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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出行并未遮遮掩掩,街头但凡知晓秦家的,都知道他家那漂亮的主母,领着美妾,一同去了姻缘木下求福。
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过往有家中妻妾关系和睦的,便一同去挂牌子,一块子牌儿,绕着两条红线绑了两个小母牌,把两人的名字写上去,是段佳话。
只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挂的呢,秦泷笑了一下,面上看不出什么心情。他常年在外做些生意,对家中的管理,常常并不十分在意,兼之桃李能干,把那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他也放心,一时之间竟未发现异常。好容易反应过来了,内宅当中,无论行走耳目,俱由桃李经手,这家中竟已有半边不归他管了。
先前秦泷原以为,桃李在家中事事,该逃不过自己的耳目。未承想桃李在他府中,一时之间已然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不得不顾忌起来。
从前侍寝,他顾忌二人夺宠,从来都是来往分配,且在自己屋里行事。哪知这般疼爱,小心珍重,他们二人犹嫌不足,背地里行了解衣磨镜之礼。
说是毫无察觉,却也并非如此。只是秦泷既心悦桃李,又怜爱青蓝,左右都是心头的人,他自认对二人多有疼爱,他们却反而毫不领情,搅和到了一处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自来秦泷,靠着一身好皮囊和富贵家底,从来只做丢弃别个的那个。虽在生意往来上,颇懂人情世故,显得谨慎,可在风流情场上,却一直自诩甚高,眼里格外容不得沙子。
他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过往所作,哪怕有些算得上不得不为的罚惩,仔细看来也并无一丝不妥,反倒是桃李,分明是个贵家子,身子yIn浪,犹嫌不足,勾上媚下。青蓝也当真不怕逾矩,真上了主母的床,合力给他戴了个绝顶冲天的绿帽子。
可他纵有千万种从严惩处二人的法子,又或者顾忌宋辛的身份,也完全可以磋磨青蓝。
到底心有余而犹不忍。
越想越难平,夜里回到房间,见到两人一人卧着一人坐着,一同逗弄君君,反倒才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心头的不快突兀都散了,只觉得好笑,笑自己心事重重显得狼狈,又想起自己过往那个死在寒病里的男孩儿,是头一个,所以显得稀奇。
那男孩儿死前还捉着他的手问他:“少爷,您往后珍重,只是该忘了我吧?”
秦泷不记得自己的回答了。
男孩儿总是会再有的,双儿也会有,他是贵贾之后,世间有哪个娇儿敢教他停留。
大抵他当真是不能被娇儿挽留,娇儿便也不必再为了他驻足。
秦泷把君君带给下人去哄着睡了,一边往床边来。桃李站起来,像是要离开暖阁,道:“夜里也深了,少爷还有什么打算不曾。”
青蓝在后头看着秦泷。自他身体大好后,秦泷仍觉得愧对他,怕他身子亏损,所以并未宠幸,只和桃李偶尔有过。
秦泷不作声,把桃李抱了,亲起嘴来。
青蓝一时发愣,不知秦泷要做什么。桃李脸都红了,连忙去推他:“要做不能去没人的地方——?”
秦泷笑起来,人生得本就俊朗英挺,笑意不分滋味,越发显得冷淡:“自古富甲商贾家中,皆置若干娇妻美妾,夜里烛长,正好对美人,翻红浪,大被同眠。”又道,“青蓝为我生了君君,身份不与寻常偏房相等,与你同床伺候我,也不算埋没你。”便推着桃李往床上倒,一面又压着青蓝,把二人一同压在身下。
桃李挣扎起来:“不要!”
秦泷再如何忍耐,到底心里有恨,哪容得他说不要。听他抗拒,登时不喜,扯着桃李的头发把他压紧了,裤子一脱,前戏都懒怠得做,直直提着驴鞭cao进去。桃李狼狈中头发全散开了,正倒在青蓝胸口,被青蓝抱住,急促地喘了一声:“疼——秦泷!”
秦泷那头仓促干进去,里头紧窒干涩,只能小幅度捣弄,不能尽兴。便揉着桃李的Yin把儿搓,才一下就叫他浑身颤抖起来,头伏到青蓝衣襟里去,xuerou里不住地流水,声音也变得发甜,像是猛地得了趣儿的猫,身子也展开了,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青蓝哪里晓得秦泷在抽着什么风,看桃李被弄得一派春红,不敢直视秦泷,只低头抱着他的大nainai,手指穿过他散乱的发丝抚弄。桃李呜咽一声,手指也攥紧了,拼命抓着青蓝的衣袖,像是溺水的人握着自己的稻草,急急抬起眼睛去看青蓝,青蓝也正看着他,眼睛里倒映出他沉溺爱欲的迷朦。
青蓝心头不知为何生出些许怜惜,桃李给秦泷揉捏得狠了,浑身发颤,浪水注注,却似没了自我的人偶一般任人亵玩,一副予取予求的艳情模样,与平日里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娇惯模样比起来,显得格外可怜。
秦泷兴许不晓得。青蓝却晓得,桃李自来高傲,最讨厌这幅重欲的身子,在不喜的人身下婉转求欢。
于是同他握紧了手指去。
秦泷看不得他们两个卿卿我我。
虽说艳书上常有妻妾相惜,在床上互相抚慰,供夫家取乐的情节,但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