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派无赖习气,熟悉的挚爱的容颜一点点在晦涩的眼底扭曲……奕涵的心在滴血……
“你怎会变成这样……”奕涵似质问,更多是自责。
奕君不语,挑了痞笑,抱她在怀中对坐着,摸她的脸,搅乱她心。
旁人瞧来,胞妹对长姐一派恭敬样子。
吴奕君低眉浅笑,揽着奕涵,亲昵不已,手掌一次次流连玉背平缓她的不安。“姐姐连日奔波劳苦,今日我来侍奉姐姐。”说着,奕君将她托抱起来。吴奕涵不肯配合抵死挣扎,吴奕君将她那一记记重锤都受下,默然抱着她,快步入卧室。
姐姐的红木雕花大床,长大后的吴奕君惦念无数个日夜,早就想来躺一躺。
她们是姐妹,是专属彼此的世间最亲近之人。
而她对姐姐,有更为深重的依恋在,那些不可告人的隐晦,莫不如今儿个大白。
“腊月初五,听闻今儿是好日子,宜安床宜婚嫁。”吴奕君将佳人抱回床上,侧坐床边摩挲她清丽脸颊,抚平她慌张紧蹙的黛眉。
“人生难免有这一次,话本里说,初次是君妃彼此交付的成年礼,我会轻些,爱护姐姐。”
彼此交付?简直荒谬!她们是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姐妹,吴奕涵轻嗤,被逼到绝境无力再笑,怒道:“你当我是姐姐,你如此这般,对得起家里人,祖母、父亲、母亲,对得起我吗?”
吴奕君揽着她,稍退开凝她的眸,从她眼里看到恨,淡然回望道:“不错,你是我姐姐,是我生来最亲近的人,是上天注定陪我共余生的人!你我专属彼此,原不该贪图旁的谁了。”
吴奕涵挣开她手臂,“胡言乱语,竟然将罔顾人伦说得如此动听!吴奕君,你当真无可救药!”
“奕涵,给我机会。我对你心意日月可鉴!”吴奕君拢她双肩,目光炯炯激动辩解道。
吴奕涵听来这话,啐她荒谬,含怒陈言:“这等甜蜜言语你与旁人去说!名媛淑女、才女佳人,吴少帅中意谁都无不可,只是你、不该在家里耍横,不该对你胞姐如此羞辱!”
吴奕君摇头,垂眸起身,气势低弱了番,“这并非羞辱,是源自真心。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卿痴卿不知,奕涵,我心许你,无关闲人。”
任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君子诚心道出这情话,没有哪个女子耐得住不动摇的,吴奕涵心颤了颤很快定神,纵使她有瞬间动心,总归不曾忘却关键——她们之间血缘亲情。奕涵遵从理智,手撑在后连连退离,吴奕君扑来,单膝压住她裙角,不放任她逃掉。
“我现已表态,姐姐呢?无话说与我?”
“你混帐!若你此刻退出我的房间,我权当无事发生。”吴奕涵切齿,无视她昏言昏语,斥责她退开。吴奕君无所谓笑笑,蹬掉靴子擒她一双脚腕,解去她一双素白凉鞋,之后荒唐更甚,捧起玉足,在紧张蜷缩的玉背上落吻。
蜻蜓点水的吻,在吴奕涵心里掀翻惊涛骇浪。
“吴奕君,你是疯了,被谁灌下了迷魂汤?!”奕涵抽身,半仰在床惶然后退。吴奕君唯恐捏痛她暂且纵容了去,闻言也不恼,慢条斯理解开衣扣,剥去军装上衣,猎豹扑食般敏捷出动,扑倒在床,将花容失色的玉人儿禁锢身下。
“我是疯魔了,贪你此人,入你的迷。病入膏肓,无你无医。”
吴奕君垂眸痴恋抚弄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灿若春花又含羞带愤,眉目清隽五官灵巧,配一出愤懑神色也美得娇俏动人。
吴奕涵气得唾骂她。可惜大小姐金贵之身不染纤尘,粗鄙之言从未入耳更遑论流利吐口,她只是气恨骂对方是疯子、混账。
浪迹军营见多听多的吴少帅听来,心头更加炽热,征伐欲望直入云霄,心尖软颤而生理反应显然凸显了来,
“姐姐唤我什么我都喜欢。”吴奕君面上七分乖顺,解裤带去衣裤的动作则十分利落。
“你、!”生理有别的亲生妹妹全然袒露在自己眼前,深受传统教育的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撇开头留自己一方清净地。
小小一方落眼的清净处,对方都不许她。外力强迫她摆正头,吴奕涵忍着疼痛阖起双目。
“姐姐厌恶我至此吗?莫不是你早早想撇下我嫁出去?你尚且惦记你那学生或知己么?抑或是那迂腐的票号少爷俘获你芳心了?”
奕涵抿唇挨着下颔遭禁锢的痛,她不语,吴奕君阴鸷眼神一颗不离开,游弋在她娇躯上,设想红袖添香玉体横陈的旖旎景象,喘息粗重,质疑迫切,言行渐渐失控,“莫非姐姐真有动心?他或是旁的那些浪荡君子,比我好在哪里?”
吴奕涵面向她,冷声呵责:“好在哪里?好在我恋慕谁人都问心无愧!”
“可是旁人配不上你。奕涵,世间仅有我最懂你,亦最恋慕你。”这等炽热情话,吴奕涵已听来麻木,她扭头不顾,只是“刺啦”的布料破裂声以及脊背扩散的凉意教她骤然慌乱起来。
吴奕君这回下先手不教她逃开,横贯一只手环她腰背牢牢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