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我擦去玻璃上的水雾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有些讶异地发现,除了后颈上的牙印、后腰上的红痕、膝盖有些磨破外,姚逸没在我身上留下吻痕之类的其他印记。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昨夜那场粗暴的性爱几乎是一味地针对着rouxue的蹂躏,没什么甜蜜的爱抚与亲吻。
不过rouxue除了肿痛外没有过分的粘腻感……看来昨晚我昏过去那次也没有被射在里面。
全身最难受的地方竟然是眼睛,红肿得有些滑稽。还有嗓子,咽口水时感到像咽石头一样的疼痛。我感觉昨晚自己叫床的声音比我这个月说的话都多。
穿上衣服,闻着洗衣ye与alpha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即便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也能感到些许安心。即便是暂时标记的效果也如此明显。
走出浴室,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姚逸家的构造和我家有点相似,玄关左手边是厨房和餐桌,右手边靠里是洗手间、浴室,客厅右拐的走道正对着姚逸的房间,走道左边是间书房,右边房门关着——估计是另一套洗刷用具的主人的房间。
我站在玄关处望着客厅发呆,好像又要陷入回忆里。
开门的声音及时打断我的思绪。
看我傻愣愣杵在那里不动,姚逸倒是善解人意地给我做了美化处理,问:“不舒服?”
“没。”嗓子还在火辣辣地疼,一出声就哑着,这句话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姚逸打量着我,似乎是在判断我是否清醒,是否还受发情期影响。其实即便脱离发情热chao,处于发情期的omega也算不上多么清醒,也许不会再极度渴望性爱,但至少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迎上他的目光,我也不避开。我总是忍不住贪婪地看那张酷似哥哥的脸。
这次是姚逸先收回视线,他一边将买的早饭放在餐桌上,一边问我:“你发情期一般持续多久?”
“我……我发情期不太稳定,”我在他拉开的凳子上坐下,接过他递来的小米粥和小笼包,又觉得这句话说得含糊而敷衍,接着补充道,“因为之前一直打抑制剂的缘故。”
“一直?”
这不是疑问,听起来更像是讶异,姚逸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说:“所以你昨天……”他抬眼看我,似乎想让我把话接下去。
我也平静地注视着他,把他递过来的话语主导权又重新塞回他手里,等他自己说下去。
我看着他喉结紧张地上下移动,好像咽了口水,再开口时给人一种干涩的错觉:“你昨天是……第一次?”
“第一次”三个字彷佛是划开他的口腔,带着血艰涩地挤出来。
这次我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点头。
第一次没打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第一次被标记,第一次做爱,第一次接吻。
不知为何这仿佛对姚逸造成巨大的冲击,他突然变得烦躁起来,甚至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也无意识地释放着更多的alpha信息素,烈酒的味道瞬间扩散开来,充斥着房间,席卷着我。
半响,他才张口说:“我还以为,你是经常来酒吧……”我几乎能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买醉的。”
我觉得他没说出口的那几个字是“找艹的”。
我不理解他一个应该是在酒吧工作的人,怎么还会对酒吧有这样的误解,有些愤愤不平地反问道:“去酒吧怎么了?”不过昨天也确实是我第一次去酒吧,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姚逸闻言却是突然抬头,狐疑地盯着我看了好久,好像想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来,又反问我:“你不知道?”
这话说得和他昨天问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发情期来了?”的语气如出一辙。
当时那种心慌的感觉重新袭来,我不安地问:“怎么了?”
好像我只这一句话就把他弄得十分疲惫,他的表情说不上来是无语还是愤怒,咬着牙跟我解释:“那是间只对alpha和beta开放的特殊酒吧,omega禁、止、入、内。”
“……!”
这类型的酒吧其实不算少见,因为有一些小成本经营的酒吧负担不起omega在公共场合突然发情引起alphasao动的后果,所以会禁止omega入内,并留下了社会地位高、消费能力强的alpha。当然也有“beta&omega”的酒吧,不过那确实是少数。
我想起自己昨天冒失地撞进酒吧,甚至当时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处在发情期,一时感到后怕,手心控制不住地冒汗。
“而且昨天我们暂停营业,你进来的时候我在收拾东西。
”暂停营业?我完全不记得当时店门上有没有写着什么“休息中”或者“closed”之类的招牌。
“那后面进来的那些人呢?”
“朋友。”他顿了一下,不知是在犹豫还是斟酌用词,继续说道,“大叔请他的朋友来店里聚聚。”大叔应该就是指那位黄发中分的调酒师,这么说的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