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皮发麻,神智也有些恍惚,只觉得两根滑溜溜的舌头拼了命地舔弄着,上下翻搅,也不知为了什么,就是忍不住,发了疯。
可苏孟辞疑惑地朝他看时,他又极宠溺地笑了笑,“我照顾哥哥,不好吗?”
他险些跳起,奈何被危应离抱得太紧,没有去路,只能往后靠。
苏孟辞张嘴就想说,好,太好了!幸亏还没来得及说,危应离就又含了药喂了过来。
危应离屋前一个奴才也没有,要不是里头亮着灯,他都要以为屋里没人了。
带着怒气一样,被人一把推住,把外面的风拦住了,也把里面的人困住了。
他的唇被寒风吹得微凉麻木,被截然不同的灼热封住时,有些刺痛,起先只是刺痛,很快就是清晰尖锐的疼了。
药分明是苦的,可这样纠缠着送进来,却有种腻人的甜。
他身子弯了一道弧,自己是立不住,要往下坠的,全靠危应离紧紧抱着他。
桌前只有一张椅子,苏孟辞没地儿坐,可他刚在地上看了一圈,危应离就揽住他,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危应离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笑,似乎很享受。
他疼得皱眉,抬眼看到了一双低垂的眼眸,他弟弟眼里泛着烛光,里头尽是焦躁,隐怒,明明是教人惧怕的眼神,却好看得教他神魂颠倒。
其实他二人这姿势,不方便喂药,他弟弟虽比他高,可他坐在弟弟膝上,自然又比弟弟高了,所以他要低头,危应离要仰头,即便他弯着腰,危应离轻轻压着他下巴,可水到底不会往高处流的。
到后来危应离碰也不碰他,
这么大个人,坐自己弟弟腿上,也太不成体统了。
“哥哥。”危应离垂眸瞧着他,眼里映着他,好像中了邪一样,痴迷得不行,“为什么来这么迟?”
所以名义上是危应离喂他,可嘴被撬开时,他却得自己吸一吸,他又极怕药漏出来,弄脏了危应离的好衣裳,只能扶着弟弟肩膀,闭上眼主动把弟弟嘴里的药液喝了。
苏孟辞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不稳地往后退,肩背撞在门上,刚觉着疼的一瞬间,身前的人就贴了过来,滚烫地把他攥住了。
实在不是他好色,就怪自家弟弟俊美得杀人。
他猛地回过神来,刚想骂自己鬼迷心窍,眼神就顺着弟弟腰身往上,瞟到了危应离散开的衣领,精瘦的锁骨,轻滑的喉结,还有颈项牵动的曲线,都好看得不像话。
危应离却不以为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打桌沿抬起,随意地拿起了药碗。
苏孟辞看得出了神,心口着了火一样,心脏好像要逃出来,跳得擂鼓一样。
“事情交待完,我就来了……”
所谓秀色可餐,大抵就是如此吧。
他舌头酥麻酸痛,只觉得胀,哪里都胀,眼前也浸了雾一样迷迷蒙蒙。他无力地靠着,危应离又压着他纠缠许久,才在他迷蒙的眼神中退了出来。
危应离一手揽着他腰身,一手挨着他肩侧,按在门上。他肩膀抵着门,胯骨却挺着,腰肢被揽得和弟弟紧贴在一起。
“这是做什么……”
天早黑下来了,苏孟辞穿得略显单薄,走到弟弟院里,没多远的路,身子却被风吹得寒凉了。
可他端着碗,却不朝苏孟辞去,反而凑到自己唇边,也不嫌苦,澹然地喝了一口。
确切地说,不是喝,而是含,因为下一刻,他就扣住苏孟辞的下巴,嘴对嘴把药喂了过来。
“苦吗?”危应离倾靠过来,一边抬指擦着他唇角,一边哄孩子一样柔声询问。
“哥哥该喝药了。”他放开苏孟辞,牵着哥哥的手走到桌边,撩衣坐下,仰头看着哥哥。
他站都站不稳,哪儿顾得上咬牙闭嘴,一喘气就被危应离侵了进来,他弟弟只是垂着眸,从容动作,他却再也阖不上嘴了,舌尖被碰了一下,嘴里就湿了,不知哪里来这么多津液,浸得舌头滑溜溜的。
苏孟辞不得不张嘴,否则药洒出来,就要弄脏他弟弟的衣裳了。苦药咽下去时,他不由低头,看到他弟弟劲瘦腰身,隔着玄色锦衣,腰封玉佩,依旧能看到小腹上凸起的匀称肌肉。
“是吗?”他眼里忽明忽暗,也衬得眼神有些冷暖变化,不过只是烛光晃动罢了。
危应离背着光,唇舌挂着银丝,浅笑着舔唇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想起弟弟舌尖那银亮的细丝是从哪里来的。
他最近,不大对劲。
危应离手臂靠在桌上,不做声地往后移了移手,意思很明显,不想教他动。
“我自己喝……”他侧头躲开危应离的目光,伸手要接过药碗。
风吹得飒飒直响,他刚迎着风推门进去,身前就覆上道黑影,压得他不由自主往后仰时,腰身却被紧实有力的手臂揽住,身后的门也嘭地关上了。
他羞耻地红了脸,却听到危应离轻笑了一声,在他嘴里长驱直入,和他唇舌纠缠,搅得水声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