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端坐在充满卫天卜气息的会客室里,听里间卫天卜异常柔和的声音,年轻的心被冒着鬼火的邪物制住了一般,滋滋作响。
他能听到的只有卫天卜的劝诱。蛊惑地、挑逗地,不遗余力地教唆谁去吞噬他。于是他放任自己的知觉张牙舞爪地在卫天卜的身边耀武扬威,不肯离开。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丝缝隙。
所有的知觉迅速登门入室,循着那丝缝隙一拥而上,唯恐落后一步。
这场精神世界里的捕猎一经得手,周谡就立刻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哐啷”一扯,扒开锁住的门,与里间的二人来了个直截了当的会面。
刘凌丹正躺倒在沙发上,两眼放光且恭敬地与卫老板双手紧握,那本该气定神闲的向导却跪倒在沙发边上,本是赏赐一样交出的双手,此刻已成了全身仅有的着力点,两颊通红地直喘气。
周谡两跨过去,“啪、啪”两下,狠狠拍打刘凌丹的两只手腕。
刘凌丹“嗷呜”叫着松开了,抽噎道:“你打我干嘛!”
周谡不回答,眼珠转到刘凌丹鼓胀的裤裆处,想抬脚踩上几下,但卫天卜横在中间,这位置用脚不太顺利,他转而去搂那已然绵软的向导。
拇指刚一拂过卫天卜的脖子,周谡就感到他打了个冷战。于是也不继续搬他了,饥肠辘辘又兴致勃勃,充满好奇地将细致抚摸卫天卜的脸与脖子,看他不时冒出一点呜咽,忍不住“吧唧”亲了他泛红的脸蛋一口。
刘凌丹虽被莫名其妙打了,突兀中止的精神安抚也令他依旧痛苦,但他是个十足的冒险家,有滋有味地看这一出好戏,不含深意且天真无邪地询问:“小少爷没操过人吗?你要脱他裤子呀。”
周谡的浪漫情怀被他打断了,很不满意,说:“你滚。”
“可是我还是好疼呢!”刘凌丹不问对象地撒起娇来,想着痛都痛了,不能白痛。万万不可错过这样精彩绝伦的时刻,决计是不肯离开的。
周谡有点生气,想去揍那沙发上的蠢货好把他赶走。可一看怀里的卫天卜融化的雪水一般纯洁无力,又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在无关人士身上,“啧”了一声,将沙发上的毯子扔到他头上,并不许他睁眼。
卫天卜倒在那里,有苦说不出。刘凌丹是个纯真的不孝子弟,丝毫不觉得食色性也有什么问题,发情的狗一样将欲望放在新生的知觉里对他乱舔一通;周谡则是个义正言辞的害人精,卫天卜根本无法分辨他铿锵有力的知觉里细密的情绪就被紧紧抓牢,松开壁垒的精神被周谡与刘凌丹两个人风驰电击肆虐一通,浑身着火一般。
此刻听这两人的对话,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差点眼睛一黑晕过去。
周谡听他心跳越来越快,担心地去拍卫天卜的胸口,还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给他顺顺气。
卫天卜手脚发冷,不敢相信他的漂亮宝贝和过去那八百个糟老头子一样欲对他行不轨之事,又不想示弱,愤怒质问:“周谡!你他妈想干什……嗯……”
周谡替他扣子解到一半,碰到胸膛那一点娇嫩肌肤,卫天卜就说不下去了。
他无辜地想:我没想干什么呀。
他对卫天卜的喜爱是无法控制的,毫无计划的,自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卫天卜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能感觉到他那些知觉意识触手一般深情款款又蛮不讲理地缠着自己。由刘凌丹大张旗鼓的性欲引发的热度在这种纠缠之下,怎么也退不下去。
周谡见他被碰就哆嗦,欢欣地探索他的身体。那些抚摸缠绵又细碎,让人看不出一点焦急。摸着摸着,周谡总结出许多规律,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得脱了衣服摸。他在心中很有逻辑地思考出一套科学道理:一定是我这样喜爱他,通过身体的接触,他向导的能力就能感觉出我的喜欢。
这非同凡响的歪打正着成了卫天卜的催命符,衣物就一件件漫不经心地被卸下了。
“周谡!”
周谡闻声抬头看到卫天卜的眼睛,愤怒里有一丝凄楚。
他心里划过一道无缘无故的刺痛,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卫天卜已对自己的处境毫无指望,认定这是氏族子弟的调笑,更不肯放下许多年的身段哀求一句“不要”来惹人开心,忍着心酸想: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丑态。
如果不是周谡,我一定不会这样溃败。
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周谡耐心去抚慰他的性器,看他因不见天日而白皙细嫩的笔直左腿忍不住颤抖,腰间的线条绷紧了,加重了呼吸。周谡手指坚决地动作,轻揉着性器内侧的经脉,偶尔在尖端打转,觉得它哆嗦的样子觉得可爱,还拿手指去弹。
猥亵的动作一点点摧毁卫天卜的脸面,从羞耻到绝望。
他的气力早已经消散在漫布的情欲里,也许是自己的,也许是其余二人的,他没有能力再分辨,只躲避精神中所有的意识,不想面对发生的一切。
“别看……了……”
高潮在即,卫天卜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