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月先去了相连的隔间,发现只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卫浴间,隔层透明,黑色卵石铺就的地面,纯白理石的墙面,金黑两色的踢脚线,宽大的洗漱台和镜面,一个下陷的方形浴池,外带标准的马桶和浴缸。
他挠了挠头,重新走出来,见郁重岩正在用终端回复着什么,面色平静,根本没在关注自己。
于是张延月只能自己溜达,又去抽开内嵌的密闭橱柜,发现里面是一层不透光的消毒隔层。他看着那一排,小到两指宽,大到能盖他大半个屁股蛋的各色戒尺,以及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藤条、竹条,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他挨打之前,的确值得兴奋一番,但现在只会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旁边还有其他柜子,但是张延月已经不太想看。这些东西要是被郁重岩拿在手里,使用出来的效果量级和他挨打的小癖好可不太能匹配。他对郁重岩的畅想其实也就止步于自己红着屁股挨cao,刑讯式的用具他还真不敢想。
郁重岩将终端放在玻璃茶几上,向张延月解释:“以前的确没带你来过戒室,你也没什么机会来。”当年才九岁的小屁孩,端茶倒水诸多小事,坐卧行走各种礼仪,其实都学得不错,这就是张延月的好处了,没有抵触心理时,学什么都快。
郁重岩原本后躺着坐在沙发里,他说话时,又慢慢支起身子,双手十指虚虚地交叠,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地开口:“这些年的确是对你疏于管教了。”
窗外是越发沉淀的天色和激烈不歇的骤雨,密集的雨点斜打在窗上,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他的家主正坐在沙发里姿态闲适地看着他,张延月忽然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
他走上前,在男人面前顺从地跪了下来,将脑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张延月的喉结上下滑动,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唯一一个不满意的地方:“那您打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啊,我又不像秋煜皮糙rou厚的……”
郁重岩捏了捏他柔软的耳朵,只说:“看你表现。”
“皮糙rou厚”的秋煜正在楼下偷吃晚餐,被海霞星产的辣椒辣得斯哈斯哈,还不知道自己被张延月编排了。
郁重岩抬眸看了被水雾晕shi的玻璃一会儿,低头轻拍了拍伏在自己腿上的张延月肩膀:“你做家奴,名不副实,知道么?”
张延月有些委屈道:“我知道。”
虽然林声从来没对他细说过贺家的内情,但大体还是知道家奴的状况的,贺洲曾经有三个家奴,现在却只留了林声一个人,规矩、责罚、床侍、工作所有事情他都得按照贺洲树立的条条框框来,其中的压力远胜从前。郁家的氛围宽松一些,宋宜和秋煜两个都和家主的关系更亲密,而他跟着郁重岩,不曾听训,不曾受诫,不曾试刑,纯粹就像是养了个弟弟。
“起来,跪沙发上去,学点规矩。”郁重岩点了点一旁背对落地窗的单人沙发,要他起来。
张延月还没亲近够,大概明白这就要挨打了,不情不愿地离开郁重岩的大腿,动作缓慢地脱下大衣,试图拖得久一点,把自己的裤子卡在膝弯往上一点的位置,把tun部和腿根完整露出,在郁重岩的面前做完这些,耳根子已经发红了,到底还是有点羞怯。
然而还没等他转身上沙发,一巴掌就已经掴上他的脸颊,脸上才浮起的一点浅薄的血色立即褪尽。
这还是家主第一次打他脸,其实力道也不算特别重,至少是不带怒气的。张延月说不出什么感觉,瞳孔微微放大,惊讶、意外、羞耻、疼痛,一侧的耳朵都有点嗡嗡的,很快又体验到了热麻的刺痛。
郁重岩看了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张延月一会儿,才说:“今天就算了,以后动作拖延就要加罚。”
“盐盐知道了。”张延月一面答应着,一面识趣地跪上沙发,膝盖轻轻陷入粗麻布里,忽然就觉出一点不同。这沙发内质柔韧,应该是填充了什么不同的材料,而且笨重无比,不用担心发生位移或是侧翻,换而言之,就是方便不发生意外地挨揍。
橱柜发出了被打开的轻微声响,郁重岩显然从那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一会儿,张延月察觉到自己的衬衫衣摆被往脊背上推了推,又被挽了一挽以防下滑,接着听见郁重岩不咸不淡的声音:“和之前一样,保持姿势。”
除了上一次被皮带抽,张延月还没有太多挨罚的经验,而郁重岩的动作又很快,他一时分辨不出碰到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有东西供你倚靠时,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没有的情况下,允许你双手撑着。”
张延月立刻顺从地将手背到身后,以右手手掌紧紧攥住手腕。
“手腕捏红了照样加罚。”
张延月一愣,又立马放松了力道。
在这种未知的压力下,还残留着青紫的tunrou和大腿有点无意识地绷紧,即便是处在这样不自然的状态里,他从腰胯到tun的线条依旧流畅,而覆盖的皮rou柔软紧实,单就此时几乎静态的画面感来说,郁重岩倒是想要持久地欣赏喜爱下去。
此时不厚的长戒尺抵在tun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