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招生在即,东安喧嚣,听说夏氿要去修仙问道,人都挤在城门瞧。
她依旧松散地簪着头发,衣裙也颇随意。司空严用马车送她,她不要,给她钱财,她还是不要,只捡了几两碎银子,挑了些行头。她向司空严行了一礼:“路上风景大好,我想仔细看看。一得空我就会传信回来,让父亲母亲勿念。”司空严点头,目送夏氿直到看不见人影。
夏氿走得急,提前三日就到了京城。
京城就是要大些,人也多。她挑了个离场地近的店住下,写了封家书就开始打坐。隔壁就是花楼,到了夜里甚是吵闹,yIn艳的声音不绝于耳。若是寻常人也听不见,但夏氿早已入了修真之门,感官灵敏。天道说,她若想成仙,就得摒弃情欲。看来天道也不是全知全能,她根本不在乎成不成仙,她只想与一人相守。
看来也是坐不住了,夏氿便站在窗前看月亮。月亮被一片薄云遮住,多了几分雾里看花的朦胧美感。
“咚咚。”
夏氿手腕蓄力,隔门道:“阁下何事。”房里已置办妥当,店家应该不会再来找她。
“我是司空泛,听说义妹来了京城,故来探望。”司空泛,司空家长子,尧新国的太尉。
夏氿开门迎笑:“正打算明日去拜见,怎敢劳驾兄长。快请进。”
司空泛:“看来小严说得不错,你果真是太拘谨了。一家人哪里说得上劳驾呢?”
夏氿低头一副羞愧状:“兄长说的是。”
司空泛:“我就不进去了,不如你出来陪我逛逛?说起京城,我还是很熟的,定让你玩得尽兴。”
夏氿点头:“有劳兄长。”
司空泛弹了夏氿脑门一下:“不许再说‘劳’这个字。走吧。”
夏氿没想到,司空泛直接走进隔壁满春院。她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司空泛却笑开了:“这儿是京城头等的地方,酒菜好,曲也好,小氿可不要误会了我。”
夏氿也不再矫情,跟着进去了。她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觉得无非那些,但真见到了却还是被唬住了,女人们像泥一样瘫在男人身上,朱唇被尝得熟透。夏氿想跑,司空泛一把把她拽了回来。两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力气那么大。
司空泛先开了口:“不愧是要闯仙门的人,很有潜质。”他转头又对老鸨说:“来个雅间,叫他们声音小点,别吵到了我家妹妹。”
落座后司空泛又忍不住问到:“小氿习武多久?师从哪位?”
夏氿:“自己看书钻研了几年,不成气候。”
司空泛:“小严竟不知给你找个人教习,可惜你来的晚,我也来不及教你。若你比试落榜,不如跟我学兵打仗。虽说我如今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把你培养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一日,炎日灼灼,空气热浪涌动,皇帝御驾亲征时中了敌人的全套,被围困在山谷中,士兵几乎死伤殆尽。司空泛护在皇帝身前,身中数剑,腿上还插着一根箭。眼看要丧命于此,好在司空泛提前断开了大军,留出两个小队,及时得到了支援,并配合一举击溃了敌军。皇帝毫发无损,可司空泛却因伤势太重再也无法拿剑,他的戎马生涯便早早停止了,从大将军变为了太尉。
夏氿:“多谢兄长抬爱,我一定不会辱没了司空家的恩德。”
司空泛:“我相信你。来,陪我喝酒。”
夏氿:“我……不会喝酒。”
司空泛抓起酒杯就往夏氿嘴里灌:“很好喝的,乖,听哥哥话。”
夏氿呛的直咳嗽,晕乎乎扭过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仙人?她来这干嘛?难道是?不对,仙人不是这样的人。但她又没有办法完全不去想那种可能,那就是,陎昳是来这寻欢作乐的。
司空泛把她头扭过来,瞧见视线所指的地方:“三大派掌门?原来修仙之人也好这口。啧啧啧。”
夏氿竟用话堵他:“才不是呢,她肯定是有事。”
司空泛瞅夏氿脸通红,竟然醉了。
夏氿:“我要睡觉,你走吧。”
于是司空泛把她拎回了房间,然后回家了。第二天夏氿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得练下酒量了。
到了中午,司空泛又来了。
夏氿:“兄长你都没事吗?”
司空泛摆摆手:“我闲得很,我又不懂朝上的事,皇上也不管我,就把我供在府里。来,我教你扎马步。”
于是,夏氿扎了一天的马步。
夏氿:“兄长,可以教些别的吗?”
司空泛:“马步扎好了,一挑十都没问题。继续扎。”
夏氿:“兄长,我饿了。”
司空泛:“我都不饿,你这个修仙的说什么饿?继续。”
夏氿:“兄长……”
司空泛:“闭嘴。继续。”
子时,司空泛回家睡觉了,忙碌了一天的夏师傅终于躺下了。
夏氿卧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