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小心翼翼地去拾散在地上的衣物挽在臂弯里,他手脚已经足够轻,但床上的人平稳的呼吸依旧有瞬间的停滞。
卫三在心里骂了句娘,甚至纳闷自己才二十年不小偷小摸,轻功难道已经退步到这种地步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装作单纯收拾的样子,将外袍、中衣一一理顺,搭在屏风上
沈琼已经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看他办完这一切,才声音哑哑地喊:“卫三。”
卫三瞬间兔子一样弹了起来,差点把一边的花瓶扑倒。他故作惊魂未定地回头,然后眯起眼睛笑,躬身道:“您醒了。”
沈琼像是十分中意他的胆小,细细欣赏了一会,才招了招手,卫三便会意上前,屈膝跪坐,偎在他的腿边,像一只温顺的家宠。
沈琼还没完全清醒,随意地将手搭在他的后颈上,渐渐地顺着脊骨往里摸。卫三险些要被摸出一身鸡皮疙瘩,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厌弃,第一万遍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应承那种有病的挑战书。
“撷金手”卫家声名如果因此败落,那属于天意难违,人活在世,就不要想着逆天而行了。
卫三才分了些心,沈琼立刻觉察,低低地问:“你在想什么?”
这一瞬间,卫三毛都要炸了,他心里从小瘪三骂到小变态,眼睛里挤出点泪意,柔柔弱弱道:“那里疼。”
他虽然没有明说,沈琼却清楚,他垂着眼,能顺着卫三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见一些被蹂躏后的痕迹,于是撸猫一样将手掌推回了后脑,企图要亲吻他。
卫三瞳孔地震,心里在喊:救命救命救命……
一道人影在此时印在了雪白窗纸上,道:“大公子,人已经回来了。”
沈琼便中止了这种亲昵,抬起脸,思索了一会,向卫三道:“侍奉我穿衣。”
卫三没说话,克制地以一种幽怨的眼神去瞟他,身体却十分听话地重新站了起来去取衣物。
沈琼被逗笑,心也因为这样的一眼而发痒,于是趁着卫三不防备将他锁在怀里,短而急促地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卫三扶在沈琼腰际的手指瞬间僵硬,他低下头,借羞涩掩饰自己不受控制紧缩的瞳孔。
沈琼托了一下他的下巴,呢喃着问:“唇上怎么有胭脂香。”
卫三便紧张地细声细气道:“我以为大公子会喜欢。”
沈琼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在回味那股香甜气味,最后道:“不错,我很喜欢。”
他说完这话,留给了卫三一个“等会收拾你”的眼神,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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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三嘤嘤地哭诉:“我脏了。”
叶寒宵:“……”
叶寒宵也不知该怎样劝他,只好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脊背,让他看开一些。
卫三冲到他这里后,来不及说话,先用整整两壶水漱口,一副被摧残的娇花模样,抽抽搭搭说出沈琼非礼他的事情。
叶寒宵也没料到卫三竟然会这么得沈琼的喜欢,但是便宜已经被占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然,你就当被狗咬了。”
卫三痛哭流涕:“我被狗啃了,我脏了。”
叶寒宵:“……”
卫三又细细地嘤了一会,才道:“哥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让你进内院,那小王八羔子简直就是变态,有事没事就拿我当狗搓,你这样的性格过去,还不被他糟蹋没了。”
“什么糟蹋没了。”秦轻抱着一捆柴进来,刚好听见最后一句,于是随口这么问。
他将柴挨着墙根放好,回头就看到卫三的哭相,眼睛鼻子嘴唇都是红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好大的委屈。
卫三眼泪又飙出来,抽抽嗒嗒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再说了一遍,秦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轻轻地啧了一声:“这人怎么白日宣yIn,要不要脸。”
叶寒宵拿眼睛看他:“……”
秦轻觉察到他的视线,有些莫名其妙:“我说的又不是你,你看我做什么。”
叶寒宵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没什么。”
秦轻便不再管他,继续与卫三说话:“不然走吧,别想着你要偷的那件东西了。”
卫三却恶狠狠道:“便宜占都被占了,要连祖宗的金字招牌都丢了,那我才是亏得裤衩都不剩。”
秦轻嗤地笑了一声:“我是怕你到时候搭进去的越来越多。”
卫三擤了把鼻涕,已经没继续哭了,断然道:“不可能,我这边有眉目了。”
因为这话,秦轻与叶寒宵一齐看了过去。秦轻惊讶地追问道:“怎么说。”
卫三比手画脚道:“那个小瘪三是真的变态,没事就让我跪在他脚边,拿头靠挨他的腿,今天他就穿一条裤子,我摸出来了,他这裤子不对劲。”
叶寒宵:“……”
秦轻:“……”
秦轻有点被恶心到:“你摸他的屌?”
卫三:“……”
卫三瞬间暴跳如雷:“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