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特克起得很早,睡醒后,他靠坐在床边,望了徐羡骋一会儿。
徐羡骋侧着脸,露出半截脖颈,侧颜俊秀温柔。这小子昨日睡得可美了,到现在嘴角都含着笑。
孜特克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一夜之间,肩上的重担便被纡解掉了似的,他觉得从未有这么轻松过。
徐羡骋的眼睫睁颤了起来,孜特克屏住呼吸,瞅见年轻的长发男人喟叹一声,悠悠转醒。
“叔叔……你醒得真早……”
徐羡骋把身体缩进孜特克的怀里。
孜特克掂了掂徐羡骋的背,觉得对方瘦了一些。这段时间徐羡骋没吃什么东西,也没办法下床走动,他本身就是偏瘦的身材,这么一下来就轻了许多,肩背处薄了些,皮rou紧绷绷地扒着骨架。
孜特克问他,“要吃东西么?”
徐羡骋和他黏糊起来,手开始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
“这么一大早的,过会儿再喊人送也行。”
这不是孜特克第一次和徐羡骋做那事了,他们在攻城前便什么都做过,只是那时候的滋味同现在终是不同的。孜特克见状有些脸热,尴尬起来。
自三年前,他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而现在,徐羡骋又强硬地撬开闯入,孜特克发现自己已经学不会怎么和徐羡骋相处了,他的手一时间停在空中,不知怎么做。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他起身,像蛇一样地贴近孜特克的脖颈,染上了欲望的瞳孔又黑又沉,青年的手隔着亵裤,轻重不一地摩擦着孜特克那东西,把自己和孜特克都摸得热了起来,二人的呼吸紊乱起来,显然都十分激动。
孜特克有些硬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徐羡骋闷哼一声,捂住了肋下。
孜特克才注意到徐羡骋神色有异,“怎么了?”
徐羡骋顿了顿,委屈道,“肋疼。”他解开自己的胸襟,低着头,指了半天自己的胸肋,他受伤多了去,皮rou伤又早都好了,浅浅的疤痕纠结一片,里头骨头的伤又翻不出来给孜特克看。
孜特克知道徐羡骋这是骨头疼,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一时半会儿会好的。
徐羡骋摸了一会儿右肋没找着伤,又去摸自己的左肋,在那儿找见了一块疤。
“你看看,”徐羡骋低声道,话里带着化不开的委屈,“你走那天时候我的伤。”
孜特克愣了一下。
“你摸摸,”徐羡骋直勾勾地望着孜特克道,年长男人的手放在他的胸肋处,只觉得那儿的心脏隔着手臂彭彭直跳,“我现在听见城里有人办喜事心里都难过。”
“……对不住。”孜特克沉默许久,内心情绪难以言喻。
“叔叔骑我吧,你补偿补偿我,我就好了……”
孜特克心跳如擂鼓,“不成。”他低声道,“我会压到你的。”
徐羡骋面色有些扭曲,“叔叔你轻点,我没有那么娇贵……”
孜特克将徐羡骋的手从自己下身拿开。
“你要休息,养好身子了再说。”
像徐羡骋这样喘久了就闷得难受,显然是伤还没好利索。
孜特克不顾徐羡骋的挣扎起了身,给这着急火燎的崽子掖了被角,“你先休息会儿,我给你拿点儿吃的。”
徐羡骋气得眼睛幽绿,“……我……叔叔……你不能……”
“等你好了再谈这事。”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出去的背影,气得用手锤了锤床。
——他要捱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好容易把人哄回来了,碰又不能碰,怎么撒娇耍赖都不顶用,这不是折磨他么。
徐羡骋心里憋火不说,还被摁着喝了两碗白粥,憋都憋死了。把脸埋在被子里生了许久闷气。
——徐羡骋脾气大概也就温和了两日。
这两日陈届来找徐羡骋议事,看他们眼神特别怪异,觉着他们俩关系有些变化,黏糊又呛人的。
两个人颇有些刚好上那阵的意思,如胶似漆的,尤其是孜特克,胡子都刮了,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脸上也带着平日难瞧见的笑意。但徐羡骋就不一样,虽然也高兴,但说话时不时Yin阳怪气的,又酸又呛的,陈届实在摸不着头脑,寻思是哪尊大佛把徐羡骋给惹了,这又高兴又不爽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有孜特克知道徐羡骋是按耐着火气,憋得人都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装聋作哑。
陈届一走徐羡骋就扑上来,让孜特克脱上衣——这几天徐羡骋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个急色的性子,实在是年轻气盛的,让他忍上一忍,看见又吃不着,实在是比揍他还难受。
孜特克和徐羡骋讨价还价,只让摸上一会儿——实在是徐羡骋这人太不靠谱,真摸了又激动得痛将起来,孜特克心里特别愧疚。
徐羡骋央求了孜特克好几日,要给孜特克的ru尖上环,一边一个,孜特克熬不住他求——这几日他不和徐羡骋上床,徐羡骋又发脾气,孜特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倒像是他欠了徐羡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