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原地解散。
段贵颠颠走到夏氿旁边:“师妹,你认识师父和陈掌门?”
夏氿挠挠头:“只是以前见过一面,不算认识。”
段贵转头又和宁新频聊了起来:“诶诶,昨天师尊找你了吗?”
宁新频:“来了,问了一些我的情况什么的。也找你了?我还以为找我一个人呢。”
段贵:“你做梦吧你,要关照也是关照水师兄,轮得到你?”
宁新频踹了段贵屁股一脚:“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是个垃圾,快滚快滚。”
于是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夏氿回房间就看见了桌上摆着食物,大门派伙食就是好。她胡乱夹了几口塞嘴里,没什么胃口,想了想还是吃完了 。
是找了所有弟子啊,真是个称职的好师父。
夏氿吃完便坐在床上打坐,疯狂吸收着周围的能量。天道在她识海里悠悠开口:“心魔都这程度了,还不压制吗?”
夏氿冷声道:“不用你管。”
天道哼了一声,傲娇闭麦。
夏氿再睁开眼时,瞳孔已变成了赤红色,再眨一下眼,又变回了黑色。她该继续去练习打坐了。
过了几天,宁新频学会了打坐,又过了几天,夏氿也学会了打坐。于是陎昳给了他们每人一本功法和木剑,开始真正的踏上剑修之路。
有件事让陎昳很是苦恼——夏氿学会之后进步很快,但学的时候很慢。比如学剑招的时候,夏氿总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打这里而不是那里,出剑的时候不稳或者偏了一点。陎昳总是要讲解和纠正许多遍,其他时间她一有空夏氿就会来请教。勤奋和追根究底是件好事,她自然不会烦,只是担心夏氿修行会过于死板,为此她没少花心思。
这天,陎昳教他们御剑。其他人都很顺利地学会了,只有夏氿一直拿着剑不知所措。
夏氿可怜巴巴地对陎昳说:“师尊,我怕高。”
陎昳:“不用怕,为师会在下面保护你的。”夏氿战战兢兢站在剑上,一点一点升起来,还没升多高夏氿就抖的像个筛子,然后摔进了陎昳怀里。她攥着陎昳的衣服,脸色煞白,额头还有冷汗:“师尊对不起。”这副样子,把陎昳肚子里刚起来的火全灭了,还十分温柔地拍了拍夏氿的背,低声安抚。
“还怕高呢。”段贵用胳膊肘拐了拐宁新频。宁新频看见后和段贵偷笑起来:“修士怕高,说出去不被别人笑死。”
陎昳让剑升起半人高,扶着夏氿站了上去:“你先扶着我练。”夏氿努力保持平衡,好不容易站稳了双腿却还打着颤,紧紧抓着陎昳的手。
陎昳:“静心。”夏氿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过了许久终于不抖了。夏氿朝陎昳一笑,陎昳松开了她的手。
夏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剑上,又抓了几下空气:“师尊?师尊!”反应过来后腿又开始抖,张开双臂保持平衡未果摔了下来。
陎昳拉起夏氿:“你明明是可以保护自己不被摔伤的。”
夏氿:“对不起……”
陎昳:“摔的是你,不是我,你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
夏氿低头:“是,弟子明白了。”她站上剑一遍一遍摔下来,慢慢的,她不会再摔伤自己,能在落地前撑起护罩。
既然不会摔伤,为什么还要害怕摔下来呢。夏氿兴冲冲地向陎昳说着自己的感悟,陎昳拍了拍夏氿的头:“你要记住,不要害怕,而是要战胜,弱小的永远是过去的自己。还有,我希望你能明白,修士不免要与邪魔外道战斗,战斗的时候极有可能会受伤,我希望你能无时无刻不注意保护好自己。”
夏氿点头:“小氿谨遵师尊教诲!”说完就往上面飞,没过多久又下来了,对陎昳说到:“师尊,那个,我不知道怎么控制方向和速度。”
“你呀……”陎昳捂脸:“我亲自带你一程吧。”
夏氿:“谢谢师尊!师尊你人真好,晚上我给你捏脚。”陎昳轻轻弹了下夏氿的额头:“你这孩子什么毛病,以后不许给别人捏脚。”
夏氿:“那我只给师尊一个人捏。”
陎昳又弹了一下:“不是这个意思。”夏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陎昳,最后憋出一声“是”。
陎昳站上夏氿的小木剑,然后把夏氿拉了上来,咻的一下笔直地升到了高空中。夏氿吓得直接搂住了陎昳:“师尊!”
陎昳:“习惯就好。”
夏氿面上惊恐,心里却笑开了花。师尊也太可爱了,明明是关心我,还反倒和我置气。
剑穿梭在云间,犹如滕蛇灵活恣意,风烈烈刮着衣衫,却乱不了御剑之人的身形。夏氿慢慢站直了身子,仔细地感受着一切。陎昳将剑停在了一处山顶:“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夏氿凝神驱剑,起初有些迟钝晃荡,后来稍加练习也能来去自如了。何为天地,我即是天地,驱万物以证吾道。很显然,这并不是陎昳想表达的意思,夏氿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