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陵沉默了,他沉默看着红衣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将那张艳丽绝世的容颜映在他的瞳孔之中,然后那张亲吻了他身上无处地方的薄唇开口,声音依旧悦耳。“清陵,你是谁?”
清陵是谁?
清陵记得有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有的当着他的面问,有的偷偷打听消息问。
得到了他是清灵谷谷主清陵君,是一位医者的消息,那些人便销声匿迹起来。
就没有人再问,清陵君又是谁?他本名就叫清陵君吗?他为何脸上会有如此丑陋的伤疤?他为何宁愿忍受孤独寂寞窝在边关,在一个充满着毒虫蛇蚁众多,无人居久的地方建立清灵谷,也不愿离开?
多少年了,清陵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会问这个问题,还是他钟情的人开的口问他,你是谁?
他能回答吗?回答了答案,是生?还是死?
“我能否不回答。”清陵缓缓开口,他注意到容隐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起码这个身份,不是由他来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会有人替他回答,但他并没有想到,容隐找的这个人却让他如此难堪……
“他啊……就是凌王。”风千邪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风情样,他高挑着眼尾,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站在命门的时候清陵想,这个身份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轻在他只是个死人,重也在他应该是个死人,可他活生生的站在人世间,只是被烧伤了面容成了一名身怀武功的大夫,再无往日半分年少轻狂,俊朗风发的王爵之气。
“是吗?”容隐听完风千邪说完,应了一声,冷下了那张原本温顺的脸,眼神痛苦的看向清陵。“他所说的可是真的。”
清陵想了半会,点了头,他能够看到容隐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也越发狠厉起来,直直的盯着他。“你为何出谷?”
朝廷重犯,麒麟判主的凌王李晟,光明正大走到他身边来,是为何?
“受人所邀。”清陵被容隐这句话刺痛了一下,容隐在怀疑他,甚至怀疑他带着小鱼到怜六宫的目的,可当初,最开始邀请他出清灵谷到怜六宫的,不正是容隐吗?
“哈哈哈……凌王殿下啊……你真的还如同当年那般天真,容隐在怀疑你呢,说不定他怀疑我命门所做之事就是你所安排的。”风千邪笑眯眯的将两人怀疑的重点,轻描淡写的说了出口,清陵转过头瞪向他时,也没有打断风千邪的话。“说不定他觉得你救他,都是你计划之中的事哦~”
“住口!”容隐来找风千邪对峙清陵的身份,是因为自己现在无暇去查,他虽生气清陵隐瞒他身份之事,但还没有到外人来插手他们二人的地步,现在既然得到了答案,他自然也不会待在这里任风千邪里外挑拨。“谢命门门主亲口所答,如今得到答案,容隐这就离开。”
“容隐,你觉得我命门,是随便能来,也是随便能走的地方吗?”风千邪早想杀了容隐,只不过为了得到怜六宫的秘籍献给那人,才会和容隐在这里搅和,甚至与容隐达成找到唐门门主的交易,但现在他所种下的果,已经开了,清陵身份败露,容隐这人再也留不得,想到这里,他便举起手中纸扇向容隐攻来。
“!”清陵看两人对话,早就明白风千邪为了保住他身份,想要杀容隐灭口,他这么多年能够在清灵谷隐姓埋名安生多年,也是亏了风千邪对他愧疚,替他隐瞒了当年自缢未死的事实,瞒住了上面的那人,但他没有到自己心爱之人将要被杀还能无动于衷的地步,看到风千邪想要动手,直接拦在了风千邪与容隐中间。
“凌王殿下还请让开。”风千邪Yin狠的开口,手中的折扇也不由凶狠起来,整个命门中暗藏起来的杀手站满了整个大厅,手中长剑早已出销,只待染血。
气氛一冷再冷,风千邪突然展开一尺长袖,将清陵拉到跟前,不等他挣扎直接点了他的xue道,让清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已落败后,嘴角上扬,展开折扇。“杀。”
杀气与血腥在这个大厅之中遍布开来,容隐纵使有再高的武功,也敌不过几十个刀刀以要害的死亡之徒,不过几刻钟的时间,容隐的红衣在这黑夜之中更加鲜艳,他秀丽的面颊上染了不少血污,身形也有些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些死士抹去性命。
“风千邪,你当初如何答应我的,如果我拿到了怜六宫秘籍,你便放过容隐,你想悔言?”清陵看到容隐这般,直接开口将半月前,两人在怜六宫遇见最后答应的事说了出来。
风千邪来过怜六宫?容隐出剑抹开一个死士的脖颈,疑惑的目光看向风千邪身旁的清陵,为什么不和他说?
“是,我是说过你若拿到怜六宫秘籍,便放过容隐一条性命,但此刻你就算是拿了秘籍,容隐也必须死。”风千邪开口,他是答应了清陵,如果清陵在一月之内给他找来怜六宫秘籍,他便再次为清陵隐藏身份,甚至也能为容隐隐瞒,但如今清陵身份已曝,早就该死了的凌王重出世间,到时候上面那个人绝不会放过为凌王遮掩身份行走江湖的命门,还有他,现在不仅是为了清陵,容隐这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