。
人来的多了杂了,往往就容易出事,因此宋宜一早就过去盯着现场了,而张延月正小猪似的睡在家主臂弯里。
这一年来,为了实施勾引家主‘上位’的大计,张延月费了不少心思让自己始终保持屁股翘而不肥、腿直而不粗的状态,他昨天原本正在房间里做一组撑立tun桥,刚要准备拉伸放松的时候,家主就推门进来了。
张延月那时候趴在垫子上,浑身薄汗,面色也微微发红,轻薄的运动裤紧紧包裹着曲线圆润的tun腿,呆呆傻傻望着人的模样实在可爱得勾人。
昨天家主一边干他还一边拿一支皮拍抽他屁股,要说爽,那确实,可是打到后来张延月就熬不住了,家主持久得可怕,他只觉得自己屁股都要被打烂插烂了,又哭又求饶的,家主才射在里面让他含着,入了梦里仍然满脑子都是舒爽和疼痛。
一个美好的早晨,普通人想的也许是爱人躺在自己的怀里,张延月想的是爱人能以手掌抚摸他微微发红的屁股将他唤醒,而郁重岩想的是把早晨Jing神的rou棒喂进张延月红肿的屁股里,把他从睡梦中顶得哇哇大哭。但体谅小孩儿今天晚上还要出席宴会,就放过了这个念头,也放过了他的屁股。
张延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委委屈屈地扶着自己的腰从地上爬起来,又委委屈屈地给自己的屁股上药,虽然在地板上铺的床垫已经够厚,但睡起来依旧不如床上舒服。其实他倒是很想借这个由头和家主请个假,因为今天的宴会张家肯定也会来,他可不乐意见那几个人,一想到就心里不痛快。
他摸过终端,给林声发起了消息。
【海盐动物】哥,你晚上来不来啊
【林盛】要看家主的意思
【林盛】你晚上跟着点郁家主 不要和张家那几个人吵架
张延月轻轻啧了一声,他还不稀罕和张家人搭上什么关系。
当年以张家的地位,其实根本不够格入郁家的眼。但大约是郁重岩破格要了他的缘故,听说张家这几年也混得不错。有眼色的老一辈知道要互不相扰,年轻一辈却沉不住气,刚入学那会儿就明里暗里地给下过绊子。
一直躺到了傍晚,张延月才爬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年轻化的小方领搭配细领带,戴上一只宝石盘的手表,颜色轻浮却绚丽,配得上他出挑昳丽的容貌。
秋煜坐在车里等他,今天宴会少不了要喝酒,回来肯定是不能自己开车了。张延月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穿着衣冠楚楚的秋煜愣了一下。
秋煜见他不动,不明所以地看他:“上车啊。”
张延月扶着车门真心诚意地夸赞:“哇,你今天人模狗样的。”
秋煜性子开朗又跳脱,所以鲜少穿正装,总觉得束手束脚。今天这身裁剪合适的正装却显得他浓颜俊美,有着别具一格的风情。他神态平静时,更显得整个人沉稳得体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平时咋咋呼呼的样子。
秋煜眉头一跳:“你能讲点好听的吗?”
张延月小心翼翼地捂着屁股坐进来,喘了一口气:“秋家今天也来吧?”
郁家在天然珠宝玉石的产出上具有垄断地位,秋家则以高端首饰行业为营生,往前数代就已经是郁家的从属,在郁氏的荫蔽之下安分守己从不逾矩,发展至今,也已是常京的名门。秋煜作为秋家的嫡子,自小生活优渥,家里的长辈对他也是极尽宠爱,听说在学做家奴的过程里,也吃过不少苦头。
秋煜挠了挠脸:“那肯定来,我从暗礁回来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张延月看了他一眼,开始和他探讨起星网上新发行的游戏,心思似乎全然不在这次的宴会上。
两人到达宴会地点时,除了忙碌的仆从出入,还没有什么宾客的影子。秋煜要去见秋家人,独自一人的张延月便只好去楼上找家主。
郁重岩站在阳台上,他并没有为今天特意打扮,只是外搭了一件深色的大衣,手上戴着一枚有枫叶家徽的戒指。他的眉眼并不凌厉,反而似乎有一泓柔水的深情,张延月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家主更适合当情人了。
张延月走近,甜甜地叫了一声:“家主。”
阳台上可以看见外墙攀附着鲜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