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回去睡觉吧。”男人摆手。他虽然心痒,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到头绪,只盯着夏氿。
夏氿见状,便自己回了笼里,然后重新被锁了起来。
可惜了,今天那么好的时机。夏氿蜷在草料上,直勾勾望向铁笼外的月亮,不停咬着指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我帮你吗?”天道正眯眼看着她。她又被拉了进来。
夏氿低头思考了一会:“好。你能怎么帮我?”
天道刚要开口,夏氿却又说:“算了。”她总觉得膈应,不爽。
“好吧好吧。”天道叹了口气,把她送出了幻境。
怎么办,我太弱了。夏氿手指不停在地上画着圈,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拉起了装睡的夏氿继续赶路。走到小道上,夏氿又摔了,她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赶紧爬起来。男人一看,夏氿脚腕上的伤更严重了,赶紧取下脚铐。
“小贱蹄子居然敢跑?”男人挡下夏氿的踢腿,一拳把她抡在地上,夏氿却又立马扑了过来。被打倒,起来,再被打倒,再起来 。夏氿吐出一口血,拳脚全挨在了肚子上。她又扑了过去,这次终于抱住了男人,任他怎么打,夏氿就是不松开半点。她死死咬住男人的喉咙,男人伸手来掐她脖子,几乎要把她的脖子掐断,夏氿松了口。可他还是没下死手,总不能卖个死人。
那一瞬,夏氿狠命一咬,手指抠进男人眼中。他现在打算杀她了,可是已经晚了。男人最后终于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夏氿也已经浑身是伤,她的手不住得打颤,踉跄着去拿铁链,让男人死了个彻底。她不敢停留,打理了一下便赶向东安。
东安,软红十丈,八街九陌,虽比不上京都可也是个要城。进城后夏氿随意倒在巷子里睡了,她实在没力气了。
没睡多久就被拽醒了,夏氿一看身边围着七八个人,有小孩有大人,一副破落样。为首的男人说:“哪来的,干嘛的?”他没见过夏氿,又瞧她打扮,语气不是很好。
夏氿:“来讨生计的。”
男人打量了她一会:“这是我们睡觉的地方,你去别处吧。
夏氿道歉后又找了其他地方休息,被撵了不少次。思索片刻,她便有了打算。
第二天,夏氿跪在街边,衣服破烂得遮不住身上的伤,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得掉眼泪。
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一天下来夏氿得了不少钱,还有风流公子要带她回府。她刚回去藏好钱,昨天那帮人就找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夏氿打了一顿。
夏氿:“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一定改。”
男人:“不知道啊?好了,你现在知道了。这是老子的地盘,这所有的乞丐都归老子管,明白了吗?”
夏氿:“对不起大哥,我把今天所有的钱都上缴,你看我能入伙吗?”
男人:“挺上道,看你诚心诚意的份上就让你以后在这讨钱,不过嘛,以后每天一半的钱都要给我。”
夏氿:“谢老大,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男人:“以后叫我彪爷,过来跟我们一起睡,大家都熟悉熟悉。”
夏氿睡着了,彪爷在沉思:马首是瞻是啥意思?
夏氿要饭。彪爷数钱。
夏氿偷偷练武。彪爷数钱。
夏氿生病。彪爷数更多钱。
夏氿攒钱买纸笔,画了张仙人图。彪爷撕了。
“你敢!”夏氿眼睛红的可怕,一拳打在彪爷脸上,满嘴的血。彪爷还没吼出来,声音就被夏氿掐灭在喉咙里,而他竟动弹不得。他没想到夏氿如此厉害,难道之前都是装的,但为什么要装呢?他小小的脑子实在想不了这种问题,只是又惊又惧得看着夏氿,艰难地说到:“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夏氿:“晚了。”她折了彪爷两只手,又用木头扎进地里。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都被吓得呆在原地。彪爷之所以是他们的老大就是因为大家都怕他。
夏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们听着,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
她又踩了彪爷几脚,然后重新画了张仙人图,其他人则识相得回去睡了。
路边死了个乞丐,并没有人在意,只有一些有佛缘的人唏嘘几句,罪魁祸首就在旁跪着。
“天德悠且长,人命何一促。
百年未几时,奄若风吹烛。
嘉宾难再遇,人命不可赎。
齐度游四方,各系太山录。
人间乐未央,忽然归东岳。
当须荡中情,游心恣所欲。”
夏氿唱着,喉清韵雅,路人纷纷掷下钱财。一位白衣公子更是阔绰,给了一锭金子,他眉眼潋滟:“小氿何必继续再干这低贱营生,不如随本公子恣所欲。”此人被唤为公子严,已经向夏氿示好好些日子了。他见夏氿只是道谢,便伸手就要拉她。
“小氿受不起。”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