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笙这件事情有任何的闪失。
徐皇后想借着替静山公主选侍女这件事情来掩饰替宇文南选个正妃的目的终究没能瞒过宇文南。
当宇文南着急地跑来颐凛宫跟徐皇后求证时,这件事情算是彻底漏了陷。
而泄露这件事给宇文南知道的就是上次进宫的宇文东,拜他所赐,静山公主被倒挂在一棵高树上一个时辰,这是宇文东的命令,谁都不敢忤逆,擅自将静山公主从树上放下来,要不是慧娘娘不顾一切地攀爬高树,静山公主怕是会悬挂得更久,慧娘娘本就是弱女子,爬树这件事情自然不是那么顺利,中间摔了好几次,最后还算顺利地爬了上去,解了高处的系绳,却因此大病了一场。
当众被宇文东羞辱,静山公主顿感委屈,闹了几天几夜也不见消停。
上次进宫除了可以狠狠地教训静山公主一顿之外,宇文东最大的收获莫过于知道了徐皇后的真正意图,宇文东当下不忿冲撞了徐皇后,徐皇后知道以宇文东跟宇文南的兄弟情义,宇文南知道是迟早的事,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宇文南,徐皇后佯装哭泣:“呜呜,本宫知道,南儿一定会怪本宫的,而本宫只是做了这天底下所有为人娘都会做的一件事情罢了,东儿是你弟弟,他都已经成家了,你这个哥哥倒是好,不仅不愿成家,还来怪罪本宫的好心,当真是伤透了本宫的心。”
徐皇后偷偷观察着宇文南,宇文南脸上的怒气果然较之前消了不少,甚至还带着一些内疚。
宇文南哄着徐皇后:“母后这是冤枉儿臣了,儿臣哪敢啊?只是上次,儿臣已向母后表明真心,有了意中人,当下母后如此作为,实在叫儿臣为难。”
徐皇后立马呛声道:“为难?为了什么为难,你倒是说个清楚,再说了,你说的意中人在哪呢?母后到现在也没瞧见个人影,南儿啊!”
徐皇后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了几分,甚至有些惨白,捉起宇文南的手,一阵询问:“那人怕不是,真的就是高恒吧?!”
宇文南噗呲一笑没有作答,在徐皇后身旁伺候的高义连忙请罪道:“皇后娘娘这番话真是折煞老奴了,这是在怪罪老奴教子无方啊!”
见宇文南一个劲的乐个不停,徐皇后恼怒,轻打了几下宇文南:“南儿这笑是什么意思,叫母后怪没主意的?”
宇文南好不容易才收住了笑意,擦着眼泪跟徐皇后开起玩笑:“母后觉得是,那儿臣无话可说。”
这话简直就是雷霆一击,彻底击垮了徐皇后最后一道底线,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一阵心火难耐,自己的脑袋有些眩晕,她伸手稳住了自己的脑袋,心情烦躁不已。
宇文南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搀扶徐皇后,却被徐皇后一把打开。
徐皇后是真的生了气,宇文南知道这个玩笑不能再开了,连忙解释道:“母后大可宽心,儿臣爱慕的女子同母后一般都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臣与高恒的关系只是他人胡诌的戏言,母后怎能轻信?”
徐皇后不相信,狐疑地询问道:“当真?”
“当真。”
“好,那母后就依你的意思,给你两条出路,要么从这群参赛者中挑个钟意的女子为妃,要么你就将你心仪的女子带到母后的面前,然后与之成婚。”
“母后这不是在为难儿臣吗?”
“这选择权都交到了南儿的手中,谈何为难?”
“母后,儿臣不愿自己的王妃是因为儿臣的权势而心不甘情不愿地嫁与儿臣。”
“所以啊,母后这才没有到处宣扬说是要给你选妃,你大可在赛场扮个考官之类的,寻求与你心灵互通的女子,你若是高兴,娶一个是一个,娶两个就一双,反正啊,都依着你的意思。”
“可是,儿臣心中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已容不下第二人,又如何能参与此事?”
知子莫若母,徐皇后仿佛知道宇文南会说些什么似的,会心一笑:“南儿这些顾虑,母后都明白的,所以,母后才会搜集全皇都城未婚的女子入宫参赛,南儿怎知你心仪的女子不会在这群人当中?母后可猜不准你究竟会喜欢谁,这万一那名女子真的就在这群参赛者之中,南儿你当真想要错过此次机会吗?”
宇文南开始有些动摇了,考虑再三,提出了一个条件:“母后,假使儿臣都依你了,儿臣只求母后一件事情,不论选妃之事顺利与否,母后都不要强加干预。”
不干预是不可能的,但宇文南肯答应下来,自己的一块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了下来,自然先是应承下来:“行,母后都依你。”
秋雨棠啊秋雨棠,我会如此皆是因为你,宇文南心中想道。
而此时秋雨棠所在的马车已经入了宫,现今的她对宇文南无欲无念,满身心想着的都是秋雨笙,她一定要弄清楚秋雨笙入宫的真正原因并且将秋雨笙顺利地带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