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公子贪花好色是远近闻名的事情,当地的百姓对于沈家每隔二、三个月就要另择一批年轻娇嫩的女儿家入府这件事简直习以为常,六年时间里,沈府内登记过的姓名早就超过千人。
秦轻嗤笑了一声,道:“这个阵仗已经快赶得上了天子了。”
卫三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强龙不压地头蛇,沈府就是地头蛇,挑你两个漂亮姑娘怎么了。”
善偷的卫三前天夜里受叶寒宵嘱托,为秦轻办事,弄来了那本册子,但光是用这批入府的婢女姓名进行对照,都有超过二十人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上头。而那二十来人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家境贫寒,家里人丁稀少,其中卫三的名字最特殊,字迹与之前的不同,显然是谁新加上的。
秦轻将同僚查出的结果与这份名册对照,轻而易举就得出了有数百名女子在沈府离奇失踪这一结果。
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凡红衣教经过的村庄就有青年女子失踪的案件,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将沈琼的古怪暂时简单定为人口买卖。
卫三的性格就像还未离巢的鸟雀,看他不理人,黏黏糊糊又去找叶寒宵。秦轻顿时声音发冷,企图赶他走:“你怎么又过来了,沈琼正是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你却天天往叶寒宵院子里跑,不怕那瘪三喝醋?”
他随卫三的口癖,不自觉也开始直呼沈琼为瘪三,甚至有一回两个人没收住嘴在陈妈妈面前叫出“瘪三”,最后狠狠挨了顿教训。
叶寒宵正劈柴,卫三抬臂一捞,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拿自己的脸贴过去。秦轻当场跳脚,怒气冲冲走过去要把他俩撕开,卫三却仗着自己个子小,反手箍住叶寒宵的腰,老鹰捉小鸡似地把人顶在自己前头,笑嘻嘻道:“放心,寒宵哥哥这模样,我便是和他亲在一起,那瘪三也只当我俩兄弟情深。”
秦轻脸色铁青地瞪叶寒宵,提高了嗓门:“你向着他?”
叶寒宵:“……”
叶寒宵的眼神有些无辜,低下头试图去拆卫三锁住自己腰腹的手指,卫三便用比秦轻还高的嗓门嚷嚷:“哥哥,你向着他?”
叶寒宵:“……”
秦轻的眼神又尖又利,摆明了要是叶寒宵没有给出他满意的答复就要翻脸。他无法解释自己这样莫名产生的吃独食一样的心理,只好简单粗暴地理解为千里姻缘一线牵,他和叶寒宵父子情深。
他的好儿子叶寒宵沉默了好一会,很没有义气地把卫三让出来了。秦轻嗤地笑了一声,得意地拿眼睛去看卫三,刻意炫耀自己在叶寒宵心中无人能及的地位。
卫三忍了又忍,最后看在秦轻毕竟对自己有恩的份上,算了。
那天沈琼点了号称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卫三暖床,叶寒宵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几乎把担忧刻在脸上,仿佛恨不得替代卫三自己去。秦轻看得心烦,最后弄来了一种迷药,让卫三到时候直接药倒,再作出被弄过的样子和沈琼睡在一张床上。
秦轻认真道:“知道怎么扮不,这边。”
他掀开领口,往几个明显的地方点了点,然后又示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内侧:“都做红做肿,你都能扮女人,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卫三煞有介事地点头,随口称赞道,“好哥哥,你懂得真多啊。”
叶寒宵听见这话,立即被针扎了一样地抬起脸,眼神闪烁地去看秦轻。秦轻若有所思地在摸自己的嘴唇,显然回忆起一些事,于是眼睛里有种暧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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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说破后,秦恒叶闵对秦轻耳提面命,要他不能过分沉湎在“那种事情”里,秦轻嘴上答应得轻巧,做起来却是另一种样子。
叶寒宵虽然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毕竟脸皮很薄,除非两个人真的到了床上,否则不会刻意去往那边想,但秦轻能完全做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无差别发情。
秦家院子里的大榕树底下摆了张躺椅,柳玉留叶寒宵吃饭,养猪似地喂食,把叶寒宵撑得坐在榕树底下犯困。秦轻做完事出来,看见叶寒宵睡着了,趁着柳玉出门割草的功夫硬是把人搅醒,还没开始弄,好巧不巧被回来拿东西的秦恒撞了个正着。
秦恒当场提起棍子追了秦轻五里地,骂骂咧咧要打断他第三条腿,直到闻讯而来的柳萱前来劝和,秦轻才勉强保住了裤裆里的东西。
叶寒宵一本正经道:“你的确有点过分。”
秦轻原本靠着他看书,听见这话瞬间清醒,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不想和我好?”
叶寒宵眼睫抖了抖,低声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的确是秦轻一个惯使的手段,叶寒宵对他并不算事事顺从,他便七拐八拐将每件事的最后问题变成“你究竟爱不爱我”,大多数时候,叶寒宵都会在心软后服输。
“我又没有在外头脱你的衣服,”秦轻为自己辩解,“我哪知道老头子会突然回来。”
他隔着衣服虚虚地按进叶寒宵的后xue里,叶寒宵的腿便不自觉地屈起来。脱去鞋袜的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