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市区的赛车场很多,可唯独这一个受富二代们青睐。原因无它,保密性极强。他们玩归玩,这种事情虽然说在这个圈里屡见不鲜,可传到外面去终归会有影响,若是被提到明面上了影响到了家族,不说别的,他们的父母就能先剥下来他们一层皮。
这个赛车场算上时间建立也不过短短几年,就以极强的保密性在富二代之间流传开来,备受推崇,甚至于现在美名远扬。
树大必然招风,也不是没有别的赛车场来挑事,想要竞争生意,可最后这一片留下来的就这一家,其他的早就淹没在尘嚣中。
段棠安心想,难怪其他的混不下去,谁知道这其貌不扬的赛车场背后的主人姓邝。
邝家早期发家做的就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做到了行业的龙头。近些年新一任邝家主事人上任后,风格才逐渐收敛,邝家也越来越低调,一些小辈可能都不知道邝家的存在。
若不是段棠安机缘巧合之下了解一些东西,也认不出来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就是邝桓。
这个人长得很俊美,眉眼间很是温润,大概是随了母亲,不太像邝家的上一位主事人,可眼神凌厉下来,又能看出些狠厉,也绝不容轻视。
邝桓单手端着酒,斜斜地依靠在门框边上,看了眼跟在裴向屿身后低着头的段棠安。灯光有些黑暗,看不清脸,只隐隐约约看见那张脸带了点红艳。
然后他对着裴向玙说道:“这就是你让我一个人喝酒的理由吗?”
裴向玙没理会,领着段棠安往里面走,然后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段棠安顺势就跪在了旁边,接着回了句,“别忘了你家里面还有人等着,他想要的那副画改天送给你,对了,那辆红色法拉利我今晚开走。”
邝桓也往里走,站在沙发旁边,有些匪夷所思,“你今晚先是差点放了我鸽子,喝酒喝到一半又不告而别,现在跟我说还要开走我一辆车,这不太合适吧?”
“那画你还要不要了?”裴向玙看着邝桓,随手端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反问道。
终究还是屈服于那幅画了,邝桓状似不舍的说,“要,你开走吧,那车你可得好好对它,毕竟曾经也是我的心头好。”
“得了,不占你便宜,下一次让lussi给你定制一套东西,你眼馋很久的那一套。”裴向玙看不惯邝桓这幅样子,又补了句。
邝桓才算是满意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打量起跪在地板上的段棠安。
他今晚跟裴向玙约了一块喝酒,原本裴向玙在电话中都已经拒绝了他。结果碰巧他来这边放松,遇到了林叔跟他说今晚盘山公路有人比赛飙车,他也好久没看到过比赛就顺口问了一句,就得知了双方的名姓。他依稀记得上次听着裴向玙打电话时提到了这个名字,随意吊了裴向玙几句,就把人勾了过来。
他这个落地窗别的优势没有,唯独盘山公路上的赛车能看的清清楚楚。
裴向玙站在窗前,看着那辆红色法拉利以不要命的气势连过两个大转弯,连甩下几辆赛车,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冲过终点,然后面色越来越冷,那根好烟都烧到了头裴向屿才反应过来。
邝桓看段棠安开赛车的气势本以为是个张扬的性格,可现在看着人温顺的跪在裴向玙的脚下也看不出些违和感,没记错的话,段棠安在他查到的资料里还是一个商业上的人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段棠安低垂着头,仿佛感受不到邝桓打量的视线,安安静静的做着屋里的摆件,只跪在裴向屿的脚边。
裴向玙用脚尖踢了下段棠安的膝盖,淡淡发问道,“不知道人对你很感兴趣吗?去打个招呼,没礼貌的小狗。”
段棠安这才抬头,无声的改变了姿势,向只有几步之遥的邝桓爬过去。
他的跪姿无可挑剔,爬行的姿势也很优雅,手肘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力量,腰tun摆动的幅度也不大,只显得优美而不放荡。只是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丈量过的一样,也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心思。
邝桓端着酒杯,在人要对自己行奴隶的礼节时才抬起了段棠安的下巴。
他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看向他侧脸的那个巴掌印,时间过于久了,红肿还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愈加红艳,即使这样也能看出当初下手的手劲有多大。这印子留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段棠安垂着视线,刘海有些散落了,遮着眼睛,倒是显出来些可怜。
“裴老板,打人不打脸,这么好一张脸留着个巴掌印,太可惜了。”邝桓松开了手,喝了口酒才慢悠悠的说道。
这个人要能是普通的奴隶也就算了,且不说段棠安他是裴向玙带来的人,凭个名字能把裴向玙都勾出来的人就不可能简单,而且这人还是裴氏的二把手,更何况他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要跟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裴向玙冷笑了一下,对着段棠安勾了下手指,看着人乖顺的爬回自己腿边才开口道,“段总,来,你来说一下这一巴掌冤不冤。”
段棠安这才开口了,声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