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已经被罚跪一个时辰了,因为偷跑出了九旋,被她师父出门亲自逮回来,如今腿都酸麻了,还不肯认错,并且扬言下次还敢。
“你就不能和你师父认个错吗?别老是惹他生气。”一个黄衣人说道。
“四阿祖,师父生不生气其实不都是一个样,一张脸,我惹不惹不都一样吗?再者我没错,我不认,我出去是找我阿爹。”
黄衣人无奈,不知道如何告诉眼前这个小女孩他阿爹早就死了,之前想她年纪尚小说不得,骗她阿爹出门游历去了,如今十岁原想可以告之,哪知学了点几位阿祖的皮毛,就天天找她阿爹,黄衣人只怕现在告知阿尧真像会适得其反,让小女孩伤心不已。
可悲伤之情总会过去的,不如就乘现在,省得无那小子天天往外跑去找人,九旋这里一大堆的事情等这个旋主处理呢,放别人去找无又不放心。
正准备开口,阿尧先说话了,“四阿祖,你不知道,我此番出门碰见了一个怪异之人,但还挺好玩的。”
“哦?”黄衣人来了兴趣,坐到阿尧身边,“什么人入得了我们尧祖宗的眼。”
“是个瞎子,还是个哑巴。”
“这样的人能做什么?”
“切,四阿祖小瞧人了不是,他可厉害了,能用木头削出各种惟妙惟肖的小动物,还有人像,但他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木头雕的假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只假手。”
黄衣人笑笑,“你说的这个人,断的该不会刚好是左手吧。”
“是啊!四阿祖你怎得知。”阿尧激动起来,原以为四阿祖擅长的只有医术,没想到还会占卜不成。
黄衣人愣住了,“他还是个……瘸的?”
阿尧也愣住了,“四阿祖,你不会是跟踪我了吧,不若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这不可能。”
“真是瘸的?”
“对啊,右脚。”
难道无和阿尧说过他爹的事情了,因为过于思念,阿尧幻出了这个假像不成?不应该呀,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和无,就剩小九了,可他们都不会向阿尧说起此事,那这个人就是真实存在喽?
不能够的,阿尧她阿爹已经死了八年,尸骨都化成灰了。只能是天下之大,有相似也不足为奇,或许这人是先天残疾,再说了,阿尧她阿爹会说话,想到这儿,黄衣人墨即锦染又松了一口气。
“你快说嘛,四阿祖,你是不是跟踪我了。”轮到阿尧不悦,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墨即锦染监督,并汇报给师父才被师父给逮回来了?
“不是,只是你说的这个跛脚瞎子,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墨即锦染道,“我才会这么说罢了。”
“你认识的?谁呀,我认识吗?”阿尧好奇,“不过这瞎子怕是个傻的,我出石子绊倒他,又抢了他的东西,他都不生气,还冲我笑。”
“你说,这人,是谁。”一个没有情绪的声音从旁响起,无一身黑衣走了出来。
“啊,谁?”阿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阿尧跑出去玩见得一个怪人罢了……”
“瞎子,是谁。”无打断墨即锦染的话,无视了他,抓起阿尧,“是谁,在哪。”
“痛,师父,你太用力了。”阿尧脚都离了地了,几乎被拎起来了。
“阿无,快把阿尧放下,都说了没有。”墨即锦染也急了。
“……在,在往东的一个小岛,里面只有一个村子。”阿尧从未见过她师父这样的神情,自由顽劣不把师父当回事此刻也突然害怕了起来。
无松开手,墨即锦染眼见人冲出去,大喊:“无,做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八年了,不可能找个眼瞎瘸腿的刚好就是他!”
人已经没了踪影,墨即锦染一跺脚,完了,无又得上街捡个年轻瞎子回来让他养着。
阿尧揉揉手臂,站起来,“四阿祖,怎么回事,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唉,再这样下去,九旋迟早要我来接手。”墨即锦染没有回答阿尧,自己喃喃自语。
都已经八年了,怎么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要去找一回……
妙手青收摊拄拐回家时,时常有一群孩童围着他叫,“跛脚瞎,跛脚瞎……”
瞎子并不在意,憨憨笑着,拐杖敲击着地面顺着回家的路走,一般再走一段路,孩童们就会觉他无趣,渐渐散去了。可这几天,嘲笑他的孩童们都不知哪里去了,没听见熟悉的声音,妙手青有些疑惑,在路上停了一会儿,回头想找到孩童们存在的感觉,却察觉异样,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跟踪一个残废能有什么好处呢?妙手青想不到,所以不可能有人跟着他,只能是他疑神疑鬼了。
妙手青这个名字是渔村里的人取得,因为经常雕一些木头小像和玩具到街上去卖,又常穿一身绿衣而得来,渔村里的人少见这样的东西,而且多存着对妙手青的照拂而买的,妙手青自己也种地,还有乡里接济,温饱不成问题。
到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