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严:“做我的人证,我保证你们不会受任何牵连。”这些人没去官府揭发夏氿,就是因为自知自己也得受牢狱之灾,毕竟他们做的可不比夏氿少。如今,公子严说要保他们,还能扳倒夏氿,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夏氿见公子严带着官府的人进来时,觉得有些好笑。她此前还是一直愿意相信公子严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恩人,如今还是到了这种境地。夏氿持笔看着来人,脸上是一惯的笑容:“公子和各位官爷所来何事?”其实她看到门外挤着的众乞丐心里已经有数了。
公子严:“夏氿,你可知罪?”
夏氿:“请问公子,小氿何罪?这般阵仗属实吓到小氿了。”
公子严:“滥杀无辜之罪。夏氿,枉我曾真心待你,没想到你却是这种人。”他说的义正言辞,又痛心疾首。
夏氿:“公子说笑。”她缓步走上前,停在公子严跟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今日见公子去官府做客,怕公子双亲无聊,特请到了寒舍打发打发时间。有人说我杀人?公子一定不信吧。”话音刚落,便解决了旁边一个官兵。其他人见状,一窝蜂杀向夏氿。
夏氿捡起死了那人的刀,不过盏茶,便杀光了今日的客人,独独留下公子严:“公子不信吧?”她踩着公子严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依旧温柔。血渍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妖冶,公子严心声如雷,脸上表情除了恐惧,居然还带着种不可名状的扭曲的快乐。
夏氿觉得公子严的表情实在恶心,收脚要走,她相信公子严知道该怎么做。还没转身,公子严爬了起来,跪在她面前,嘴边似乎还有涎水:“这些人都是被叛党所杀!外面,外面那些人就是叛党!多谢夏姑娘救命之恩!”
夏氿笑了笑:“不,是公子救了我。公子父母很是喜欢这,不如就住在这如何?”
公子严咽了下口水:“在下可否时常来看望?”
夏氿:“小氿恭候公子。”
公子严在东安算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他说谁是叛党逆贼,谁便是。天下追捧他的人很多,他觉得索然无味,即使是之前的夏氿,他也只是觉得不过是个自视清高,耗尽了他耐心的蠢货。他不停地寻找着自己的心跳,直到刚才的屈辱惊惧无能为力,他知道了,夏氿一定是他无味生活的救命稻草。
践踏我,利用我,求你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人。
夏氿也没想到这人那么好解决,甚至不用担心把他逼过头会狗急跳墙。
公子严被朝廷里的兄长捧上了城主之位,而夏氿则成为了公子严的座上卿。公子严只图玩乐,夏氿却才是为政那人。人们纷纷议论,以为夏氿是靠姿貌上位,心道女人家的富贵就是容易。
“司空大人。”夏氿躬身道。
“夏姑娘客气,都说多少遍了,你我之间不必拘礼。”公子严,也就是司空严又朝四下喝到:“怎么还不来人?想让夏姑娘站多久!”
一个下人慌忙上来移开椅子,好让夏氿入座,又急忙端茶水,谁知一个不稳,砸在了夏氿身上。他想去擦,又想到自己是个下人,怎敢去碰大人,扑通跪下,拼命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空严狠狠把那人踹翻在地:“拉下去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夏氿徐徐开口:“司空大人,无妨,我擦擦便好,幸好只是溅到了衣服上。”
司空严:“听到了吗?多亏夏姑娘心善,不然今天我便要了你的狗命。滚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那人听了又磕了好几个响头,屁滚尿流得滚了。
司空严笑着问:“怎么,夏姑娘是想收买他的人心?”
夏氿品了品新端上了的茶水:“我要一个废物作何?不过是瞧他年岁不大,想到往事罢了。”
司空严:“那在下把那人叫回来闲养着?”
夏氿:“不必。人过成什么样,得看自己。”
“夏姑娘说的是。”司空严越发看不透,这人心中在想什么:“明日姑娘便要及笄,还有什么吩咐吗?”
夏氿:“随意就好。”要不是司空严吵得她烦,她都没打算办,她甚至有点后悔当时对付司空严用那种方法了。
她又想起来陎昳身边好像也有个很吵闹的人,她也会烦吗。想想那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空严心想:她又莫名其妙笑了。
明明是深秋,东安的花却开的盛大,地上也见不着一片枯黄的落叶。东安有头有脸的人今日都聚在城主府,府外围着看热闹的布衣,真算称得上万人空巷。府里挂满了红灯,一到晚上亮起来,好像这城主府才是太阳,或者说,这太阳是为夏氿起落的。
司空严的父亲身体不大好,倚坐在轮椅上,声音如游丝:“今日诸位都在,老夫要宣布一个事。夏氿,品性端,才智佳,认为司空家义女。”
稍顿,他又说道:“今日小女夏氿行成人笄礼,感谢诸位宾朋给老夫薄面。咳咳咳……小氿,出来拜见各位宾朋。”许是一下子说太多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