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接着观察妙手青多日,得知他似乎已不能言语,但无不知如何向死而复生的楚曜开口,也不知如何把人带回去,他不敢像以前那样自说自话,一意孤行了,害怕再一次伤害楚曜,失去楚曜。
于是没有惊动妙手青的日常起居,想先回去把墨即锦染带来给妙手青治病,不是自己亲自回去的话,只怕墨即锦染不会来。但无又担心这个花了八年意外寻到的人会消失,想把人一起掳走才安心,可想起楚曜死前的样子,无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召唤九旋附近分堂的人来先照看妙手青。
无以前不会想这么多的东西,只会一根筋,因楚曜也只对楚曜会束手束脚,让他不善思考的脑子想得头疼,备了快船和快马定要速去速回。
至于妙手青,在无派来的人的监视下,继续他日常的摆摊营生,今天约好了为前两日认识的一位富家小公子传授手艺。
小公子对他的雕刻手艺赞不绝口呢,说是想学了技艺,替自己的父亲雕像贺寿,为了小公子的这份孝心,妙手青也是倾囊相授的。
“先生。”小公子说他叫秦仲,这几日都是专门来接妙手青的,他扶妙手青上了船,“小心。”
这般礼遇让妙手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人说过想拜他为师,这也是第一次,所以妙手青尽心尽力,不过今日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小公子的像就要雕成了。
“先生,你摸摸。”
妙手青点点头,接过秦仲雕的小人像,仔细摸着人像的面容,又不住点头,短短几日,能做到这般已是非常不错了。
“先生觉得如何?”
“呃……”妙手青频频点头表示好。
“只我觉得粗糙,亦不像父亲,也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巧儿父亲得知献礼之事,他愿意见见先生,让先生摸摸脸。修远同父亲说先生的雕工比我们自己府里得还要好,可把父亲好奇坏了,想要见见先生,也好让先生帮修远完善小像。”
妙手青笑了,赞许秦仲的孝心,但是又有些局促,秦仲小小年纪,谈吐不凡,他的父亲定也非是凡辈,与这般人物相见,妙手青一届村夫难免不安。想拒绝,可都到最后一步了,要将孩子的心愿尽善尽美。
外头传来脚步声,是秦郁之微服后人马特意早些归来,既知晓秦仲的安排,就回来让他看看,别辜负了秦仲的孝心。
门打开,秦仲和妙手青站起来,秦郁之看见房里唯一多出来的人,也就是妙手青,愣在原地良久,突然冲过去捏起他的脸细细端详,厉声道,“你……谁派你来的。”
秦仲一怔,行完礼,他还没来得及介绍妙手青,“父亲,他是孩儿请来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巧手木匠。”
“呃……是的,这,父亲这是……”
“你先出去。”秦郁之打断秦仲。
秦仲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秦郁之的贴身侍从张千命人带了出去。
妙手青也不知所以,慌张掰着秦郁之的手,秦郁之看见他的断手,抓起他的左手冷声道:“你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或者说派你来的人够狠心,装得到挺齐全,不过……像,还真像,你和秦望舒,难为那些有心人能找出这么像的。”
秦郁之用力一甩手,妙手青看不见平衡本就不好,一个不稳直接摔倒了地上,他不明白为何秦仲的父亲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又这样对他。他是不知何时惹到这位客官了吗,如果有,那他即刻走便是了。
妙手青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盲杖,秦郁之眼见妙手青要摸到了,一脚踢开盲拐,踩上妙手青完好的那只手,“哑了不成,回答朕,呵……你的情报不对,秦望舒可不是个哑巴。”
“啊,呃……”妙手青仅剩的手因为谋生需要,灵巧敏感,这样被踩的痛感比平常人痛多了,他掰着秦郁之的脚想移开。
妙手青记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个哑巴,如今要他开口说话,那是断断不能的,他不停回想,自己似乎没有招惹这个身份不简单的人。朕?皇帝吗?怎可能在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碰的得见皇帝,但是这个人究竟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
“好。”秦郁之收回脚,“你喜欢装哑巴,别怪朕查明真相,把你这右手也给废了,来人,把随行的太医叫来。”
“呃……”妙手青找不到盲杖,摇摇晃晃爬起来,没走几步撞到架子,花瓶掉下来砸到了额角,他捂着额角感知进屋时的方向,却踉踉跄跄撞到了秦郁之喊进来的随侍身上。
两个随侍把妙手青抓住压到了里头的床榻上,一个人按住他胡乱挣扎的双手,一个人按住他乱蹬的双腿,妙手青只是个废了一手一脚的瞎子,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健全人的压制。
到底发生何事?这些人为何这般对他?他何时招惹到他们了!妙手青害怕的声音堵在了嗓子眼,磕磕绊绊地发不出,只有嗬哧呵哧因惶恐而不太顺利的呼吸。
“脱掉他下身的衣裳。”秦郁之道。
“啊……啊!”妙手青还没反应过来就下身一凉,乍然失去衣物遮蔽的凉意让妙手青浑身猛地一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