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刃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落叶扫掉:“齐小姐您头上也有叶子,我帮您拿下来。”
手轻轻抚上齐潇湘的头发上,替她整理了头发,简单解释自己在水里的原因,就把人送回她的院子。
分开前齐潇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齐潇湘的。”
邢刃笑了笑:“我们见过。”见齐潇湘努力的回想这个见过,邢刃打断她可能会继续问下去的头绪:“齐小姐,天色深了,我在这看着门口,您进去吧,等您锁好门我再离开,至于您还有想问的,明天我也在小池塘。”
把潇湘安全送回房,邢刃慢悠悠,散步似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穿过长廊,院外桥上已经没有了林先生的身影。心里思考着林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抱着躲得过初一,避不了十五,一路走回去,身下的异样在看见林先生时就瞬间软了下来,现在只剩一点轻微的感觉了。
折腾了一夜,离鸡鸣还剩两个时辰邢刃才回到屋里,刚进屋就听见叶淮之那传来说梦话的声音,料想是这位大少爷认床睡不惯,也不打算喊醒他,自己躺回床上闭目休息。就在邢刃即将进入梦乡,叶淮之一声惊喝彻底打断了邢刃好不容易产生的睡意。
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叶淮之,清瘦高挑的影子,邢刃默默从床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瓶香,用火折子把香炉里的木炭烧红,用香炉里的灰埋好,把药瓶里的小香丸倒出一粒,放在香炉里。
“阿刃,你倒了什么进去?”看着邢刃一番动作,拿着香炉走过来,掀开纱帘放到自己床榻内的矮桌上。
“毒药。”
“……”
叶淮之挪到床边打量男人。:“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我差点信以为真了。”
屋外才停的小雪又下了起来,院中的假山堆满了积雪,房内香丸被掩埋的热炭余温烘烤,凝神聚气的香味悠然的散发开来,清淡的香气袅袅缠绕在垂缦薄纱间。
“这是安神香。”
以前自己经常会因为太过剧烈的性事被弄伤,疼的无法休息,林先生就会给自己点这种安神定气,补Jing滋养的香丸。邢刃体内的药性只是被强行压下,用香丸不止是为了叶淮之,邢刃自己也恰好需要。
叶淮挑挑眉笑道:“阿刃,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我睡得不舒服,你竟也知晓。”
“你说了梦话。”邢刃声音淡淡的,解释自己并没有关心他的意思,语气带着疏离和冷冰,就像正在散发着香气的香丸一样,看似冷清克制,拒人于千里之外,殊不知他正是最毒的毒药,在滋养的同时让人更加想要蹂躏他。
叶淮之仰头望床顶,看不出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邢刃看他这幅样子懒得搭理,毕竟谁没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心事呢,邢刃迈步要回外面的榻上休息,叶淮之就开始讲起了他那些无聊的故事。
叶淮之轻描淡写的说着一个女人的故事,从家世显赫,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到婚约被毁,逼迫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后半生都在仇恨里沉浮的故事。
叶淮之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见你就想讲这些。”
他语气暧昧:“我这个人疑心病很重的,如果刚才你下的真是毒药,我现在恐怕已经把你杀了。”
邢刃缓缓地转向他:“可惜了,如果我真要下毒你早死了,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这几日里邢刃和黄少侠叶淮之都是在抚远镖局外的集市里逛街消遣,两个人走在一起,倒真是有了几分江湖侠客的味道。街道上两边酒楼林立,在二楼上无声无息站个人,看着从街道中穿过的邢刃,他武功极高哪怕是江湖六派的高手亲自来了,只要他不想,便没有人能发现他。
正午时分,叶淮之说要去处理点私事,不情不愿的和邢刃分开。
邢刃来到和齐潇湘约定的地方,早上邢刃到小池塘边就看看齐潇湘早已经等在那里了。昨晚邢刃和她短暂的相处里,从未接触过外界的她,对于这个自称是谷哥哥江湖朋友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昨天晚上,邢刃规矩的抱着怀里的青衫少女,他浑身shi漉,担心在大冬天让少女着凉,邢刃便腰把她放了下来。
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瞥了邢刃一眼,问他:“你大冬天的跑水里做什么,不怕生病吗。”
齐潇湘的父亲,齐神医治了太多年轻时不爱惜身体,争强斗狠打打杀杀,等老了留下一身伤病,又乞求齐神医救治的人。看着邢刃不符合常理的行为,齐潇湘也把邢刃当成了那些人:“你为什么在水里偷偷摸摸的我管不着,但我是医生,你不准在我面前糟蹋自己,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邢刃点点头感谢道:“其实用内力衣服一下就干了,谢谢您的关心。”
见邢刃说话间周身白雾蒸腾,散发热气,不一会衣服就干了,丝毫看不出刚才落汤鸡的狼狈,少女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盯着他
邢刃告诉齐潇湘,自己曾经在江湖上受过谷明贺谷大侠之恩,今天误打误撞跌进水里了,又不巧吓到了人,邢刃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已经猜到,这个少女就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