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叼着白夜要的绳子,放到他手边,低眉跪着。
“好狗,跪上来。”白夜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
白桉跪在沙发上,双腿大开,露出略带红肿的xue。他的小腿被向上折起,与大腿交叠后用双柱缚束紧。下半身的重量完全由膝盖承托住。沙发虽然柔软,但没有其他的借力点,随着时间的流逝,膝盖承受的重量最终还是会变成让他痛苦的源泉。
“右手。”
白桉配合白夜的指示,向后伸出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他体会着右小臂被绳子一圈一圈束缚住带来的拘束感,把脸埋进了沙发靠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夜收紧了绳子的末端,系于垂下的滑轮上,固定在房顶。
原本没有什么难度的反手缚,白夜却绑得格外细致认真。上身的着力点被均匀分散到小臂,他反复确认了带着伤的右手没有单独受力后,才慢慢将滑轮拉了上去。抽出最后一条绳子,交叉穿过白桉胸前,缠绕上分身,嵌入后xue,反穿回来将左手折叠缚在身后。
白桉的下巴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他感受得到,白夜这次用的也是活结。被吊起的右手不敢使力,微微的颤动都会使勒着后xue的绳子嵌入更深的地方,碾压他敏感的地带。
白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抽出一根藤条,甩了两下,划破空气的声音回荡在小楼里。
还是藤条么……白桉听着凌厉的破空声,识别出来了白夜手中的刑具。不好的记忆顺着绳子涌入他的骨血,束缚终是成了牢笼,将他禁锢在这里,不得解脱。
白桉眼底一片哀切,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上起了一层战栗,额头忍不住向沙发背上顶了顶,心下沉沉的,被绳网束缚的旧场景又鲜活了起来,他真的好怕……
白夜根本不需要试藤条的力度,破风声自然是故意甩给把头扎进沙发的小鸵鸟听的。
他看着认命不敢反抗的白桉,只觉得这副模样可爱得紧。又回想起往日的白桉受罚时木讷的样子,心中不是滋味。他用藤条点了白桉他向上翻起的脚掌,故作低沉地说,“别抖了,听着点规矩。”
“是……主人。”白桉嘴上应着,实则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厉害了。
这副被吓破了胆,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将白夜心中的复杂情绪被倏然放大了。
两年朝夕相处的片段,在他的脑海里飞速倒放。
他将绳子缠上白桉的身体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脉搏楔入了白桉的骨骼。他缓缓地闭了闭眼,任由走马灯般的回忆闪过,最终定格在初遇的那天。
戛然而止。
从那个交融的眼神起,他们便共享着融入血rou的悸动,白桉两年来的如履薄冰他都感同身受。他知道白桉因何颤抖,因何恐惧。白桉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崩溃都记在他心间。
爱到极致是无奈也是成全,没人能理解白止卿两年来的孤寂,没人能看懂他望向白桉的眼神中夹杂的落寞和期许,不甘与纵容。
面南墙而不思悔,望孤月而难自持。
白桉凭借一个躯壳就让分利不让的商人接受了无限期的违约。
虽然白桉曾经不懂,虽然白桉现在忘了。但只要白止卿记得,他就会将这个交易孤独地履行下去。
迟到了两年前的春风在此时才拂面而来,荡漾在他心里。交易被提上了日程,比起狂喜与激动……
终究还是夙愿将要达成带来的怅然多一些。
他收敛了心绪,握了握手里的藤条,再次睁开眼时,真切的笑意从眼睛里荡出,连带着声音都温柔至极。
“主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规矩,桉儿可以喊疼,可以求饶。”白夜戳着他的脚掌,想了想,说了个数,“二十?”
“主人?”白桉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
他不知道为何惩罚会以疑问句的形式提出,不明白为何白夜会对他使用商量的语气。涌动着不安的眸子快速眨了两下变成了不可置信,沾在睫毛上的泪水被他抖落了下去,他正欲向后看去,就听到破风声。
啪——
白桉下意识贴紧沙发的靠背,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意料之中炸裂般的刺痛。
白夜只用了三分力道,落在脚心的痛很快就散了去,留下一阵奇异的痒。与其说是立规矩,倒更像是……
调情。
“乱动什么?不是说你受不住了就求饶吗?”白夜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
“主人……”白桉额头抵着沙发不再乱动,声音低低的,“为什么对桉儿这么好。”
“……”
“桉儿真的不知道吗?”白夜看着他,沉yin片刻后,一字一句地把问题抛还给了白桉。
“……”
白夜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到了眼泪砸到沙发上闷闷的声音,他看见了白桉抵着身子在抽泣。
动情的泪,绝望的泪,疼痛的泪,白桉会流出很多眼泪。
但他很少真正地放声哭泣。
意识和心跳共振,催促着他把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