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放在从前余蛮理解,可放在如今,真的无法理解。
“你怎么累了?”
徐国军沉默,余蛮告诉自己别哭,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徐国军,我的改变你看不见吗?你经常夜不归宿,我跟你闹过吗?你动不动好几天不露面,我说过什么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徐国军露出了苦笑:“别说了。”
别说了?
余蛮穿上了衣服,下地出去了,徐国军没有追她,也没喊她。
一夜余蛮坐到天亮的,徐国军一夜也没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国军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临近中午余蛮拿上结婚证去了中转站。
离婚就离婚,余蛮不会死皮赖脸赖着他。
徐国军没在中转站,余蛮要走,被谷海洋叫住了。
“嫂子,你找我哥有事?”
余蛮点头:“我来找他离婚。”
离婚?
谷海洋惊呼:“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徐国军提出来的,那就离。”
余蛮扔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谷海洋一个风中凌乱。
没一会徐国军回来了,谷海洋看看他,说起余蛮来过的事情。
“你们好好的怎么要离婚的?”
徐国军面无表情:“不想过了。”
谷海洋了解他,知道他是什么人:“说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找个娘们玩玩就算了,可不能认真。再说嫂子多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你离婚就能找到比嫂子更好的女人?”
徐国军没说余蛮不好,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跟娘们无关,徐国军外面没有人。
在谷海洋逼问他说了。
“怎么会这样?”
徐国军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硬不起来的。”
“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医生说以后怕是都好不了了。”
徐国军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丧失了男性功能,不管怎么弄,鸡巴就是硬不起来。
自己偷偷看过好几家医院,都是外地大医院,就是没找到病因。
谷海洋叹口气:”难怪你提出离婚。“
徐国军苦笑:“我都这样了,不离婚让她守寡呀!”
谷海洋轻轻拍拍他肩膀:“哥,你这决定是不是草率点了?万一以后要是好了怎么办?”
徐国军:“好不了了,医生都说了。”
谷海洋欲言又止,作为兄弟同情他,毕竟都是男人。
”哥,要不你跟嫂子坦白呢?“
徐国军急忙摇头:“你千万别跟她说,这样我心理负担会小一点,万一她知道不肯离婚,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谷海洋彻底不说话了,看看他,默默转身。
徐国军掏出兜里烟点燃一根,站在角落里吞云吐雾。
下午余蛮又来了一趟,这次徐国军在。
“你不要离婚吗?我们现在就去把手续办了。”
徐国军点头,点燃一根烟:“我去换身衣服。”
余蛮叫住了他:“徐国军,我再问你最好一遍,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徐国军吸了一口烟:“离了吧,跟你过日子太心累。”
余蛮点头:“既然累,那就离吧,我去外面等你。”
到了民政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跟闹着玩似的,俩人把婚离了。
拿着离婚证,余蛮自嘲笑了笑,看看徐国军,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孩子归徐国军,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要,包括现在的房子都给余蛮了。
债务都是他的,至于花余蛮的钱,他说以后还。
徐国军选择净身出户,唯一带走的就是两个孩子。
余蛮本以为自己会很洒脱,半路突然停下嚎啕大哭。
可能她自己都没想到,用心经营的婚姻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老天爷像是知道她的心情,淅淅沥沥小雨落下,余蛮一脸泪痕仰头望着天空。
“为什么会这样?”
余蛮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实在想不明白,徐国军为何还要跟自己离婚。
雨渐渐下大了,余蛮蹲在路旁抱膝哭哭笑笑,看起来像是Jing神不正常。
雨突然停了,余蛮仰头,入眼是一把黑色雨伞,看向举伞的人,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你还好吗?”
余蛮点头:“我很好。”
很好会如何狼狈吗?
孙文恒伸出了手,余蛮犹豫一番把手搭在了他手上。
轻轻一拉,余蛮站了起来,由于蹲的时间过长,导致双腿麻木,没站稳,倒在了他身上。
孙文恒急忙把她扶好,余蛮说了一声谢谢,慢腾腾朝前走。
“余蛮?”
“我想自己走走。”
孙文恒有