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荷叶扶着洛午舟来到皇帝寝宫。
寝宫内后院很大,珏霜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袍,布料裹不住他大得骇人的肚腹,腹底就那么直挺挺送出来。他肚子里胎儿发育得极快,又因为触怒龙颜,灌了大量药水,此时胞宫内六个足月胎儿,五个中等大小胎儿,七个鸡卵般的新胎,还有两个延而不产的巨胎抵在宫口。
他年纪并不算大,细柔如柳的腰肢根本承受不住这么重的肚子,他跪在地上,巨腹已经贴地,一向光洁无瑕的肚皮也崩裂出一条条薄得发亮的纹路。
安公公站在他旁边,手里拉着一匹马,皇帝Yin馗离坐在院子的另一边,对刚刚进门的洛午舟招手。
“午舟,这就是害你的人。”Yin馗离道。
洛午舟咬紧嘴唇,明知不可说而说道:“放过他吧,哪怕让他痛快地走。”
Yin馗离眸子深了深:“你知道你说这话只会让朕更加折磨他吧。”
珏霜跪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对话,只咬了咬牙。
他能忍。
只要最后让他解脱。
珏霜在洛午舟刚刚进门的时候偷偷看了他一眼,那人样貌出尘绝艳,气质如玉,看一眼任谁也挪不开眼睛,而且自己和他确实有几分相像。
珏霜自嘲地笑笑,早知道,从小毁了容算了。
Yin馗离抬了抬手,对不远处的安公公道:“可以开始了。”
安公公应声,几个宫人走过来,一齐将珏霜架上马,大肚子沉沉地压在马背上,惹得这匹马一阵躁动。宫人们用麻绳将腿牢牢固定在马腹两侧,把珏霜的双手也在背后绑紧。
一切完毕,安公公猛地从怀里抽出一柄匕首,狠狠扎在马屁股上。
这马一下子惊跳起来,珏霜在马上猛地一仰,巨腹扬起又狠狠拍在马背上,马放开四蹄,在院子里狂奔起来。
珏霜只觉得翻天覆地,左右颠倒,他在马上被颠得快要散架,紧绷的肚皮一会被甩上去,一会甩下来,一会左右乱摇,胞宫受了刺激立刻开始收缩,肚子里大大小小的胎儿都躁动起来,强大的外力、剧烈的的宫缩、激烈的胎动,全都刺激着他本就常常疼痛的胞宫爆发出剧痛。
胞宫内胎儿蠕动似乎快要破肚而出,从肚皮外就能看到里面翻涌的形状。珏霜难以忍受地呻yin着,又刺激这匹马更加剧烈地甩动身体,想要背上沉重的负担。
只见珏霜的肚子来回摇动着,泛起一层层rou浪,腹内激烈的宫缩让他肚腹变形,最凸之处肚皮几乎薄得透明。
突然珏霜感觉身下一热,噗嗤一声,胎膜受不住如此动荡终于破裂开来,羊水哗啦啦涌出来,被马甩了一地的水珠子。
那个巨大的胎头一下子冲破了宫口,在颠簸与撞击中一寸一寸撑开产道,珏霜只觉得身体要被中间撕裂,发出一阵阵的哀鸣。马又一个跳跃,肚子重重一拍,胎头猛地一震,一下子撑裂了xue口,探出头来。下一秒马又一跳,珏霜重重一摔,胎头又被生生坐回产道,如此跳跃数次,珏霜体内的胎儿就来回出入了数次,产口几乎被巨胎撕烂,血ye飞溅,马蹄一踏,就踩出一朵血花。
珏霜的哀嚎声声泣血,凄厉如同厉鬼,他就算再能忍,也是rou体凡胎之人,禁不住一边哭一边喊道:“放我下来!呃啊———放我下来!”
“安公公。”Yin馗离眯起眼睛。
“是。”安公公会意,让一位身手灵敏的宫人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两下就割断了珏霜身上的绳子。珏霜身子直直坠下马来,肚皮朝下,重重拍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一声惨叫,那巨胎直接被挤压出来,噗地一声滑出xue口。
一大股血ye连带着羊水飞射出来,这马闻到腥气,更加发狂,直直朝着珏霜奔来。
珏霜刚翻过身,眼中只剩下绝望,马蹄高高扬起,猛地一落,重重砸在珏霜硕大如缸的肚腹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珏霜口中喷血,另一个巨胎也挤出xue口,他双腿大张,腿间夹着一个巨大的胎头,还有另一个胎儿连着脐带挂在他腿边。烈马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马蹄如流星般落下,胎儿立刻被踩出肚子,紧接着又是小个头的胎儿一个一个被踩出来,甚至两个胎儿并排挤进产道,也能被生生踩踏出去。
珏霜的惨叫愈发凄厉,身下血流成河,许多大大小小的胎儿连着脐带吊在身下,好像一颗大树盘虬茂密的根系。
宫人奉旨又刺出一匕首扎在马屁股上,惊马更烈,几乎将珏霜的身体当作踏板,直把那鸡卵般的幼胎也都一个个噗噗踩出来。马蹄不长眼睛,一会砸中肚子,一会踩断肋骨,一会踏烂手臂。珏霜的惨叫慢慢微弱下去,身下早已血流成河,汩汩鲜血奔流涌出。
洛午舟早就不忍再看,他闭上眼睛,可是那血腥味浓郁极了,直叫他发呕。
烈马终于平静下来,马蹄下那个曾如珍珠般美丽的少年已经如同血浸的破娃娃,他的肚皮已经被踏破了,雪白的肚皮上一道道黑红的血痕爬满肚腹,凹凹凸凸的肚子到处都在往外流血,xue口大大张开着,像一个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