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长约半米,只有一指宽的竹片,坚硬的棱角被磨的圆润,一些关节处也被刻意打磨过,内里刻着些字,边缘还有花纹用于修饰,看起来只是一件Jing致的工艺品。
可上了手就能感受到不同。这竹子本身质地轻盈,被刻意做的又细又长,不似寻常沉重的戒尺只一下就能透过皮rou疼到骨子里,这些小物件打起人来只要有心,能在一块皮rou上反复磋磨,所谓疼皮不疼骨。况且这竹片的细长更适合用于责罚,一下两下倒不会很痛,可一但伤口连绵起来,那疼痛就不是好忍受的了。
邝桓也进去了,在角落里翻翻找找,选了一个Jing致的银色镂空口球递给了裴向玙,开口说道,“我这别墅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的,你要是下了心给人一顿好罚,可别惊到别墅里的人。”
裴向玙没接,这别墅的隔音效果可是一顶一的。不说这旁边就是赛车场,就连那个落地窗都是防弹加隔音的顶级材质,说这隔音不行是假,怕他把人罚狠是真。
“不用,他不会吵到人的。”裴向玙的手指顺着竹片往下滑,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又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出头了,“一点多就走,你该休息休息,记得把车钥匙放在一楼茶几上。”
邝桓听了这话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他们是在同一家会所里认识的,裴向玙的调教风格他也有所耳闻,段棠安能跟着他身边好几年,该学的规矩估计都刻在心里了。
他把口球放下后才说道,“行吧,出门左转有个客房,你请自便了。”
……………………
段棠安跪在地板上,思绪有些飘远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规矩学的很好。最开始时他也会因为背诵冗长的奴隶守则而感到沉闷苦愤,他少年时就是天之骄子,一朝形势变化,在那个本应该明媚的高考完的暑假里尝遍人生苦难和人情冷漠。
一朝失势,身上的骨头还没有磨软,裴向玙也没有时间跟Jing力让他从头学起,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一份奴隶守则在那个暑假里让他自己学,可就算他成绩再优异也没法理解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一周后裴向玙来验收结果时看着他三不像的姿势也气笑了。
第二天直升飞机就把段棠安送到了一个小岛上,陪伴在他旁边的只有那本奴隶守则。
仅仅一个半月,他凭借只看着调教师对奴隶的花式调教,还有自己的学习,把自己的一身骨头打碎个彻底,那本奴隶守则也被牢牢的刻在心里,他的一举一动之间才开始有了奴隶的雏形。
段棠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在那段不敢回首,廉耻被撕的粉碎的日子里,他居然最感谢的还是裴向玙起码保留了他最后的尊严。
裴向玙挑完工具,又送别了邝桓,才对着还跪在地板上,沉默的如同一尊石像的段棠安说道,“爬过来。”
说来也是话长,在那座小岛上他学到的东西很多,跪姿跟爬行的姿态也难得被调教师夸过,可一朝在裴向玙面前他还是不满意。
他又仿佛有了用不完的时间跟Jing力,一点一点去打磨段棠安的姿态,要他每一个动作都符合裴向玙的要求,既不要他在岛上学习出来的一板一眼,又要具有奴隶动作间的美感,说到底只是凭借裴向玙的喜好罢了。
于是,为了从裴向玙口中得到“可以了”,段棠安一遍又一遍观看自己爬行的视频,反复回想着是那个动作不合时宜,在暑假的最后一个月里硬生生把自己打磨出了这个姿态。
段棠安沉默着跟着裴向玙身后,即使裴向玙看不见他的动作,他跪的又有些久了,关节开始隐隐作痛,可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脱衣服,除了内裤。”裴向玙开了客房的灯,头也不回的对着段棠安命令道。
裴向玙在客房里翻找了一番,翻出一条还未拆封的毛巾,去浴室里浸了水,又把那根竹片浸在水里,掐着表等了几分钟后才出了浴室,一眼就看见全身近乎赤裸的段棠安。
他温驯的跪在地上,莹白的皮肤在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下仿佛发着光,跪的时间太久了,膝盖边缘泛出一圈红,手肘处也有些细微的打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裴向玙拎着那根浸过水的竹片,然后站在裴向玙的面前,用纸巾擦着竹片表面的水渍,指着床一侧的地面说,“瑜伽里的坐角式,脚绷起来。”
段棠安这才抬头,他因为柔韧性没少挨过教训,瑜伽的基础体式学过一遍又一遍,直到裴向玙满意他的柔性度,瑜伽才不是他的必修课。
坐角式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这个姿势要求两腿伸直,脚跟往远蹬,大腿还要收紧,膝窝往下压核心收紧,脊柱延展胸腔展开,额头触地。
每每他的胸腔没法贴合地面,裴向玙只会提醒一次,下一次就直接用膝盖压住他的脊背,直到他能够贴合地面,姿势符合标准。
段棠安没做声,双手交叠垫在额头下,赤裸的胸腔挨着地板,双腿的韧带被拉扯到极致,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绷起了脚背。
裴向玙擦干了水,在手中又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