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难题
卫天卜被各方年轻人称作卫老板,是一桩Yin差阳错的笑谈。
他幼时起就惯于和人打交道,塔里当初一批几个小向导,都是他的心头宝。等慢慢长大发现塔里的大人对向导们其实毫不爱惜,总拿他的心头宝们去讨好军部,再连称可惜地扔回来,卫天卜就向塔提出了第一笔“交易”。
“不如让我去,他们都不行。”
这可爱的交易令塔与军部都啧啧称奇,好笑地叫他小老板。
他家世普通,父母都是以维护东三区荣耀为己任的优秀无能员工,没有一点jian诈狡猾。这样的孩子讲起生意,自然四面漏风。还好他的本钱是花也花不完的,无论发育不发育,他都是个无师自通的优秀向导,并不会没有市场。
此刻他被周谡玩得晕头转向,被背叛的痛心中硬撑出一点理智,想挽回一些损失,本能般开口:“周谡!周谡你想要什么?”
看对方是愣神停下动作,他心怀希望,忙道:“你要是硬了,我替你含出来。别再……”
说到这里他眼又一酸,咬了下舌尖勒令自己不要去想过去几年的柔情,继续说:“别这样弄我。”
周谡听他这样说,盯住了他的眼睛。他感觉似乎一根针垂悬着,跟着周谡的视线从自己的眼睛转到嘴唇,再从嘴唇转到身体各处,敏感到几欲刺痛。快要支撑不住,周谡终于开口问:“为什么?”
他不知周谡在问什么,刚想说话,周谡就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四处搅动摸索。
他吓了一跳,仰头直退,周谡便抽出手指,思索几秒,低头亲了下去。那舌头学习了手指的路线,刁钻地轻轻滑动抚弄。起初他只是惊异,但周谡学而不厌,稍有动静就纠缠不放,又弄得他无法喘气,双手直推。
他这力气在没事就拆门的周谡面前自然是蚍蜉撼树,但周谡还是体贴地松开嘴,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似是回答似是疑问:“是因为嘴里敏感...?”
他得了点空,只顾着大口呼吸,两耳嗡嗡作响,听不清周谡喃喃自语,马上又被含住一边耳朵,吸吮啃咬,更是没有什么谈话的余地,只剩满世界的啧啧水声。他慌忙想躲,另一边耳朵又被一手按住,缓缓抚摸着。
周谡试验一番,觉得他耳朵也颇为敏感,被舔舔就直抬腰,不像是只钟情嘴里的样子,困惑依旧:“难道真的是喜欢吃鸡巴?”
这回卫天卜听清了,心里发冷,身体又还是那样热,红着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句回答:“不喜欢。”
刘凌丹这多余的人此刻倒和周谡心意相通了,晃晃悠悠的声音从毯子下飘出来:“卫老板大概怕痛吧。”
他们有自成一体的道德,不知道常人在羞什么,又在怕什么。
不爱被Cao,还要求口交,只能是怕痛了。
周谡逻辑上理顺了,但心里不以为然,慎重把头埋在他脖颈当中,自然地表态:“我又不想让你痛,只想让你舒服。”还保护般地去摸卫天卜后背,惹得他又是一阵哆嗦。
卫天卜听这恶俗言语,恨不得吐了才好。可惜身体自有一番想法,下半身已经水淋淋的。周谡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游走,顺着许多水痕慢慢挤进他的体内,也不感疼痛,全是酥麻的电流堆积,和前方性器尖锐的快感又不尽相同。
越是这样快活,他心里越是愤恨,咽下不断被快感逼出的涎水,沉下嗓子说:“别恶心了,要Cao就Cao,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周谡不作声了,停下手里动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去看他。
卫天卜闭着眼睛英勇就义,睫毛簌簌抖动,挂着几滴泪珠。
周谡把他放到腿上面朝自己,卫天卜就不得不低头看这面容半生不熟的年轻人,已经褪去稚嫩的脸上满是诧异,质问他:“你不要再见我?”
他气愤至极:“你还想玩我几次?”忽然想起,以周谡背后权势,确实是可以一直玩他的,不敢置信道:“难道你真的一点情面也不顾?”
周谡神色微妙不说话,他却无论如何忍不住了,继续责问:“我以为我们再怎么说,也能说得上是朋友……”讲着讲着,嘴角撑不住地往下落,他不肯再哭,深吸口气忍住:“是我自作多情,还觉得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是不是都在骗我好玩?”
周谡神思恍惚,呆瓜一样保证:“那不是的。”
卫天卜怒上心头:“那是什么!?”
“我是很喜欢你。”
卫天卜嗤笑,没听过这样荒谬的事:“难道你是要我给你去生孩子?小少爷?”
周谡沉默了。他的小小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短兵相接,图穷匕见。隐约中感到许多事情没能理通,一声不吭开始轻手轻脚一件一件把卫天卜的衣服穿回去。卫天卜觉得古怪非凡,但也不敢再惹这个活阎王,眼观鼻鼻观心,当作自己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废人来渡此难关。
周谡替他穿完衣服,粗暴去扯沙发上的刘凌丹,在一片哀鸣里把这人给拖走了。
卫天卜看着空空如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