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是在出租车上。
下过雨的夏日夜晚分外凉爽,晚风从车窗边迎面吹进来,我清醒了些许,感到自己被姚逸抱在怀里。
司机正向姚逸询问目的地。
从背后被抱紧的姿势弄得我不太舒服,我微微用力想挣脱他的束缚。
察觉到我的动静,姚逸松开手臂,低头看我。
“去哪?”我没想到姚逸会问我。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哥哥的影子,我觉得这句话说得格外温柔。
我缩在他怀里,只说:“我不想去酒店。”也不说我家的位置。
姚逸无声地注视着我,半响,才对司机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姚逸家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车、走路、上楼的,关门的响声震得我略微找回一点感知的能力。
我被姚逸抵在玄关处的墙壁上,他凑过来,想要和我接吻。
看着那张酷似哥哥的脸在眼前逼近,我下意识别过头躲开了。
拒绝陷入情热中的alpha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只手掐住我的脸颊,逼我与他面对面,不由抗拒地强硬地亲我。这个吻暴力又短促。
黑暗中,触感和气味前所未有得清晰,门上猫眼透过的一丝光亮格外显眼,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搂住姚逸的脖子,喘息着说道:“去床上,好不好?”
姚逸腾空抱起我,作为回答。
我被姚逸抱着一起摔在床上,这空间里的每一处都染着alpha的气息,拥上来包裹着我,严丝缝合,无处可逃。
巨大的生理快感刺激着我,我近乎痴狂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嗅着味道,下身贴着床单不由自主地摩擦。
“啪!”
姚逸在我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的下体早已硬地不成样子,这一下险些缴械出来,rouxue翕动着流出更多yIn水。
内裤连同裤子一起被扯下,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攻破形同虚设的防守,在rouxue里搅动起来,yIn荡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占尽了存在感。
我咬住枕头,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呻yin声还是为了舔舐alpha留下的气息。
大手向外扯开rou瓣,rou棒一抵上xue口,xuerou就贪婪地吮吸,谄媚地迎合着流出yIn水。
姚逸这次进入得很慢,rou棒一点点划过内壁的酥麻感令我轻颤,舒服得呜咽出声。
进入的过程结束了,他俯身贴在我身上喘息,信息素呼在我耳边,我听得脸红燥热,倏地却感到后颈腺体处一凉,高度敏感的部分被触碰,我下意识地绷紧肌rou,也无意识地绞紧了xue里的Yinjing,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后颈处贴近的是他脖子上的吊坠。
“嘶。”
我听见姚逸倒吸了一口气。
突然,他猛地挺身深入,我本以为他刚才已是全部进入,没料到还有部分能继续深入,这一下直直撞在生殖腔上,高chao迭起,我全身控制不住地痉挛。
但是抽插才刚刚开始。
Yinjing完全进入,每一下都用力顶在生殖腔上,又不肯cao进去,后退时却几乎要完全脱离xue口,反复如此,让我在兴奋和失落的落差状态下无所适从。
不知道这样的顶弄持续了多少下,我在这场粗暴的性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扯着床单,不要命地叫着,迷迷糊糊中喊着哥哥,却全被当作床笫之间的调情,只能换来更加恶劣的撞击。
窒息感再度袭来,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飘过无数画面,明明快速又朦胧,却让我觉得清晰而真切。我分明看见离开蒙州那天的大雨,高考结束那天哥哥捧着花在考点门口的人群中等我,妈妈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放学时妈妈和哥哥一起向我跑来,不认识的大人们在妈妈背后指指点点。
妈妈是为什么出轨呢?一夜情的那天也像是我今天这样吗?我就是这样来的吗?
好恶心。
这样诞生的我很恶心,在做爱时想到妈妈的我也很恶心。
肮脏的我在做肮脏的事。
眼前模糊成一片,我在哭吗?可是感受不到泪水。为什么心里这么痛,谁能带我出去。
一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令人作呕般的恶心,一边为无边的快感呻yin,这到底是欲望的海洋还是凌迟的刑场,哭声几近崩溃的边缘,那时候我想,就这么死在床上也好。
意识模糊,我感到姚逸把我翻过身来,抱起我脱我的上衣,我任由他举起我的双臂,在衣服被扔下的那一刻再无任何力气,脱力地倒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我没想到自己会在半夜里再次醒来。
醒来之后恍惚了好一会,想我现在在哪,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想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想这一切是不是梦,头疼得要死,我却感到久违的清醒。
第二波发情热chao过去了,我想。
耳边是姚逸细微的平稳的呼吸声,我又是背靠在他怀里的姿势,那枚冰冷的吊坠好巧不巧贴在我后颈的位置,我有些难耐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