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段云归不害怕秦弈,有时候秦弈真的生气了,段云归都不大敢看他,在床上他就更害怕这俩兄弟了,简直像是饿死鬼一般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其实段云归自己也清楚,这也就是秦弈了,不然换到哪一家去摆脸色,哪个还不得扇几巴掌踹几脚,有几个能像秦弈这样的,段云归又在很多时候劝解自己要知足。
秦弈一起身,小鱼就又跑回来了,他偷看几眼秦弈,这才放心的坐下来。
段云归问:“你很怕他?”
小鱼还有些不愿意承认,“哦,有一点吧。”
段云归笑了笑,“真的只有一点吗。”
小鱼拍拍胸脯,甩甩脑袋,“也就一点点。”
段云归又笑了笑,比起和大娘说话,他还是更乐意和这小孩玩一玩。
接着小鱼像是遇到什么烦恼一样黑黑的小手支在脑袋下面,“云哥哥你真好,要是我爹买的新娘子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新娘子?”
“是啊,我爹说花了好些钱,可她不喜欢我爹也不喜欢我,每次都骂我。”
段云归:“小鱼,你娘去哪了?”
小鱼像个小大人一样,“我爹跟我说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把我当小孩嘞,我知道我娘死了。”
接着小鱼又委屈的说:“每次我去给小娘送饭,她都拿饭扔我。”
小娘就是买来的姑娘了,段云归试探着问:“那你爹打她吗?”
“小娘骂我的时候,爹就打她,平时不打的。”
料想小鱼他爹是想找个能照顾小鱼的女子,小鱼也着实可怜,这么小就没娘了,他也是想有个娘的,可这也并不是跟人牙子买姑娘的理由,那些姑娘难道不可怜么。
段云归和小鱼玩了半下午,小鱼还领着他捉了几只蛐蛐,他不喜欢虫子,只看着小鱼捉,自己是不去碰的,小鱼不仅捉蛐蛐,还捉大毛毛虫,捉蛐蛐是为了卖钱,捉大毛毛虫是为了给家里的鸡吃。
那大毛毛虫一个就有一指宽,半截手指长,全身毛乎乎绿巴巴的,段云归更是不敢碰了,小鱼腰间别了两个竹篓子,一个装蛐蛐,一个装毛毛虫,段云归就跟在小鱼后背看他。
小鱼自诩是大孩子了,不肯和小孩子玩,可哪个大人又愿意和小鱼这样的小孩玩,段云归愿意和小鱼玩,这可把小鱼高兴坏了,临走时还大方的送了段云归几只蛐蛐,一只蛐蛐就能卖一文钱呢,他知道段云归不敢碰这些虫子,便把蛐蛐都给了秦弈,他又怕秦弈,把篓子往秦弈手里一塞,说是段云归的,转头就跑,生怕秦弈打他似的。
段云归跟着秦弈回家,两人一般都是较沉默的,也不说甚,只是路上旁人见秦弈和段云归手牵手,都要夸一声恩爱,段云归有些不好意思,秦弈倒是得意的很。
他瞥见秦弈腰间挂的竹篓子,看着像是小鱼的,便伸手掀了一下,“这不是小鱼的吗?”
他一掀那竹篓子,一只蛐蛐蹦出来停在他手上,“啊!”
秦弈还当他脚崴了,结果就是一只蛐蛐叫他吓破胆了,他抓住秦弈胳膊,“秦弈秦弈。”
秦弈双手一捏,便把那蛐蛐放回了篓子里,“莫怕,捉回去了。”
段云归瘪着嘴,“你啥时候捉的蛐蛐……”
“小鱼送与你的,能卖钱。”秦弈搂着段云归的肩膀拍了拍。
段云归哦了一声,偷偷换了个边,不去挨着竹篓子那边,秦弈偷着笑了笑,小妻子真是胆小,连蛐蛐都怕,这边的女娃娃半夜出去抓蝎子都是不怕的。
秦弈不在意段云归不怎么说话,段云归毕竟还是个男的,刚开始虽老想着跑,但还是较少哭闹的,秦弈相信总有一天段云归会心甘情愿留在这做媳妇的。
村里人晚上也没什么娱乐,以前段云归喜欢看些书写写字作作画,不过现在什么也没有,他也就没念想了,秦漠打完猎已经去镇上了,给家里留了两只野鸡。
段云归吃罢晚饭便在院里坐着,看看天上的星星,每晚如此。
“啾啾……啾啾……”
突然耳边又听到蛐蛐的叫声,段云归腾的就往屋里跑,他从小就怕这些东西,“秦弈,秦弈!”
秦弈从屋里走出来,正巧段云归整个人扑了上来,“怎了?”
段云归攀着秦弈的胸膛,殊不知此时的动作多么勾人,“有虫儿。”
门口那不足巴掌长的蛐蛐往前跳了几步便不在了,秦弈搂了段云归的腰,“不怕,许是那竹篓子没放好叫它跑了。”
秦弈在家一般是不穿上衣的,裸着Jing壮的上身,此刻段云归才发觉出来手底下的热度,他腾的想要起开,却被秦弈揽住了腰。
“秦哥儿,我……”段云归害怕的时候就叫秦弈秦哥儿了。
秦弈一举将段云归揽起扔在床上,捏着段云归的脸颊便把有力的舌头伸了进去,他喜欢亲段云归,段云归总是香软香软的。
段云归一吸鼻子就全是秦弈身上的男人味儿,叫他腿软心软,他以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