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地生产。
急救的医生已经等在门口,车停时一拥而上,争分夺秒抢救患者。
耿溪停稳车熄了火,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惜这口气舒到一半,就哽住了。
“来不及了,胎盘已经出来了!” 医生在移动病患前,做了简单检查,同时也看到夹在小渠腿间的一大块红色鼓包。羊水和血液已经洇透布料,尚未脱下的裤子鼓囊囊顶出一块。
两位医护迅速脱下小渠的裤子,果然,一大团胎盘已经娩出,上面明显有破碎的痕迹,产夫的腿间,赫然夹着已经娩出一半的胎头,而产夫本人,还在无知无觉地闷声用力。
脐带坠在腿间一截,已经凉透,胎头边上还挤着剩余的脐带,想必里面也是弯弯绕绕,捆绑着胎儿。
“唔,嗯啊——!” 小渠高高挺起肚子,将胎头又娩出一块,露出半张发青的小脸。透红的羊水汩汩而出,随着身子脱离落下,穴口一缩,又吞进去一些,“憋啊,憋……哼嗯……”
医生最终放弃移动产夫,架起他的双腿直接接生。
于天扬看着小渠鲜血淋漓的下身,终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盯着自己的手僵住了脊背。
“顺着宫缩用力,朝我按的这里使劲儿!” 医生一边摁着他腹底一处,一边扩张他的产口,小渠在课堂上憋忍许久,又在车上一阵毫无章法地用力,体力耗去大半,没憋住几息就泄了气。
“疼,我疼啊……呜嗯……” 他的腿被大力分开,跟本是躲也躲不开,血腥味又令他不断干呕,腹中好像有冷硬的铁块在磨,凿开他的胞宫。
“喘气,喘匀了再来! 有宫缩就用力!来,一、二、三、……” 医生不敢拖时间,原本胎盘前置就不能顺产,孩子已经没了存活的希望,现在就只能快点娩出死胎,抢救大量出血的产夫。
耿溪和蒋还舟退开几米,为医护人员让出空间。耿溪抱着臂,死死盯着于天扬,以及于天扬无处安放的手。
于天扬感觉到如有实质的视线,猛地蜷起手指,心虚地低下了头。
“天扬,天嗯……” 小渠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羊水的颜色越来越深,也越发浓稠。耿溪原本粉嫩的小穴此刻含着硕大的胎头,褶皱几乎撑平,白嫩的腿根红黄交织,淌出几条蜿蜒血色。
“我在,我在呢,你好好用力,我陪着你的。” 于天扬不敢再去碰他的肚子,只能自身后架住他的身子,为他揉着僵硬的腰。
“嗬,嗬啊——!”
小渠数次挺身沉腰,终于娩出整个胎头。
“憋,好憋……” 小渠腿间堵着一颗胎头,憋胀难耐,几乎想要夹起腿逃跑。
医生将他两腿向上推去,挤在腹侧,最大限度地露出产口。简单清洁过后,很快便旋出一个浑身青白的婴儿。
脐带绕颈,又缠着腰部腿部,已经死去多时了。
“宝宝,怎么不哭……” 小渠的腿还保持着岔开的姿势,双臂挥舞着寻找自己诞下的孩子。
医生托着那安静无声的婴儿,正被他撞进眼中,“宝宝,我的宝宝!”
“小渠!”
“愣着干什么,快推手术室!”
……
耿溪看着昏厥的产夫被推走,看着踉踉跄跄追上去的于天扬,只觉得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