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寥寥几人,都侧目来看。
刚到停车场,便冲上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小渠!你怎么了!”
耿溪一顿,上下打量这个满脸肾虚刚下酒桌的人——这就是小渠口中的于天扬了。
“天扬,我呃……” 小渠水润润的眼睛依赖地看着于天扬,挣扎着要从蒋还舟怀里出来。
耿溪没拦着,他也担心蒋还舟的肚子。
“你抱稳一点,别窝着他肚子。” 耿溪皱着眉看于天扬手忙脚乱的动作,“他要生了,情况不好,必须立刻去医院。”
“情况不好?是我昨天……“ 于天扬看着怀里呻吟不断的小渠,面上也有了些焦色,“医院……小渠是黑户,他……去不了医院,我们回家,在家生……”
“愚昧!因为这个你们就不去产检?不对孕夫和孩子负责,他胎盘前置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只能剖腹!” 耿溪急得两眼发红,一遍骂一边将两人搡至车边,启动车子的时候手都在抖。
“学长,没事的,很快就能到,” 蒋还舟握住他的手腕,亲了又亲,“换我来开吧,你太激动了,我也担心宝宝的安全。”
耿溪盯着蒋还舟的肚子看了几秒,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摇摇头还是将车开了出去。
“唔……嗯!”
“托一托他的肚子,别让他用力,胎盘先出来会有致命危险。” 蒋还舟关注着后座的情况,指导后面乱成一团的两人。
小渠上身被于天扬抱在怀里,肚子却在挣扎用力中露出来半个,连着腰背,不停扭动挣扎。他两腿大张,正蹬在车背上借力。
“呼,呼嗯……宝宝,宝宝要出来嗯——” 他忍耐不住般用着力,腿间溢出大片湿液,混着血腥味。
蒋还舟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再次重申不要用力。
也许是面对老师的威压,也许是听进去了蒋还舟的话,于天扬按住了小渠的腹底,捂住了小渠的痛叫,“嘘,嘘,小渠,不用力,不用力啊……”
“我呃,我听你的,天扬……” 小渠浑身湿透,像是溺水的人刚回到岸边,他紧紧抓住于天扬的袖子,小声啜泣着,“我好疼,我好疼啊,救救宝宝……”
“你乖,乖一点,揉一揉,马上就不疼了。” 于天扬吻着小渠的额头,把这个瘦弱的男孩拢在怀里,为他盖好衣服。
车厢里响起蒋还舟与院方的通话声,沉着冷静地叙述着小渠此刻的情况。
完全胎盘前置,已经破碎出血,产夫宫口开全,需要剖腹急救。
于天扬被酒精浸润的脑子捕捉到零零散散的语句,在高度紧张中不断复盘。
出血,破碎,生命危险,剖腹。
这要多少钱?对于一个黑户和一个穷学生来说,这是不可能负担的数额。
孩子生下来,情况不好的话,还要进保温箱。
保温箱……
于天扬看着怀里已经憋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小渠,又看看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比过去一年的时间都要清醒、冷静。
他将手探进小渠上衣,大手覆在小渠鼓动不停的孕腹上——那里湿润黏腻,沾满了产夫的汗液。宫缩已经没有间隙,隆起处一跳一跳地挛缩着。
于天扬不喜欢孕夫大肚便便路都走不利索的样子,小渠便减少食量,将孕肚养得小巧玲珑,又不过分瘦弱。他的肚形也是极好的,明珠一样圆润挺翘。此刻垂坠下来,是指尖降落未落的一滴水,腹底膨隆至极,耻骨间填得满满当当。
小渠,一定非常、非常想要生产吧。
于天扬吻在小渠憋得通红的脸颊上,似乎能感觉到他颊边肌肉都在用力,他一路撬开小渠紧锁的牙关,占有着,啃咬着。
他的手在小渠滑腻的腹间打转揉抚,将那处皮肤搓得发热发涨,最终游移来到上腹处,不紧不慢地向下捋顺。
“唔嗯……” 小渠腰腹开始剧烈颤抖,产子的欲望在不轻不重的揉抚下攀至顶峰。
他逐渐忘记蒋还舟的提醒,追逐着那只解救他的大手。
他唇齿被于天扬堵着,只发出破碎的呻吟,身子却已经随波逐流,不断将肚皮挺起,送至于天扬的手中。
他再次岔开双腿,将产口敞至最大。
他要给宝宝留出足够的空间。
他不能被前面的人听出是在用力,他已经憋忍了许久,是天扬来解救他、帮他生产,他从来都只相信天扬。
一片无声,产夫外套掩盖下的身子一次次轻微挺起,又艰难而小心地落下。
于天扬的手一会儿捋在他腹侧,一会儿压在腹顶,甚至上下撸动他的阴茎,只为催促他在这不短不长的路途中,产下他们的孩子。
耿溪此刻正全神贯注盯着路况,生怕一个不留神伤到车里两位孕夫。
而蒋还舟通完电话,后知后觉腰腹间传来缩痛,正努力安抚腹中的胎儿。
他们都没注意到,后排的小渠在人为催动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