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来说,小少爷不仅是娇气包,还是个色厉内荏的棉花糖草包。面对醉鬼的非礼,靳如越羞愤交加,全然没了平日跟褚封顶嘴时以一敌十的气魄。
“谁要你的臭钱!”靳如越用力踢开散落的钞票,眼圈都开始发红。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被踩在脚下的委屈。
闹事的人见靳如越不买自己的帐,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拽他的手腕。幸好褚封来得及时,揪着醉鬼的胳膊猛力往后一掰,那人应声倒地,鬼哭狼嚎地叫唤。
紧接着从卫生间出来两位男士,说是这醉鬼的朋友,没想到离开一会儿他就跑来闹事。褚封本不想轻饶,但看在为首的人态度客气的份上,他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动粗。
靳如越缓过神,呆呆地看着眼前诚恳道歉的男人,磕磕巴巴地叫道:“成……成哥?”
他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Lawrance,一个自己有sp俱乐部的人怎么会跑到其他酒吧玩乐?
方才靳如越被褚封护在身后,Lawrance没注意到,如今瞧见小少爷哭丧着的脸,他顿时觉得头疼。
“小越,上回因为你在我店里被劝酒,你爸差点给我查封喽,你怎么还敢出来玩?”虽然言语间谈论的是靳如越,可Lawrance的目光却落在褚封身上,“你男朋友?”
“嗯,帅吧?嘿嘿……”靳如越脸红,傻呼呼地笑起来。
褚封实在料不到靳如越此时此刻还有陶醉花痴的兴致。
“叫他道歉。”褚封看向Lawrance,而后冷眼盯着躺在地上吐得不成样子的醉鬼。
Lawrance觉得靳如越的拽哥男朋友有点意思,耐着性子解释:“他醉得爬都爬不动,就算能道歉也不是真心的啊。你看这样行吗,等明天我带他上门去给小越赔罪,好不好?”
靳成两家是世交,靳如越几乎是Lawrance带着长大的。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被小成哥哥抱着到处跑,有段时间甚至比靳如衡这亲哥还要亲,就连前几天秦之烨签售会的门票也是Lawrance托人帮他弄到的。
“算了算了,都是熟人,要不别就这样吧。”靳如越扯着褚封的衣袖,小声嘀咕。
褚封神色如常,靳如越甚至无法在他脸上找出任何愤怒的痕迹。可越平静的反应越让人心慌,他宁愿褚封对着醉鬼拳打脚踢发泄出来。
“回家。”沉默片刻,褚封无视Lawrance的提议,也没牵靳如越的手,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诶,等我一下……”
路上靳如越乖乖跟在褚封身后不敢吭声,无聊到只能盯着和尚的后脑勺看。褚封的步子大,他紧赶慢赶才能跟上,走到半程就累出满脑门的汗。
“褚封,你等等我呀。”忍了快十分钟,靳如越实在按耐不住,“我知道你在跟我生气,可你能别闷着自己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批评我的,我都会改。”
为了追上褚封,靳如越边说边小跑起来。褚封猛然停住脚步,靳如越来不及刹车,直直撞在他结实的背上。
褚封手臂一揽,把靳如越抱进怀里。
“你是傻瓜吗?我在替你出头,你却像个小乌gui似地自己缩回去了。”褚封敞开外套把靳如越裹起来,正好遮挡夜晚的江风,“他欺负你,就活该断手断脚。”
靳如越躲在褚封怀中,小心翼翼地嗅着他衬衫上沾染的威士忌味道。褚封像极了有层次的酒,初尝时略显寡淡,品到中段时会有回甘,放下杯后才能领略其真正的劲头和醇香。
冰融化后并不会消失殆尽,而会化成水汽存在于身旁的每个角落。就像褚封,被靳如越俘获,成为了只想保护好他的那个人。
“好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明白的。”靳如越仰头,可怜巴巴地看向褚封,“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给他们跳舞了。”
小少爷认错的时候也不老实,腹部故意蹭褚封的Yinjing,几下就把欲望撩拨起来。褚封竭力抑制愈演愈烈的性冲动,抓住靳如越的手腕,抬脚就要往家走。
靳如越往回挣,“我脚都酸了。”
褚封问:“那你要怎样?”
“背我。”靳如越张开双臂,笑得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褚封根本拿他没办法,乖乖蹲下,让小少爷揽住自己的脖颈。这叫什么事,他还在生气呢,转头就成了“轿夫”
靳如越摆弄褚封的功力可是游刃有余,他捏捏褚封的耳垂,又往耳朵眼里吹气。反正回家之后肯定免不了要挨一顿cao,现在必然要把能享受的待遇都享受个遍。
晚间的滨江大道人来人往,情侣不在少数。褚封每走过一盏路灯就会换来几个路人或讶异或羡慕的眼光,甚至有人大胆地对着他背上的靳如越指指点点。
“臊不臊,多大的人了还要背。”他揶揄道。
靳如越变本加厉,双腿夹住褚封的腰,“我有老公背,他们没有,我骄傲。”
褚封笑起来,只觉得微涩的晚风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