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可爱与心机:「昆子哥,有空和燕子一起上我们家玩去呗?」听到这里燕子算是明白了白兰的法门,燕子心里隐隐的不痛快,走了个杏枝,来了个白兰,全天下女人铁了心要挖俺的墙角呗?燕子漂亮的大眼睛睁得老圆,神情里闪烁着醋意与怒意。周昆看出燕子的不痛快,便赶忙接话到:「俺们哪有跟白大小姐府上高攀的福气?您平时老照顾燕子就够让俺们受宠了,得机会您来俺们这,俺叫师傅们显显手艺,高低款待款待您……」周昆的一套嗑说的实在流利顺滑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燕子都呆住了,这还是那个闷葫芦吗?本就招人稀罕的小汉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周全,能叫哪个女人不爱呢?白兰还想再说点啥,话刚要出口,鸿来饭店鲜亮的漆柱子眨眼就到了近前,燕子下了车,礼貌地和白兰,司机道了别,便把周昆连拉带拽地薅了出来。「白大小姐慢走!」周昆有意识地把「有空常来」四个字咽了回去,常在饭店上招待,连本就不想说出的话都要不自觉地蹦出嘴。「周大哥有空一定到我们家坐坐……」白兰依依不舍地盯着周昆,心里也切实真诚地希望少年能应邀到自己家里做客。车轮搜搜地轻快转动着,车上的少女不时回头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看去。白兰坐在车里,猛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一捂脸,手是凉的,脸是热的,自己没来月子,却不知怎的把裙子里头弄得微潮,双腿一夹,湿漉漉的怪难受的。白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是不是开始想男人了?白兰啊白兰,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泛起骚来咋比普通人家的闺女还不知羞呢。白兰心里暗骂自己,脸上却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司机还从来没见白兰这么高兴过,心下却也不奇怪,大小姐确实到了稀罕小汉子的年纪了,只是那小汉子看上去不咋敢搭理大小姐,倒是和那个不咋稳当的丫头,啧,怎么看怎么合适。要不要和大小姐提一嘴呢?忠厚的司机想起白兰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阴沉脸,还是算了吧。3燕子和周昆到饭店前儿日头已经偏西,周昆今天照例是要和掌柜师父站柜,可今天燕子刚回来,陈掌柜便通情达理地放了周昆一天假——总不能耽误小两口近抿吧。陈掌柜怕了燕子这个「小魔头」,要是把周昆扣在身边,自己不知道要被燕子咋样烦闹。燕子早就把点心馃子造干净,把小肚子撑的五饱六饱的了,周昆却一上午没吃东西,回到店里想混口剩饭,可就连伙计们吃饭的家伙都洗涮干净,哪还有什么吃的让自己果腹?哎,反正以前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的日子,就当是忆苦思甜了吧,周昆这样想着,肚子里却响亮地打着鼓抗议起来。周昆感慨自己越来越娇贵了,一顿不吃都会饿的受不了,要是再有吃不上饭的时候可咋整?周昆很气馁,没来由地竟跟自己叫上劲,他跑到厨房,舀起水咕嘟咕嘟地造了个水饱,没挺上半个时辰,哗啦啦地尿了泡尿,肚子里没来由地又烧了起来,咕噜咕噜地又叫起来了。燕子看周昆不老实地一会出去一趟,猛然想起周昆还没吃午饭,便起身赶到后院蓝家两个锅的灶上烧火预备吃的,燕子记得周昆喜欢厚重香咸的口味,看家里还有点面,又熘熘地搁厨房顺了几个鸡蛋一疙瘩肉,又在大碗里泡了点木耳蘑菰。燕子倒水和面三两下擀好,利索地把薄薄的面饼轻轻卷成一卷再切成扁窄的面条,得,下锅!燕子麻利地把食材切成丁,见锅热乎,燕子利索地往锅里磕了两个鸡蛋,配着木耳蘑菰丁加面粉水勾芡,三两下就扒拉出来一锅喷香的卤,水开了几滚,面也煮熟了,燕子一筷子把面捞起来过了遍凉水,浇上喷香的卤,闻着鲜灵灵的老香!周昆看着摆在眼前又香又馋人的打卤面,眼里憋不住涌出泪来——周昆的第一个家,就是从一碗香喷喷的面开始的。「哥,你咋哭了?」燕子纳闷到:「饿得委屈了?」「没」周昆倔强地抹了抹眼泪,嗓子里还带着哭腔:「俺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心里难受」「嗨,要说把过去的都忘干净那是假的,俺都不信呢……你尝尝,味儿咋样?」燕子笑着盯着周昆把挂着芡的面条送进嘴里,一根进去,周昆便大张开嘴,啼噜秃噜地大口吃了起来。「哥,俺整的味咋样?」燕子眯起眼睛,期待地看着周昆。「好……好吃」周昆抹了抹嘴,不停地吸熘鼻子到:「俺以前吃过,但妹子做的最好吃」「你以前搁哪吃的?」「俺说了,你别生气」「噢,俺知道了……真的比杏枝做的还好吃?」「俺忘不了那个味儿,永远也忘不了,确实没妹子做的好吃」「那妹子这碗你忘的了不?」「俺不能,妹子,你能隔三差五再给我做一顿不?」「只要你爱吃,啥前儿想吃俺啥前儿给你做」燕子释然地笑了,憋在心里好几个月的一股气,可算出了,燕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弯月亮似的笑。周昆把剩下的小半碗面递给燕子,燕子明白周昆的意思,三两口便把面条吃了个干净。燕子明白,这下自己在昆子哥心里,总算不是外人了。燕子俯在周昆耳边,悄咪咪地问到:「哥,吃饱没?」周昆点了点头。燕子绽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轻声到:「哥,稀罕稀罕妹子不?」周昆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点了点头。「那你轻点,不过也别怕伤了儿子」燕子妩媚一笑,拉着周昆进了后院——那是蓝家自己住的地方。燕子解开粉红色旗袍的扣子,那光彩华美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